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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选择乘坐
最后的一班地铁
当我站在空荡荡的
车厢里的时候
我才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了孤独一人
没有风景的隧道
就像是人生一样
只发出嘈杂的声响&esp;便匆匆掠过
漫不经意地低垂着头
转眼就来到了终点
就算有人跟我在同一个车厢
我和他也完全
无法感同身受
车站的长椅上&esp;有个酩酊大醉的
上班族
在发着牢骚
而到了明天&esp;还是会像平时一样
推搡在上下班高峰的拥挤人群中
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
我曾有过这样的向往
那个时候的自己&esp;是否有些病态了呢
回过神来&esp;额头已经轻轻倚靠在
冰凉的玻璃车窗上
为何&esp;即便如此
人们还是选择忍耐着
每天挣扎着过活呢
对此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
也不是说对什么感到厌恶了
可是&esp;强颜欢笑
还来的幸福&esp;我才不需要
此刻&esp;自己
处在地面的哪个位置
尽管通过街景&esp;也可以大概猜到
可事到如今
我已经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谁在哪里&esp;做了些什么
我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重要的是&esp;今后的去向
若在这班地铁坐过了站
它会带我去到多远的地方
明明已经无法回头了
想要去到一个尚且未知的世界
我曾恍惚地产生过这个念头
这个世界&esp;不过是昨日的循环往复
我早就知道&esp;再也不会出现
能让我产生期待的任何东西
呐&esp;即便如此
也必须要活下去
这不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吗
对此我已经感到难以忍受
然而我也不会立刻就去寻死
不必焦急
不久以后&esp;我们都会迎来死亡
等到兼职结束
我又会和平时一样
坐上最后的
一班地铁
我要到什么时候
才能够选择
不同时间段的生活方式呢
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
我曾有过这样的向往
那个时候的自己&esp;是否有些病态了呢
回过神来&esp;额头已轻轻倚靠在
冰凉的玻璃车窗上
为何&esp;即便如此
人们还是选择忍耐着
每天挣扎着过活呢
对此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
也不是说对什么感到厌恶了
可是&esp;强颜欢笑
还来的幸福&esp;我才不需要
对今后的人生
我也根本没有任何期待
——樱坂46《最终の地下鉄に乗って》
“哔哔——”
屏蔽门缓缓打开,先下后上是不存在的,人们只是一味地只顾着自己罢了。我跟在上车的人流里上了车,找到一个边角位把自己的身子陷在里面,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右手捏着手机,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到站了,扶着扶梯感受着身体被带动着往上,一阵无力感袭来。
昨夜。
“为什么一个都打不通”
我用双手重迭着盖住自己的眼部,但眼泪根本止不住啊。交叉着手臂,我把头枕了上去,侧着头,看向还在拨打着的手机。虽然传来着悠扬的音乐,但根本打不通啊。
“你拨打的电话占线中,请稍候再拨,再见。”
听着那机械而僵硬的提示音,我用指甲狠狠在自己手臂上犁出一道道沟壑,痕迹很深,几分钟都消退不去,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唤醒我的感官。ai的机械提示音总是那么令人恐惧,特别是在这寂静的深夜,仿人的声音无情地拒绝你。谁能来救救我。
我徒劳地翻找着另一个24小时救助热线,用颤抖着的手在拨号盘上一个个把数字输了过去。
“欢迎致电花城24小时心理危机预防热线,你拨打的电话占线中。如继续等待请按1。“
我按了。
然后就是听了五分钟悠扬的音乐,但那根本不是我要的啊。为什么一个个都打不通啊。
“如需继续等待请按1。“
我又按了。只要这样保持下去,我就能维持着期待。期待它会接通的时候,求求不要机械地自动挂断等待了那么久的我啊
但我还是在不知等待了几次后又被机械自动挂断了。
我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间。我无法制止自己想起了姐姐。
我:姐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挪开手指,侧着脸,在一片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手机映射出聊天背景那淡淡的白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犹如迷失在洞穴中的人突然碰到了光亮,欣喜若狂的我抓起手机。
姐姐:还好,怎么了?
我不断地咬着下嘴唇。姐姐回我了,但我想怎样呢?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想好。眼皮不由沉下去,思绪已经崩溃,哭到现在我其实已经无力再哭、无力再悲伤了。强烈的躯体化,头晕、心脏痉挛痛折磨着我,我靠着床板,现在其实只想睡一觉了。
我拍了拍脸颊,我已经后悔打扰姐姐了,对啊,我怎么能打扰她呢?我又冲动了。但我不能不回她,强制让已经无法思考的自己思考起来,思绪犹如在泥潭中迈步。
我:没事
隔了一会
姐姐:我明天在花城有一场演出,你要来吗?我想见见你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头痛的非常难受,一直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哭不出来了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弄的是这么糟糕。汗液与泪水浸湿了枕套,被子都潮了。现在如此糟糕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已经凌晨了,马上还得上课。我知道姐姐明天在花城有演出,甚至我还想过要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现在打扰姐姐,她肯定在忙吧。刚刚刷她的微博才看到她们还在调试设备。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团乱麻,只是在别人面前装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是这么的糟糕。我到底该怎么办?
坐在椅子上,老师在上面讲解着题目我却根本听不进去。隔一会就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一眼姐姐有没有回复。
昨夜的最后我还是回了——“好啊”。
现在稍微清醒一点我只觉得非常后悔,我不能这样,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妈妈解释为什么突然我就会去看姐姐的演出。虽然对于普通家庭、普通姐妹来说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但每每这种时候我还是会感到一种窒息——原来我们家根本就不正常。
“手机振动”,我拿起手机,姐姐发了演出场地的信息给我,让我直接早点到,她带我从演艺人员通道进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