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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的好alpha好beta多得是,吴曈眼神不好非要找姜珩这种狗男人,这一次姜少爷在场,绝对要避免吴曈误入姜珩这条歧途。
姜清源仰头望天,路灯映照着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他深吸一口气,收回写满了为爸捐躯万死不辞的眸光。
然后。
照着充当镜子的垃圾房窗口的毛玻璃,前半身躯低俯,尾巴下垂,目光炯炯凶狠地注视着面前这片空气,龇牙咧嘴:“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扑咬、撕扯、连蹬带踹,动作行云流水、流畅有力。
姜清源气喘吁吁地停下,骄傲地想,这么多年的架没白打。
路过一个行人被他吓得脚底打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过来,确认那条哈士奇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滚带爬地跑到安全的角落。
姜清源听到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惊恐地说:“喂?妖妖灵吗?我是xx小区的居民,我们小区垃圾房门口出现一隻疯狗……没咬人,在咬空气,空气挨了他一顿毒打,你们再不来空气就要被打死了!不说了急死我了,先挂了,我再打个妖二零!”
姜清源:“……”不是,先别说我是疯狗了,大哥你自己去看过没有啊?
打完一套狗狗拳顺带开了个嗓,姜清源心情好不跟傻子计较,意气风发地朝吴曈家的方向走去。
天气太冷,就算是运动了一番也不怎么顶用,姜清源浑身感官都有些不灵敏,鼻子被冻出了些许鼻涕水。他吸了吸,挠了挠面前紧闭的房门。
“嗷呜!”爸比,开门,你乖儿砸!
屋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露出吴曈未施粉黛也精致漂亮的脸。
“回来啦?辛苦了,快进来。”
“汪!”不辛苦。
从屋里流淌出来的温热的空气让姜清源迅速恢復了知觉,他甩了甩逐渐回暖的前爪,骤然通常的鼻子似是闻到了什么般快速耸了耸。
空气里好像有一股除了吴曈的桔柚味信息素之外的味道。
有点熟悉,似曾相识。
好像是松木香。
难倒我爸和我一样喜欢用松木味的洁厕灵?
姜清源大喜,我们不愧是亲母子,喜好都一模一样!
“进门前擦一擦脚。”
吴曈敞开门,屋内原先被他挡住的光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姜清源面前。
看清坐在餐桌旁的男人,姜清源刚抬起来要往宠物湿巾上擦洗的前爪瞬间顿住。
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信息素……
不是被班里那些女生贴在桌角日行舔颜的二十多岁的姜珩,他亲爹,还能是谁?
“汪汪汪汪汪!”
姜清源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在吴曈反应过来之前“嗖”一下就飞窜了出去。吴曈隻感觉仿佛有一隻大黑耗子在眼前闪过,下一秒身后传来了姜珩的闷哼声。
吴曈惊悚地转过头,只见皮蛋死死咬住了姜珩的小臂。
“嘶……”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惊人,吴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傻愣在原地。听到姜珩痛苦地倒抽一口凉气,吴曈才回过神。
他惊慌失措地高呼一声:“皮蛋你在做什么!快把嘴巴松开!”
姜清源被吼得终于意识回笼。
看到他爹痛苦到微微扭曲的俊脸和他爸在身后的怒吼,姜清源一机灵,连忙松开嘴。
卧槽发生了什么?
他真把他爹咬了?!
儿子咬亲爹,完了不会要天打雷劈了吧?
姜清源看看他爸四处张望抄打狗棍的愤怒表情,再看看他爹忍痛忍到额角青筋暴起的脸,他两隻狗耳朵一耷拉尾巴一夹,嘤嘤呜呜地迅速钻到沙发底下,吴曈打不着的地方。
“嗷呜呜呜…… ”爸,你听我狡辩,真不关我的事啊!
“嗷嗷嗷汪! ”是这隻哈士奇的本能反应,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咬到姜珩了呀!
“汪汪汪! ”我也控制不住啊! 我虽然有咬死姜珩的贼心已经很久了,但我哪来的狗胆啊!
爸我真的是冤枉的,你相信我好不好tat。
“我没事,你的狗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家里出现陌生人,狗如果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看着oga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姜珩疼到面色惨白,但也禁不住柔声安慰道。
对,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这隻哈士奇刻在dna里的看到家里进陌生人的本能反应tat。
知子莫若父,我最亲爱的敬爱的父亲,果然还是你最懂我tat。
吴曈没有找到趁手的打狗棍,姜珩的伤势也不能拖。
吴曈顾得上干了坏事就夹着尾巴逃跑的狗,不停衝姜珩道歉,自作主张地拉起姜珩的袖口看姜珩的伤势,拉着他就近去厨房里清洗伤口。
“冒犯了,姜老师您忍一忍,会有点痛,但伤口必须要清洗干净。”
水流涓涓从伤口上流淌而过,带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刺痛,oga白皙柔软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臂,看似软若无骨轻柔至极,但手心中又有着让人无法挣脱的力度。
手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经隐去,时隔十六年得以再次毫无保留地触碰到吴曈,而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姜珩只希望这一刻能多持续一会儿。
但注定持续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