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1)
“我也不想来扼杀天才,这太残忍了,我一直都觉得天才才是修真界的未来,如果没有天才,栖灵大陆得多无趣。”
“你活着,修真界会有更多的可能。”
紫衣人正色说道:“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用上你们所有的手段和底牌,如果不能重伤我,那不好意思,我没法交差。”
好狂!
不过在他对面,一个金丹,一个化神,一个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废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
边关月当然没有理由拒绝,“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却之不恭。”
“刘叔,动手。”
紫衣人还在笑,只是那笑容太过灿烂,像极了又一层的面具,“我还以为陆求败会给你别的底牌呢。”
边关月耸了耸肩:“剑修都是穷鬼,最值钱的就是本命剑了,哪有什么好东西。”
她倒是想陆求败给她留点好东西呢,她可没有不受嗟来之食的想法,和陆求败不用客气,可惜大家都是穷鬼。
这时候,刘海粟已经引动了断鞘谷的刀气,于是整个西域和半个中域又看见了横劈天地的一刀。
是不同于陆求败的霸道,是一种躁动的霸道。
陆求败是站在山巅俯视世人,居高临下地昭告天下,他就是剑仙,而断鞘谷的刀气不一样,是刀修把所有人都捶了一遍,然后傲气地宣布,她的刀是修真界最利的。
是的,断鞘谷刀气的主人是个女修士邓轻尘,狂傲到目空一切的家伙,只是狂徒的下场好像都不怎么样,她在断鞘谷陨落,隻留下纵横万里的刀气。
为何陨落在此,却无记载,只知道西域断鞘谷是刀修的禁地,也是圣地,因为只要学了这里的刀气,刀道就变成了邓轻尘的样子。
无数刀修想在断鞘谷刻下自己的刀气,可惜没有哪个刀修成功过。
站在风暴中心的紫衣人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一切,“原来这就是白帝的刀,长见识了。”
然后这紫皮怪在边关月震惊的目光中,朝着漫天的刀光张开了怀抱。
边关月是狂,是傲,但她神识方面没病,怎么可能理解这个紫茄子怎么想的,积极主动地找死?
张扬舞爪的刀气顷刻间淹没了紫衣人,渣都不剩。
奴真去扶住要倒下的刘海粟,来不及震惊,边关月揉了揉眉心,深刻觉得自己在戏台上出演一出荒诞不经的戏剧。
她现在才明白紫皮怪根本没想着要杀她,只是迫于不知名的原因,他必须来杀边关月,所以他干脆摆烂了。
感谢剑盘侠楚滔,他大大地丰富了边关月的词汇量,要不然边关月还不能找出一个准确的词语形容这个紫皮茄子。
虽然紫皮茄子没打算杀边关月,但边关月也没想要感谢她,因为她在紫皮茄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虽是笑着,可看她的目光绝对算不上友善。
可是一切以边关月想象不到的方式结束了,紫皮茄子也没了。
奴真和刘海粟还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紫衣人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漏个面,然后人就没了?那他堂堂一个练虚期大能干什么逞能呢?又不是跑不掉?
真是来得离奇,走得也离奇。
残留的刀气维持住了断鞘谷,但谷底谷外被扫荡了两遍,别说活人了,连草皮都被犁干净了。
“……难以理解。”刘海粟对这一刀很有信心,但还是无法想明白紫衣人怎么想的。
“许是身外化身吧。”边关月猜测道,“不管他了,你们快打坐调息,咱们得赶紧走了。”
等边关月三人跑了许久以后,西域的本土修士才敢过来探查,短短的半日里,先是剑仙降临,又是白帝刀气的,刺激得不行,不明所以的修士都赶过来,而边关月她们已经跑远了。
她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被追兵追了上来,可见有人时刻注意着她这里的动静。
这次还有新玩意,一个由元婴修士组成的攻杀之阵。
看着和黑衣面具不是一伙势力的,带着黑色帷帽,气息更相辅相成,而黑衣面具人的气息死气沉沉,不怎么像活人。
边关月一边扶住奴真的肩膀,一边调笑道:“看来背后之人不过尔尔,损耗一个练虚期几个化神期,就心疼了,派元婴期当炮灰来送死。”
奴真之前一直在布置幻阵,灵力消耗一空,连经脉都在疼,闻言,她笑得差点没控制住飞行的剑,“关月姐姐,什么时候连元婴修士都成了小喽喽?”
她连元婴都不是呢。
边关月深沉地叹了口气,“要怪就怪你关月姐姐魅力过于出众,谁谁都惦记。”
奴真眨眨眼:“可是姐姐,咱们跑不掉了啊。”
又遇熟人
从前只有边关月戏谑似的追着别人跑,她还没有那么狼狈地被别人撵着逃窜过。
边关月不接受自己栽在几个元婴修士身上,更不要说身边还有跟着自己一起倒霉的朋友。
这不是跑不跑的问题了,而是她们的全路的后路都被堵住了,往那跑呢?
刘海粟沉默不语地提着刀,眼神疲惫但凶狠,自从在沈璧君手里交接到边关月以后就无时无刻不在战斗,就是精铁打造的傀儡也禁不住这般消耗。
“我断后,你们先走。”
边关月吐出一口气:“走什么走,我不留下,谁都走不掉,要走也是你们走,去给我找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