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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组件。”
“确认关闭。”
“apu。”
“确认关。”
季怀邈和机长做完离机检查单,签完各种表单,才站起身。
坐了大半天的季怀邈伸了个懒腰,把进来问情况的乘务长蒋婉蓉逗乐了。
蒋婉蓉笑着问季怀邈:“听瑶瑶说,你和你对象挺好的啊。”
季怀邈取出制服外套穿上,微笑着回答师母:“嗯,是挺好的。”
“那就踏实的。”蒋婉蓉拍拍他的肩膀。
正说着,季怀邈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了,看到阮林发来的消息。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接着显摆兮兮地摇摇手机,跟蒋婉蓉说:“来接我呢。”
蒋婉蓉被季怀邈这得意样弄得直摇头,她转头跟机长说:“小秦,我认识怀邈这几年,真是没见他这么嘚瑟过。”
秦机长刚才已经听明白他俩的对话,笑着说:“年轻人么,理解理解。”
这要是让阮林知道季怀邈在这瞎白话,一定会先笑,然后再臭他。
不过季怀邈不在意,他回公司交了材料取了车,往机场开去时,已经哼上了歌。好在车上没别人,也没人说他哼得难听。
机场到达大厅里,有人相拥,有人迷茫地看着各种各样的指示牌。这里是许多故事的开始,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总还是在此刻,含着“平安”二字。
阮林他一手提着阮争先的鞋子,嘴上叼着吸管,喝着奶茶。
左肩被人拍了下,阮林惊了下,赶紧向左转身。
阮林嘴上的吸管被他咬的扁扁的,眼睛睁得圆鼓鼓的,这模样落在季怀邈眼里,尽是可爱。
“你怎么这么快就落地了?”阮林惊讶地问他。
穿着飞行员制服,本就身材匀称、面相不错的季怀邈,刚站过来时,就吸引了一大批注视的目光。这会儿阮林的声音一起,周围的人更是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就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季怀邈看着阮林,心里那隐秘的□□,为他俩在这喧嚣里画出了一片宁静的角落。
季怀邈靠近阮林一步,在他左耳边说:“我跟管制员说,我老婆在等我,让我先落地。”
这是季怀邈今天说的第二句瞎话了,相比于跟蒋婉蓉说的半真半假的那句,他觉得这句全假话说得更好。
因为阮林的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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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
在游乐场门口,再次见到胡诚野时,阮林惊呆了。
“诚哥,你咋又…又来了?”阮林没留神,磕巴了。
季怀邈摘了墨镜,胳膊肘搭在阮林肩膀上,抬着墨镜腿指了指胡诚野,说:“他前几天是正经在津连港谈事儿来着,一听说我们今天来游乐场,骗他妈妈说还没谈完。”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阮林不解地看着胡诚野,“咋还这么怕你妈妈?”
听了阮林的话,季怀邈跟着笑起来,嘴角噙着墨镜腿,神情很是放松。
胡诚野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背过身去。阮林看向季怀邈,季怀邈揉揉他的脑袋,也没多说什么。
他们的生活经历各不相同,对彼此不理解是正常的。
不过季怀邈能懂得阮林对胡诚野的不解,因为他自己和阮林一样,自己拿主意习惯了,对有人管着的人,是有那么些不适应。
寻祁瑶牵着寻寻快步走过来,不远处江枫和窦溪也来了。崔阳阳今天要悲催的上班,只能休息时在群里看他们玩了。
阮林安慰她:感谢你帮他们调班,大家都会记得你的。
寻寻飞跑过来,抱住季怀邈的腿,季怀邈赶忙弯腰把她抱起来。
阮林给寻寻买了个泡泡棒,寻寻接过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吹了起来。
大大小小的泡泡飘着,在阳光下透着奇彩的光。小朋友高兴,大人们跟着也开心,除了一直走在侧边的江枫。
胡诚野察觉出江枫情绪低落,问他:“枫枫你咋了?”
这称呼,把旁边几个人都惹得一恶心,窦溪叹口气,说:“昨天有乘客投诉,说飞行员像疯了一样开飞机。那架航班,是江枫操纵的。”
窦溪是人民医院的护士,说话很干练。
寻祁瑶接过话:“你违规了吗?”
江枫摇摇头,寻祁瑶说:“那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顶多痒两天。”
“是啊,这年头,谁还不接点客户投诉。”胡诚野也说。
听了大家的话,江枫还是高兴不起来,嘀咕了句:“没尊严了。”
季怀邈看着江枫,叹了口气,他怀里的寻寻扭过头问:“邈叔叔,你怎么了?”
这次寻寻倒是把称呼喊对了,季怀邈有些意外地看着小丫头,小丫头懂了他的意思,瘪瘪嘴说:“妈妈说,以后得喊你叔叔,我马上上小学了,要注意称呼,不能乱喊。”
季怀邈笑着拍了拍寻寻的背:“寻寻真听话。”
阮林听明白了江枫的意思,走过去,站在江枫身边,安慰他:“枫哥,如果你做错什么了,那就改。没有的话,就别往心里去,因为确实有人气不顺,就爱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