旧情和旧情(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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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揉弄着根部的卵蛋。乔宿辉被撸动得起了感觉,就着力道做最后的冲刺,茎身摩擦的快感积累到了顶点。
乔宿辉张开骨节分明的手抵在周游星的胸膛上,狠狠地摆动着胯部,分不清是水还是汗液顺着脸颊淌落,滴在周游星的腹部,烫得他鸡巴抽搐,青筋跳动。
“呜……好,爱你。”周游星被快感淹没前喘息着呜咽道。
在乔宿辉的又一次顶胯后,积累的快感如潮水般释放,二人几乎同时射精,唇舌分离,拖出淫靡的丝线,乔宿辉因为缺氧而张嘴喘息,冷白色的皮肤飞上一片潮红,极尽情色。
周游星仰头喘息,卫生间的吸顶灯晃眼,乔宿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周游星开心地眯眼笑了笑。
乔宿辉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被子盖得很往上,只露出了半截脖颈和流畅的下颌。他很喜欢这种被温暖和干燥的被子包裹的感觉,让人放松而舒适。
被子的一角被掀起,周游星无声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几次差点撞翻了乔宿辉拿在手里的手机。
面对像小狗一样拙劣的讨要主人注意力的动作,乔宿辉这些年来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在此下的情景,他起了点坏心思,眯起的眼睛有着兴味掠过。
在周游星又一次不安分地撞来撞去时,乔宿辉突然有了动作。随意把手机抛到一边,猛然发力用大腿压住了周游星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感受到身下的躯体猛地一僵,周游星才慢悠悠地拉开了被子。
然后把自己也罩了进去。
四目相对。
被子里有些闷,也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打闹中掀开的被子的一角透出的灯光。
周游星偏过头,桀骜的眉眼此刻都低垂了下去,不自然地嘟囔了一句“操。”,欲盖弥彰。
乔宿辉伸出手虚虚搭在周游星的侧脸,手腕处摩擦到了周游星的唇角。
几秒后。
手掌的触感陡然变重,皮肤和皮肤的空隙被霸道地填满。周游星猛地低下头,用自己的侧脸摩擦那只漫不经心的手,用唇瓣去舔吻去撕咬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然后缓缓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乔宿辉,呼吸灼热,但说出的话有淡淡的惆怅。
“乔哥,”周游星笑了笑,“多摸摸我吧。“
即便知道他冷心冷情徒有温柔多情的外表,知道他爱捉弄人爱玩暧昧游戏,爱看人爱他到疯狂又不得不隐忍,周游星还是贪恋他的温柔,他的怀抱,他的游刃有余又层出不穷的调情把戏。就好像风在此停歇,此时此地被周游星短暂拥有。
被随意丢掉的手机屏幕依然亮着,小小的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没完没了。气泡还停留在前一句,
“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发送人是乔宿辉。
吴溟没有勇气接着问“你考虑好了没有。”眉头拧得死紧,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嫌疑犯。
毕竟发出那句充满着紧张局促好像校园剧中优等生男主青涩的告白一样的“你可以和我谈恋爱吗”已经花光了他面对乔宿辉时所有的勇气。
可是乔宿辉已经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了,徒留吴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所幸还有周游星和他做伴。
乔哥会和那个人恋爱的吧?会对他露出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笑,会和他牵手,和他接吻,就像乔哥对自己的那样。
周游星对乔宿辉之前的网恋对象有所耳闻,16岁的周游星青涩莽撞,小心翼翼护在手里的珍宝不容他人有一丝染指。他因为这件事和乔宿辉狠狠地大吵一架,甚至两人都动了手。被狠狠按在地上时,咸湿的眼泪汹涌,打湿了尘土飞扬的地面。
乔宿辉问他:“你跟我生气什么?”
后来他学乖了,把那些少年纯洁的郑重的爱恋和由此而生的黑暗的占有欲保护欲通通塞到了心脏的夹层,表面上看不露痕迹,翻过面来已经和血肉缝合在一起,无法分离。
后来乔宿辉和那个神秘网恋的对象没有后续了,就好像乔宿辉一时兴起,和童话里十二点整的灰姑娘谈了个限时恋爱。
但是现在,吴溟出现了。
周游星绝对不能接受乔宿辉抛下他去和吴溟甜甜蜜蜜的终成眷属。
他永远是深埋在乔宿辉身边的一根刺,任何人都绕不开躲不过。
他学会收起“贪”,却永远抱守着“痴”,因为不得、不舍、不忘、不许。
周游星抱紧了乔宿辉,缓缓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
也许是昨晚睡得不错,乔宿辉意外地醒的很早,左眼眯起了一条缝,确定没有阳光直直打在自己脸上,才缓缓睁开两只眼睛。
周游星已经早起跑圈去了,乔宿辉打了个哈欠,伸手端过床头放的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热的。
吃掉周游星带回来的鸡蛋饼和小丸子,乔宿辉坐着周游星的电动车去学校。
早上六点多钟的冬天还是黑的,街道也很寂静,天空零零散散飘着几点雪花,乔宿辉伸手接了几片,按在了周游星的脸上。听着周游星大惊小怪的抱怨,乔宿辉又变本加厉地把整只冰凉的手贴在周游星的脸上。
这就导致到的太早了,班级里只坐了零零散散的人。乔宿辉随意地从桌堂里摸出一本高中语文古诗词大全,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在读着,没想到越读越觉得其中很有滋味。
刚到学校还睡眼朦胧的同桌看见乔宿辉在看书,瞪大了双眼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抱了抱拳,“乔哥都这么努力,我也要发奋图强狠狠卷死他们!”说罢从书包里掏出一套英语专项练,埋头苦做。
忽然,乔宿辉听见了身边的传来了“叩叩”的敲击玻璃声,向左一偏头,刚好和吴溟对上视线,他像是跑来的,微微喘息着,白雾飘散。
高三的教室都在一楼,而乔宿辉恰好坐在后排窗边,夏天伸手就能折下花枝,冬天能看到远处的雾凇。
乔宿辉想起来昨晚的对话,恍然吴溟是来找自己要答案的。
乔宿辉盯着他看,眼睛里有揉碎的笑意,吴溟心跳不由得加快,故作冷淡的脸染上红色。
来之前吴溟心里乱糟糟的还紧张得不行,可一但看到了乔宿辉,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就好像,看到他就已经很幸福了。
窗户上有雾气,吴溟有些看不清乔宿辉,他伸手想要去擦,但雾气在屋内的那一面,他怎么都差不干净。他皱了皱眉。
乔宿辉也伸手去擦。
一下,两下。
乔宿辉撑着手臂托着腮靠在窗台上。
吴溟也只是看着他,好像在吴溟眼中全世界都消散了,只剩下一个乔宿辉。
乔宿辉很轻很淡地笑了一下,轻到像外面的飘雪落在了吴溟的肩膀。
他伸出手在窗户的雾气上写下一句镜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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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中图片,按下发送键,乔宿辉又点开照片端详了一下。
真漂亮啊。
即便是有些原作者自夸的嫌疑。
画中是一簇春樱,不过很显然作者更爱用冷色。占主体的花枝并未用传统的粉色表现,而是用了饱和度很低的奶油般的蓝色,而作为背景的天空反倒是泼泼洒洒的嫩粉和橘红烧成的夕阳。
这样一幅可以称得上少女心满满的画作乍一看和乔宿辉一贯以来的风格大相径庭,但其奇诡的用色和粗糙的笔触又明目张胆地彰显着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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