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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林收拾食材的时候,听见季怀邈在打电话。对方好像听不太清楚,季怀邈声音挺大,不过打完招呼之后,阮林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瞄了一眼,阮林看到季怀邈走到阳台上,躬着身体,手肘撑在栏杆上。
要不是手潮,阮林挺想拍张照,然后给照片起个很俗气的名字,就叫“落霞里的大帅哥”。
季怀邈在给寻祁瑶打电话。他一开始琢磨着在他们几个的小群里发个消息,又觉得这样问题不够定向,于是决定单独找寻祁瑶。
果然,寻祁瑶利落地说:“这事儿我办过,献血是吧,我表哥是咱这儿体校校长,经常去献血,我问问他。”
季怀邈笑了笑,心想这真是找对人了,一阵道谢。
寻祁瑶忙让他别瞎客气:“这救人命呢,而且扣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季怀邈笑着说:“那谢谢师姐了,回头请你吃饭。”
“嘿,外面味精重我不爱吃。”寻祁瑶也笑,“就想吃你家扣子做的,你舍得不?”
季怀邈站直身体,看着远方的落日,嘴上说:“我是不太舍得,不过扣子要是知道你帮这么大忙,一定会给你做一大桌的。”
回到屋里,季怀邈的心情稍微轻松了点。他走近厨房,看着阮林手脚麻利地备菜。
季怀邈从背后抱住阮林,双手交握在前面。季怀邈明显感觉阮林屏了口气,过了几秒才松开。
耳后传来季怀邈的轻笑,阮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上麻麻的,很不自然地说:“哥,咱们蛏子抱个蛋啊?”
季怀邈亲昵地在阮林耳后啄吻,阮林被季怀邈亲得手拿不住切菜刀,自暴自弃地把菜刀扔在案板上,双手撑在流理台边。
“嗯…”季怀邈在他左耳旁压着声低语,成心不让阮林好过,“季怀邈抱个媳妇儿…”
浑身酥软,阮林只能倚在季怀邈身上,然后晕头转向地跟着他一起摔在沙发上,甚至卧室都等不及进去。
阮林哼唧一声,季怀邈压着他笑,胸腔传递着震动,传递着心跳,也说着思念。
脑门汗淋淋的,阮林抹了一把,又伸出手指把季怀邈下巴上的汗珠勾掉。
阮林满面潮红,像是满足的小猫一样,眯着眼睛看季怀邈。阮林搂着季怀邈的脖子,季怀邈顺力把他抱起来。阮林笑起来,季怀邈凑过去亲他,亲不够似的。
浴室里,阮林懒洋洋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季怀邈给他洗头。
季怀邈在手心把洗发露的泡泡搓出来,才扑到阮林的脑袋上,然后轻柔地揉搓着。
“扣子。”季怀邈喊了一声。
阮林抬起头,有一滴洗发露流了下来,迷住他的眼睛,季怀邈赶紧拿水给他冲开。
“你要问啥?”阮林说。
季怀邈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太好意思,顿了几秒问:“每次,你都舒服吗?”
阮林盯着他,眨着眼睛,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流淌着。他突然弄不懂了,这季怀邈到底是自信还是不自信?
很快,阮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和着流水声大着嗓门说:“我爽不爽,你看不出来吗?”
躺在床上,盖着薄被,阮林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脑袋有点晕。他闭上眼睛,摸索着拉过季怀邈的手放在胸口,轻轻拍着。
季怀邈不满足,开始伸出手指,轻轻画圈。阮林可受不住这个,翻身趴在床上。
阮林捧着脸看他,说:“还是你身体好。我都快怀疑下午被抽血的是我了,我咋这么晕?”
季怀邈笑,眼神顺着他的身体向下再收回来,暧昧地说:“血应该是不缺,缺的是…”
阮林的直白和不好意思总是可以瞬间切换,他扑过去捂住季怀邈的嘴:“打住,快打住!”
季怀邈揽着他的腰,带着满足后的慵懒,一手搭在额头,温和地笑着。
虽然还是晕,但比刚才好点了的阮林突然灵光一闪,爬起来,皱着眉瞪他:“季怀邈!”
被连名带姓点到的人哆嗦了下,季怀邈心里一惊,快速地眨着眼睛看阮林。
阮林拱起来,双手叉腰,又撒开,气鼓鼓地指着面前的人说:“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做晕,然后不吃猪肝?”
靠在床头的季怀邈实在是没想到,阮林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他心虚地去拉阮林的手。
阮林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甩开之后,翻身下床,直奔厨房。
三下五除二,阮林就把饭做好了。
季怀邈想帮忙,阮林根本不让他插手。季怀邈只能靠在门框,看着阮林进进出出。
每个盘子被放在餐桌上时,都会伴随着重重的“嘭”的一声。阮林蹭着季怀邈再走进厨房时,也不忘瞪他一眼。
坐下后,看着面露难色的季怀邈,阮林一点不客气,连夹了几筷子猪肝放在他碗里,说:“我研究了,爆炒味道没那么重,你多吃点。”
季怀邈没应声,唇角被压得不能再向下了。碍于阮林的气势,季怀邈不得不忍着吞掉,都不敢细嚼。
味道确实还不错,但还不至于让平常不愿意吃这些的季怀邈大快朵颐。
除了这道爆炒猪肝,还有蛏子抱蛋、小炒菜心、卤牛肉和一大碗浓稠的红枣银耳枸杞汤。
季怀邈看看阮林的脸色,然后跟他商量:“扣子,宝,咱就是说,这个吃法,我今天会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