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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先生说话很客气,但也很强硬,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同意他的说法。偏偏他还把限制条件列的很清楚,于是听的人就更容易顺着他给的路进行思考了,然后当然是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伊利克特拉有点犹豫地说:“我没什么意见,只要拉蒂西亚把二十五万字交上来就好了……但是你能做好监督吗?额,我是说,拉蒂西亚总是有各种理由……”
“不要紧。”莱欧斯利轻轻眨了眨眼睛,“保证会完成任务的。”
伊利克特拉抓了抓脑袋,看他这么自信,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警告地瞪了你一眼,然后道:“那就行。不过保险起见,每五天我来验收一次成果吧。这位先生,你的名字和地址能否给我一份?我好过去拿?”
“不必,我住的地方有些乱,不太适合你去。我送给你就好了。”
“好,也行。”伊利克特拉撕下一张纸,写了一串地址和名字,递给了莱欧斯利。“每五天交上来的稿子起码得有两万五。这是最低限度了。”
莱欧斯利接过来:“好。”
你:“你们不问问我的意见吗?明明我才是写的那个人吧?”
伊利克特拉眼神令人惊骇:“拖稿的人没有发言权。”
你:“……”编辑坏掉了,可不可以换一个。
和伊利克特拉告别之后,莱欧斯利把那张小纸条揣进兜里,语气悠闲地对你说:“我说什么来着?事情拖到最后,需要花费的时间会越来越多的。”
你面无表情:“啊对对对,是是是。”
莱欧斯利被你的态度气笑,抬起手想要捏一捏你的脸,意识到不妥,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而去轻轻扯了扯你的发尾,道:“跟谁学的。”
你拍开他的手:“世界这么大,人才那么多,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人的缘分是一件奇妙的事,说不定我认识呢。”
“往生堂堂主胡桃。”
“往生堂堂主啊,”莱欧斯利摸了摸下巴,道,“那我还真听说过。提瓦特殡葬体系的人不多,这位小堂主的名声远比你想得响亮。”
你饶有兴趣:“哦?须弥璃月蒙德的人会往往生堂订购棺材和服务,这我知道,枫丹也会吗?”
“会啊。”莱欧斯利说,“枫丹人就算在以前,也是会死亡的啊,不只有溶解在胎海水里一种方式。”
你背着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把这个话题抛到了脑后:“你抓的犯人呢?”
“让他们先带回去了。”莱欧斯利很轻易地跟上你跳跃的话题,随后问你,“还需要买什么?”
你左右看看:“嗯……好像没有了。”
“零嘴有多备点吗?”他抱起胳膊,戏谑地看着你说,“可不要到时候写两个字就吃点东西,最后两个小时就把所有的零食全部吃完了。”
你对他这种恶意的揣测表示了自己的不满:“那是注意力没法集中的表现,我可不是这种人。”
“啊,好,是我说错了。”
这回换你抱起胳膊看着他,半晌道:“你一直这样吗?总感觉熟悉起来之后,你也太好说话了。”
莱欧斯利摊了摊手:“难道你认为和朋友吵架是一件好事吗?”
“那倒不是。”你放下手,“我并非是想对你的态度指手画脚,只是觉得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性:你的宽容会让一些人觉得自己在你这里可以得到特权。”
莱欧斯利语气轻松,却也肯定:“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特权。要是想明目张胆地违法,我也不介意让他感受一下被我亲自抓到梅洛彼得堡的特殊待遇。”
你耸了一下肩,反正作为既得利益者,你对当前自己的特殊待遇还是很满意的。就是和莱欧斯利吵不起来,每次一有这种苗头,他就默不作声地包容了你,给你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完全没有和艾尔海森吵架的刺激。
这种既视感就像是大人和小朋友聊天,小朋友急得跳脚,然后大人笑眯眯地说:“好好好,我错了。”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维护小朋友的心情罢了。
从莱欧斯利的角度来看,大多数时候,他对于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一种状态。非常可靠的成熟男性,脑子清楚聪明,行为处事游刃有余,该放松的地方放松,该严厉的地方严厉,能够残忍冷酷,也能够温柔柔软,人们追崇他的品格和实力,你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缺点。
这反而挑起了你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人是存在弱点的,欲望通常就是击破点,但莱欧斯利……?你有时不太清楚他想要什么。
他似乎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假如他真的没什么想要的,这即代表着他的自我意识很是薄弱。但能够拥有神之眼的人都是拥有坚定信念的人,自我意识非常强大。
只能说莱欧斯利当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表现出他的“愿望”。
你思考时没注意到自己的步子变得有些快,比莱欧斯利的速度快多了,一个不小心走到了他前头。他见你似乎在想什么东西,也就没有打扰你,视线习惯性地扫了扫周围,没瞧见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就把视线落回了你身上。
你的装扮和须弥雨林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内衬为深红色的披风斗篷长度仅到腰间,下面是用皮带扣在腰上的腰包和裙子,前短后长,黑色为底,玫红色布料随意散漫地落在上面,给人一种凌乱的感觉。黑色上衣较为贴身,正面看似乎还挺严实,拢好了肩膀和锁骨,只露出脖子,但行动时披风扬起,就很容易看见你被衣物放弃遮掩的后背,皮肤莹白细腻,脊柱沟和蝴蝶骨都清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