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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敏感之处,现在整根阳物都深埋入温暖的体内,照顾得宛若泡在温水般舒适顺畅,停住的汗水又开始冒出,相触的掌心变得湿漉漉,汗从额头鬓角流下,进入前想的徐徐图之已成不自量力的幻想。
他克制不住着愈发大力摆腰往里深凿破入,公输班内部深处墨翟留下的精液被他离开的阴茎带出,滴淌在狼藉的床铺上,他努力拙劣地寻找戳弄着前辈敏感之处想带给他同样的欢愉,却不想自己巨大的阳物不需任何技巧,便能狠狠擦过那处凸起带起灭顶的快感浪涛,疯狂痉挛绞紧的滚烫软肉甬道吸夹着、刺激着他,逼他在带出墨翟的精液后又要公平地用自己的来填满,以满足前辈的饱食,腰眼酥麻一片,一下又一下的全部挺进又抽身退出间,攀沿而上的快感恨不得让他就此发泄而出,他想,久一点,再坚持久一点,纵使是同一人的未来和过去,他仍心存比较,公输班刚才的戏弄之语在他心中留痕,无法不让人在意。
公输班用失焦的眼神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再次汗湿的脊背,又像落于虚空,透过他看向远去的过往,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墨子生疏地将其轻柔吻去,似渴水的路人在经过极致的干旱后疲惫地陷入昏睡,清晨破晓时,却见头顶树叶上一滴于夜晚凝聚的水滴正缓缓滴落,坠于他仿佛要灼烧起来的喉间凉意弥漫,似浆汁,似蜜露,予他无尽满足。
墨翟于他身后亲吻着他的颈侧,揉捏着他的胸肉,刚发泄的阴茎也被这情动的氛围勾起,但他只是拉下公输班拥着墨子脊背的一只手帮他舒缓,他不急于这一时,他拥有着近乎永恒的时间。
路过百家书院时,公输班无意间听到文人间的点评,不知怎的记下遥远后世的一句诗词,是形容连绵多日的梅子黄时雨,他觉得自己像置身处在无尽的潮润雨季,汗液和体液淅淅沥沥流出似水汽弥漫黏湿,身体里像未熟的梅子一样又酸又涩,饱胀得发疼发闷。
公输班用另一只手摸着墨子的脸,和他记忆里的分毫不差,眼角有着过于劳累而生的细纹,鬓发也不再是年轻时的乌黑,有点点银丝冒出,他突然说道。
“今晚多么像在楚地的家中呀。”
因这场意外,他跨过故世与现世相隔的两千年,横渡岁月这条一去不返的河流,追上并抓住了离开楚地的墨翟,给予他临行永别前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吻,纵使会被遗忘直至归于尘土,魂至忘川才会想起。
他获得了精神和肉体上绵长的双重高潮,身前的欲望倾泻而出,绞紧的穴肉逼得墨子也于此缴械,将微凉的体液灌注于体内,伏在他身上一同喘息。公输班拥抱着他,觉得自己身仿佛从云端坠落,坠落,无边星空在他如画卷眼前展开,外界的虫鸣、呼唤都听不见,但他全然不怕,因为墨翟会在地面接住他,失重坠落中,他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感官,如溺水之人猛然探出水面抱着自己的浮木般用力喘息,又觉得好似三涂海中被海浪冲刷的岸边礁石,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余韵浪潮侵袭。
他们错过的时间伤痕好像于此刻被抚平。比起其他来至忘川名士,公输班的一生算得上顺遂圆满,受得君王赏识,也留下惊世发明造物,拥有百工之祖的美誉。可仍有遗憾似小刺扎入心房又如石砾梗在心口,算不得有多疼痛却让人无法忽视绵延微小的不适,他亲手改建的房屋同楚地公输子时的家如此相像,那拥有旧时容颜的故人来此停留,就好像于那晚留住了墨翟,让后续的遗憾和错过不得发生。
这个认知让公输班缓了好久,酸胀的情绪满溢于胸,欲启唇说话而不得,只是低低地喘息着,他的眼眶酸涩得好像要落下泪,于墨翟怀中默默侧身蜷缩起来,无声的泪流浸湿脸庞,整个人都在轻轻发抖,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喘,没有道理的,明明是他先作弄着挑起墨子的欲望,先承受不住的反而是他。
