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千重一笑得很开心,接过那姑娘手里的食盒,转身上马车时笑弯了眼睛:“姑娘说得没错,我家子轻确实憨傻,不过我喜欢。”
说完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合上门帘。
我气鼓鼓的扭头,不想搭理他,奈何那沙鳅实在鲜香诱人。
他打开食盒,盛了满满一碗,亲自喂我,小宁子却煞风景的掀开门帘,冲千重一说到:“家主,现下是不是去追巡察使大人的马车?”
千重一点了点头,小宁子看我一眼,笑得意味不明:“好嘞,那我先赶慢一些,夫人什么时候吃完小的什么时候再加快速度赶路。”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想揍他,奈何千重一的勺子又递过来了。
我含泪吃完了一整个沙鳅烩。
“你不是要出门吗?和上次那个巡察使大人一起?怎么还不把我放下来?”
吃完后我问他。
小宁子说要赶巡察使大人的马车,想来是同要同他一起出行。
不过说来也奇怪,巡察使不是要来巡查各州县的洪涝灾害的吗?怎的还要上千重一同行?
千重一收了碗筷,放到一边,侧头看向我,似笑非笑:“当然是出门做生意,没有你我可没安全感。”
徒儿来了
“夫人,巡察使大人虽然身边有许多护卫守着,但他还是请了家主护送。”
小宁子似乎是知道我们吃完东西了,边说着话边挥鞭赶马,原本悠哉行驶在路上的马车嗖一下往前拉扯,我同千重一撞了个满怀。
风声与马蹄声大了,小宁子的话语声淹没其中,或许他也没再说话,因此我心里的疑惑千重一来解答。
“巡察使大人此次下五洲查看各州县洪涝灾害旅途遥远,且时间过长,少说一两月才能回渊都,且此次太子随行其中,他心里担忧,才会雇了我一起同行。”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他不是商人吗?商人不应该是开开酒楼卖卖布匹走走商货?什么时候干起镖局事业了?
千重一见我一脸懵的模样又笑了起来,伸出指尖在我鼻间点了点:“你可知这位巡察使要经过何地?”
我思忖了一下,从渊都出来,第一站便是武陵,渊都在北,而十四周中最易发生洪涝灾害的当数南方的沧州、枂州以及昭州的云川县。
云川县有八百里丛林围绕,一直是鬼怪神魔故事甚行的边疆州地带,那里汇集着苗人、夷人以及九黎人,是渊都最为牢固的“城墙”,因为从古至今,无人能横垮那八百里丛林,以至于八百里丛林外是怎样的地带,无人知晓。
那里曾经有着一个让整个武林都痴狂的门派——九幽门。
九幽派擅长以舞做武,他们的功法柔情似水,每一个舞步都魅惑横生,好似水中的莲,天上的月,哪怕步步杀招,你也只觉得美人如斯不可亵渎。
而让武林狂热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功法,还有他们那极致的美貌。
九幽派不仅以舞做武,还有独到的易容术,这种易容术并不是简单到只让你戴一层人皮面具,而是让你彻底改头换面。
因此门派里的人无论男女,都貌若天仙。
只可惜在二十多年前,那个门派在一夜之中被灭门,直到传遍整个武林时,九幽已化成修罗场,无一人生还。
至今也无人知道是什么人将那个门派灭了,武林众派曾向官府讨个说法,而官家把这件事撇得干干净净,只说会彻查此事。
“莫不是同云川的九幽案有关?”
我问他。
千重一弯起眸子笑了起来:“看起来也没那么傻嘛。”
我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哪里傻了?!”
他不慌不忙的伸手揉揉我的脑袋,依旧笑得淡淡的,同他嘴角若有似无的酒窝一样:“哎呀,看把你气的,小呆毛都竖起来了。”
“你!”
他还有心思调侃我!气煞人也!
“你身为武林盟主,必然很关切武林门派的事,不过我事先给你打个招呼,可别气血上头说什么要给九幽报仇的话,关于九幽案,是与巡察使有关,可这当中,巡察使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九幽案,它牵扯太多,其中那股庞大的势力,是渊国也不可与之抗衡的。”
千重一而后的一些话,让我变得心事重重,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九幽这个门派,是江湖中最老门派之一,一夜间就可将其灭门,想来确实可怕。
若是官家想拿下九幽,必然要有名正言顺可说服民众的理由,就算想暗地里下手,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将一个百年的门派在一夜间悄无声息的灭掉?武林间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虽然我坐任武林盟主时,九幽已被灭门好些年,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很气愤,无论如何,都没有什么理由让无辜的人丧命。
此仇,我记下了。
千重一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伸手点我的脑壳:“看来我是真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你似乎对九幽案很了解?”而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千重一会对九幽案如此了解,据我所知,就连万渊阁都不曾有一点消息,而云川县的居民们也未曾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九幽和千剑阁一样都是避世隐居的,他们虽然有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却很少对外使用,大部分易容术都用在入门弟子身上。
因此被灭门时,还是居民们总闻到一股臭味,寻着味道来到九幽门,才看见那个惨状。
千重一叹一口气,伸手把我的龙须绕在指头玩:“子轻,我真庆幸你把那些事都忘了,而我还要记着它们,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九幽案也与我有关吗?
他的话让我心中疑惑起来,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十四岁前的我……是一场很糟糕的岁月。
“曾经的子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抓住他的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千重一再不肯开口说那些事情。
我还想再问,他便探头过来堵住我的唇:“子轻,别问,我更希望你永远是这个样子。”
我想抽开他的唇,可是他的手已经去往不该去的地方,我这该死的兴奋,叫人无地自容,又叫人快乐,如坠云端,无法再记起自我。
还好马车行得快,马蹄声声,将那些羞涩的声响掩盖得干干净净。
等我回过神来,马车停了,两人汗如雨下的软在小榻上。
我这才察觉这马车要比寻常的马车宽大了些,突然觉得,千重一可能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我侧头问他。
而他似笑非笑,凑过来又是一吻:“你说什么?再来一次?”
我慌的快速穿上衣服:“你够了啊!人多事众的,你叫我如何才好?!”
他笑了,笑得幸灾乐祸,又那样快乐,眼里都是让人眷恋的光。
“家主,前面那个好像谢小少爷。”
小宁子停了马车,说到。
我一听,心头跳了两跳,他今儿个不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吗?怎的还出来了?
穿好衣服,我掀开帘子一看,就见车子停在一处驿站前,驿站边围满渊都官服的士兵,而驿站里头谢楠正穿一身耀眼的明黄色长衫同一个年轻的男子有说有笑。
我眼皮子一跳,直觉得这小家伙出门肯定没什么好事,便跳下车朝他走了去。
跟踪
进了厅中,谢楠看到了我,笑着朝我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