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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爸爸的去向倒是能理解,都知道他回家参加葬礼,看他的车没停在院子里,就能猜到他肯定是出门了。
但专门问她的行踪就很可疑了。
直觉告诉程素,村里恐怕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家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件事或许就是冲着她来的。
“素素,你那边真的没事吧?”
显然杨淑君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特意问了这一句。
“我这边真的没什么事,倒是今天镇上又出了事,等会儿传出来可能要闹得人心惶惶,咱们都要注意一点。”
程素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她不希望爷爷奶奶为她担心,本来她是不想将二奶奶的事告诉耐你的,但现在只能用这个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
果然,听了她的话,杨淑君追问道:“向群的事刚结束,今天又出什么事了吗?”
“是二奶奶的事。”说到这,程素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杨淑君急忙道:“你二奶奶出事了?”
“没有没有,”程素急忙否认,“二奶奶人没事,就是,她承认二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电话那边沉默了。
“这样啊。”许久过后,杨淑君才干巴巴说道。
程素以为她会很震惊,没想到正相反,杨淑君的反应异常平淡,没有惊讶,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二爷爷的死会二奶奶有关。
“奶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试探着问道。
“知道什么?程老二打她的事吗?”杨淑君好像叹了一口气似的说道,“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帮她呢?”程素忍不住说道。
杨淑君沉默半晌,反问她:“这十几年来,一有空我就往你二奶奶家跑,你知道为什么吗?”
联想到二奶奶说过的话,程素灵光一闪:“你是在帮她?”
“二哥有钱又大方,村里谁都不想得罪他,只要他做得不过分,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杨淑君点到为止,“但是他这个人好面子,只要有别人在,他就是个老好人。”
“不止我,你大奶奶,吴奶奶,这一块有什么事,都喜欢约在她家说,只要我们一去,二哥就会去山里,去田里,去地里,我们能做的有限,只能尽量让她少挨几顿打。”
在曾经封闭落后的小山村,这样每日不断的聚会,曾经持续了十几年。
挂了电话,杨淑君陷入了沉默。
“素素该不会怪我吧。”她问坐在旁边的程同甫,“她肯定觉得我们做得不够,应该直接劝二嫂离婚的。”
程同甫安慰她:“不会的,素素肯定不会怪你的,再说别的我们也做不了,当时镇上一对离婚的都没有,二哥有钱,在镇上又有地位,离婚了她还怎么在这里生活?回娘家,娘家就剩兄弟姊妹了,她又能回去呆几天呢?”
“那个时候的女人是在是太难了。”杨淑君感叹道,“二嫂也是命太苦,二哥看着那么能干热心的一个人,当时爹娘托媒人过去说亲,也是想给二哥讨个好姻缘,谁能想到他在屋里是那么一个样子,把良缘活生生弄成孽缘了。”
“是啊。”
程同甫只是附和了一句,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又是已经去世的人,他不好多说什么。
另一边,程素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并没有像杨淑君担心的一样怪他们。
她一方面理解奶奶她们的做法,另一方面又为二奶奶的遭遇感到愤怒,不甘心她们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但她也知道,乡下和城里的环境是不同的,一些在城里行得通的办法,要想在乡下实施,其实需要面临很大的阻力。
这阻力巨大无比,都压在二奶奶瘦弱的身躯上,只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一直承担,直到被压垮,要么反抗。
二奶奶选择了第二条路,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
像扑火的飞蛾,即使明知结局是烈火焚身,也要追逐那一瞬间虚假的光明前路。
深深的无力感试图将她淹没,但程素强行让自己将这些负面情绪暂时甩在脑后。
镇上的危机还没有解决,现在不是钻牛角尖的时候。
她走出房间,直奔罗子平的书架。
既然罗道长说她很有修道的天赋,那她就不能浪费这份天赋,后面他们会遇见什么是无法预见的,她要尽快提升实力,到时候好协助罗道长。
没想到,和她有着同样想法的不只她一个人。
她在书架前遇到了陆献。
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挺拔地站在那里,伸出修长手指,轻轻点过每一本书的书脊。
听见程素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是素素啊,你也是被罗道长叫来看书的吗?”
终于过完这个剧情了,下章给素素点技能准备进新剧情
这个情节其实本来没打算写这么长,写着写着有感而发失控了,之前在爷爷家,一个奶奶来买米,说她丈夫不让她吃饭,放米和稻谷的屋子都锁起来了,平时还经常打她踢她,奶奶有点痴呆了,身体也不好,住在一间木房子里,儿子的家就隔了一堵墙,但关系不好各过各的,她的遭遇大家心知肚明,但儿女不管,村里也没人管,这样的情况我不是第一次看见,所以我对乡下的印象还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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