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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单寒也不客气,放下手里的枪,接过小一号的乌龟玩偶和钥匙扣,还有那两个头绳。
离开摊子走远了些,路以归才看想那两个发绳,“这玩意你要来干嘛?”
他们认识的也没有多少女孩,这头绳也没啥用啊。
陆单寒垂眸思考了片刻,塞给了路以归一个,“不知道,当做纪念吧,多可爱啊。”
难得见了陆单寒这么活泼孩子气的模样,路以归轻叹一口气,算了算了,一个头绳留着也没什么。
反正又不是没地方放。
两人把乌龟放车上去,路以归本来以为该回去了,结果陆单寒拉着路以归又回去了。
买了两杯奶茶,给了路以归一杯,自已喝一杯,边走边喝,完美融入了人群。
“以归,要不要吃章鱼小丸子?”陆单寒指着章鱼小丸子的摊子。
路以归看了陆单寒一眼,眉眼一弯,还是没克制住想吃的欲望,点了头,“那走?”
两个人玩到了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虽然很累,但是出来玩真的很快乐。
回去的路上是陆单寒开车,路以归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陆单寒车速放慢了点,让路以归睡得更舒服些。
路以归双手抱在胸口,睡得很沉,也很不安稳,梦里,他好像在一个很黑很压抑的地方,喘不过气。
他想跑,但是不知道往哪跑,动不了,只能被禁锢在原地。
突然,窒息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路以归也看清东西了,面前有一个人。
天空雷声轰鸣,他视线很模糊,看不真切东西。
面前的人笑了,这个笑声好熟悉,是谁?
路以归冷得抱住自已,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他说:“路以归,这是你欠他的。”
如同一道惊雷,狠狠的钻入了脑海,震得路以归头很疼。
“以归……”
一个不真切的呼唤慢慢清晰,路以归模糊的视线一下变得清晰起来,没有雨声也没有雷声。
只有一个焦急面孔的陆单寒。
路以归揉了揉脑袋,才发现自已满脑子都是汗,有点冷。
“擦擦。”
陆单寒本来想帮他擦的,但是克制住了,只是把纸递给路以归。
路以归接过纸巾,擦了擦。
“以归,你,要不要去看心里医生?”陆单寒还是说出来了。
路以归一怔,抬头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单寒话语的意思。
摇了摇头,“不用。”
“我没事……”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陆单寒说还是对自已说的话,让路以归平静了下来。
反正他注定要死的,只要活过别人的命就好了。
这样也挺好。
陆单寒没在说什么,路以归做噩梦很多次了,有好几次他看见躺沙发上的路以归突然惊醒,还有车上,飞机上。
他睡得不好,只是能睡着,但有时候,睡着比睡不着还要痛苦。
“回去吧,我没事了。”
缓了几分钟缓了过来,路以归开车下来,还不忘把后面的乌龟给抱出来。
一天快乐的心情好不容易愉悦点,可是又有些沉闷。
睡觉的时候,路以归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陆单寒道:“我今天很开心了,真的。”
“所以你不要不开心啦。”
“好……”陆单寒抿了抿嘴唇,顿了下才笑起来,气氛重新恢复活跃。
路以归放心的回去睡觉了,还不忘带上大乌龟。
等路以归去睡后,陆单寒才拿出手机看了看他查到的资料。
应激性创伤障碍。
握紧手机,陆单寒看了眼路以归紧闭的房门,打电话,“陈宇。”
“徐家今天那场宴会的人你给我排查一下。”
陈宇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老板的吩咐不能不做,“好的。”
说着就去干活了。
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发过来了,陆单寒很快在其中找到了自已的目标。
今天与路以归起冲突的男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公司。
陆单寒发过去这个人给陈宇。
“查查他和什么人接触过,我估计他和路时光接触过,你查查。”
误会
他今天就发现不对了,路时光的反应,还有那个男人,他观察力比较可以。
陈宇很效率,很快把结果发过来了。
“老板,这个人确实和路时光接触过,就在这个宴会的这一天凌晨四点多。”
陆单寒眉头微蹙,路以归决定要去还是宴会前一天他喊了路以归才愿意去的。
知道路以归会与他一起去的只有陈宇,但是他不可能怀疑陈宇的。
路时光那样子明显就是针对路以归的,好像,想碰路以归。
又好像他知道路以归动向。
可是怎么可能查得到,还有路时光目的是什么?
陆单寒从来没信过路时光的人畜无害,先不提路时光与路以归恩恩怨怨,就冲之前路时光勾引他,陆单寒就没觉得这人是什么小白兔。
孤儿反而更明白世间人性,或多或少都会很防备一切,但路时光一回来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虽然表面上他好像很怕这种场合,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路时光眼睛里的野心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