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体弱多病 第109节(1 / 2)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盛怒之下的拓拔琰就?是个失控的疯子,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抠裙幺5儿二漆雾二吧椅,联想到他剥人?皮、挖眼珠的残忍行径,温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别怕。”
青年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脚好点了么?等会儿我?放你下来,你找准机会,先跑。”
“不?行,”温久毅然否决,“你是受我?牵连,我?不?能抛下你……”
青年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温柔。
“听话,岁岁。”
这个称呼让温久一愣:“你……”
危险关头,她?的脑袋迟钝了许多,还没?反应过来,拓拔琰染着怒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差点忘了你这个叛徒。”
拓拔琰听不?见两人?谈话的内容,只当这个哑巴吓傻了,忘了自己不?会讲话的事实,搁那儿瞎嘀咕。
“让你追人?,你他妈帮着她?逃跑?”
他看哑奴的目光像在看一具尸体。
“你在本?王身边待了三?年,背叛本?王的人?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哑奴没?理他,将?温久轻轻放下后,拔出佩剑,不?动声?色地挡在温久面前。
北戎人?骁勇好斗,人?手一把武器。
哑奴虽是个外族人?,但既然在拓拔琰身边伺候,肯定不?能手无寸铁——这把剑,还是拓拔琰赐给他的呢。
只是他以前从未用过,拓拔琰一直当他是个胆小的废物,除了照顾他生活起居和养隼外,简直一无是处。
可是,这个最底层最卑贱的奴隶,今天竟然把剑对准了主?人?。
“我?看你是找死!”
拓拔琰暴怒,都不?自称本?王了,拔出一柄弯刀直直劈向哑奴。
哑奴拿剑抵挡,兵刃相接,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两人?陷入暂时?的僵持。
“跑!”
哑奴一声?厉喝惊醒温久。
“你会讲话?”
拓拔琰露出一瞬错愕,意识到自己上当,他恼羞成怒:“你他妈敢骗我???”
三?年前,正因?为青年是个哑巴,又是俘虏的身份,让拓拔琰联想到生母的遭遇,所以才将?他收到帐下为奴。
原本?只是破天荒的一次恻隐之心,但哑奴养隼挺有一套,向来傲然的凌苍很喜欢他,加之他虽木讷胆小,但使唤起来还算趁手,比那些个光会阿谀奉承的家伙顺眼多了。
综上种种,才让拓拔琰提拔他为近侍,留在左右。
可是,谁曾想这一切都是装的!
拓拔琰冲动但不?是傻子,他立即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他气得呲出犬齿,活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招一式均下了死手。
他本?就?是以武服人?的君王,实力非同小可。
哑奴显而易见的不?是他的对手,落于下风,节节败退,狼狈格挡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拓拔琰被缠得烦了,反手抽出玄鞭,手腕一松一抖,鞭子用力抽在哑奴的胸口,将?后者震开老远,背部用力撞开一棵大树。
拓拔琰提刀向哑奴逼近,哑奴吐出一口血,捂着受伤的胸膛,挤出一个字:“跑……”
温久咬了咬牙,一瘸一拐跑向拓拔琰丢在一边不?管的马,翻身爬了上去。
“驾!”
拓拔琰的目标是她?,她?跑了,拓拔琰顾不?上哑奴,肯定优先过来追她?。
“还敢跑?!”
果不?其然,拓拔琰见她?要溜,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长腿一迈追了上来。
好,就?这样将?他引开。
温久握紧缰绳,不?太利索地操纵胯下骏马。
纵使拓拔琰武功再高?,两条腿还跑得过四条腿的不?成?
但是她?忘了,拓拔琰并?非一个人?。
“凌苍!”
饲主?一声?令下,盘旋天空的游隼引颈长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
马儿受到惊吓,扬起前蹄,差点把温久甩下去。
拓拔琰一点都不?在乎游隼会伤了温久。
毋宁说,受点皮肉之苦,小姑娘才不?会想着要逃跑。
他不?是谢怀蔺,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温柔。
眼看凌苍就?要擒住温久的肩膀,哑奴吹了一声?口哨,凌苍在半空刹住势。
拓拔琰霎时?黑了脸。
“凌苍,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游隼扑棱几下翅膀,圆眼珠滴溜滴溜转着,似乎有几分迟疑。
对它来说,前后两个都是它的主?人?,它一时?有些分辨不?清要听谁的话。
但哑奴急促的口哨声?打消了凌苍的迟疑,它调转方向,这次竟冲拓拔琰而来!
拓拔琰也不?敢相信。
凌苍是他从幼崽养起的,哑奴不?过喂了它三?年,它就?不?认真正的主?人?了?
拓拔琰眸光一寒,在猛禽扑到近前的刹那,一刀斩断它的翅膀。
游隼发出凄厉的鸣叫,砸落在地又扑腾又挣扎。
拓拔琰无视它的痛苦哀鸣,一刀砍下它的脑袋,果决狠厉地结束了它的性命。
这只游隼是他从小养到大的爱宠,陪他上过战场、历过生死,可他说杀就?杀了,竟是一点都不?心软。
“畜生就?是畜生,养不?熟的白眼狼。”
拓拔琰踢了下游隼的尸体,冷冷地说,碧瞳里没?有一丝温度。
“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了。”
凌苍死了,哑奴受伤动弹不?得。
尽管费了点周折,但拓拔琰还是抓住了落跑的猎物。
他舔了舔上颚,单手把温久从马背上提溜下来,发了狠地抵在树干上:“小兔子,我?们来算算总账,嗯?”
染血的刀身泛着冷光,抵在温久下颚,逼迫她?抬头。
“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么?啊?还跑不?跑了?”
拓拔琰邪狞笑了笑,大掌向下握住少女发颤的腿,一点一点收紧力度,似乎是要兑现承诺。
就?在温久以为自己的腿骨要被男人?捏碎时?,眼前寒光一闪,剑锋微鸣。
若非拓拔琰警觉,凭借战斗本?能躲开,此刻他已?然身首异处。
脖子一阵发凉,拓拔琰咬了咬舌尖,怒视险些夺了他性命的男人?,咬牙切齿——
“谢、怀、蔺!”
故人叹3
精心设下各种伪装, 一路上光是马车就换了好几辆,可谢怀蔺仅用一个晚上就追上来了。
拓拔琰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当即准备把刀架上温久的脖颈——
只要有温久做人质, 他一个人也能撑到援兵赶来, 全身而退。
但谢怀蔺比他更快。
长剑径直挑开刀锋,谢怀蔺一把将温久拉至身后?,提剑迎击拓拔琰。
后?者虽然失了先机, 但长年累月的战斗本能让他迅速做出反应,碧绿的眼眸中盛着熊熊怒火,还有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
这无疑是一场高手间的较量, 一招一式快得让人看不清。
温久暗暗为谢怀蔺捏了把冷汗。
拓拔琰本性好斗嗜血, 绝不是泛泛之辈,见?了血跟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