他们为墨翟的理想信念有过分歧,争吵置气过,曾经的同路人甚至于殊途分开,也在王宫中作为敌手锋芒逼人比会机巧,算得上一句故友,也称得上对手,他应该狠狠嘲笑墨翟的狼狈,狠狠讽刺他那“不利于人谓之拙”的学说为他带来什么,狠狠指着这个乱世问他可曾终结,可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泪从眼中滴落,他依然会为墨翟过于宏大沉重的兴利除害的志向未被实现而悲伤。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墨子慌张地问着未来的自己,为公输班过于激烈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充满歉意地看着,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不敢用力般虚虚抓住公输班被汗濡湿的手心。
“没什么,依智只是有点过载,让他休息会吧。”墨翟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脊,温柔安抚着,将他急促到不正常的呼吸理顺,他知道公输班在难过什么,为他的离去,为他的命运,为墨家隐没于烟的未来,他想告诉墨子后面发生的一切,却只能将所有话语撕碎吞咽入自己的喉间,化作满腹沉默。
墨翟见证了弟子的情投意合成家立业,唯有他仍孤身一人,漫漫长夜中,过往的念想变成了梦魇,他感受着掌下逐渐平稳的呼吸,默默想着,但是,依智,没事的,这是我选择的路,而墨子他将于明早义无反顾地踏上旅途。
他们之间有墨子暂时无法理解时光,他看着他们有情人间缱绻的氛围,那是他还未知的领域,是属于未来的他,但终将是他的。
事后,恢复精神的公输班被墨翟带去清洗,他打着哈切趴在浴桶边缘,“打住,我不想再来了,明早还要去验收春耕的器具呢。”
随着墨翟的动作那白浊混合着水液流出,公输班懒洋洋地快要睡着,感受到身后墨翟依旧不曾抒发的欲望,神色里是往日的狡黠机敏,似是料定墨翟不会为难于他。
墨翟也不恼,只是亲了亲他的发顶便自行解决,他们还有着很久、很久的时光。
墨子则按照墨翟指示,将狼藉的床铺都换了个遍,他听到隐隐的谈话声和水声传来,似是诉说着永恒的承诺。他在二人之后前去冲洗,回来时,墨翟正将窗户打开,散去一室旖旎情欲之气。
月光悄然洒落于屋内。
墨子至楚十日奔波,他睡过破屋,走过泥泞的小路,也曾看过高悬的月亮。于山道上,萧萧风草,沙沙作响,如海面般在无垠月色下翻涌,他不曾害怕孤身一人,只是坚定地走着,思绪却飘向了远在楚地的公输子。
他的情绪在今晚的月光中无所遁形。
他抱住了他的月亮,而月亮也落于他的怀中。
11
第二日,墨子与室内悠悠转醒,似是仍有一瞬迷茫,却又触及同样醒来的墨翟时清醒。两人默契般无声穿好衣物,来至屋外厨房,不愿惊扰熟睡中的公输班。
墨翟熟练地生火做饭,而墨子给他打着下手。
“吃过此餐,使君便要来接你回故世了。”在晨光中,他宣告了墨子的离去时间,似是明白他的疑惑,他笑着摇头说道。
“不要问如何发生。”
“我只能告诉你,君心似你心。”
来至奈何桥,墨子沉默地看着公输班,似有千万语,却在使君的带领下坚定地走向故世,远方还有很多人和事在等待,他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继续前进。
“你都想起来了吧。”
待白光消失后,公输班问着墨翟。
“就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他吗?”想到一无所知的墨子抱着会相见的情绪离开,他终究有些不忍,叹息道。
他还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这里再次相见啊。
没有我参与的、一个人走着的、很长很长的路。
“即使告诉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