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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案,我是不会同意的。”
“对不起,杜若瑶,我受不了你明明在我生命里,却不和我在一起。”
“如果这真的很难,那我们……就别见面了。”
“即使是家人,也不是都会见面的。”
【📢作者有话说】
冷静的其实不止距离,还有自我;远也不尽是遥远,还有永远。我将远远地爱你,隔着冷静的距离。 ——梅瑞列斯《我将远远地爱你》
ps iss du, 掌握距离感的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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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 别离开我
◎她自私地定下最舒服的距离,却忘了问她愿不愿意。◎
家人,也不是都会见面的。
即使碰见了,保持距离,也就还好,说不了两句话的。
所以……今后,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了吗?
娄夏说完这番话后,平静地站起身来收拾餐具。杜若瑶低着头看她收了保温桶和小桌板,兀自想着,她今天胃口似乎不大好,隻喝了半份小米粥和几口豆浆。
将小桌板复位,娄夏拎起保温桶就往门外的方向走,她转过身后,杜若瑶终于能够放心大胆地将视线放在她单薄的背上。
她没说再见,但杜若瑶却觉得她离开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仓碌。她突然感觉陌生,回想起来,娄夏很少将背影留给她,走开的、逃避的、一言不发把人留在原地的,似乎总是她。
窗外是大晴天,杜若瑶的心中却下起了雨,像昨晚一样冷。
别走。
别离开我。
她在心里渴求,同时又绝望地痛恨自己无法将所愿宣之于口。
被蒙住了左眼,杜若瑶的视野有限,想要把娄夏放在正中的话,就只能转头的幅度更大一些,这么一动,额角又传来深入骨髓的刺痛,电光火石间胀痛感带着酸楚沿着头皮蔓延到后颈,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压迫让她忽地很想哭。
她自己劝说自己,反正她们最少也能是家人,为了与娄夏成为家人,她独自计划着走了很久,终于站到她的身边,够了,应该够了,她自以为是地想着,为她们之间不近却也触手可得的距离安心窃喜着,却忘了问娄夏愿不愿意。
可是她怎么会忘记呢?她杜若瑶明明是最习惯于考虑别人想法的人。
杜君与家人来往不甚密切,杜若瑶从小在李家成长,李家情况特殊,她是第二大的孩子,却在大部分情况下充当着长姐的作用。
几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妈妈教她给妹妹做榜样,不要去喝有色素的碳酸饮料,她就真的可以做到不喝;让她不要站起来去夹菜,显得贪吃,她就真的隻吃麵前的那两盘。
上大学时,李家三兄妹约着想一起旅游,李秀宁大手一挥说攻略交给我们瑶瑶做就好,她很会安排的,而且反正她大学里学分都修得差不多了,挺闲的。
杜若瑶于是花了好几天挑选各种路线与景点,其间一直在问李薇薇、李佳乐与李佳音,去这里行不行?玩这个好不好?
李佳乐被她问得多了,某一次就突然问出口:“瑶瑶姐,你想去哪啊?”
她看着那些被否决掉的提案,有些心疼,明明是瑶瑶姐自己挑出来的这些景点,就因为她们不感兴趣就不去了么:
“你怎么全在问我们啊?难道我说不感兴趣那些,你就真的不想去?”
杜若瑶愣了愣,自我粉饰道:“我都想去,只是有点选择恐惧症,真是麻烦你们了。”
她从来不习惯考虑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而是隻考虑,怎么做长辈才会觉得她好,要怎么做才能让姐姐妹妹舒服,别人喜不喜欢,别人愿不愿意,别人的意见,总是排在她自己前面。
反观娄夏,则算是叛逆至极。
大二过后,娄夏她们学院开始竞选院学生会主席。
竞选前一个月,团委老师把作为候选人被报上去的部长们一起拉去团委办公室开小会,非常正式地警告他们说你们这几个候选人一定要注意了,在竞选前不要出什么么蛾子。
娄夏嘻嘻哈哈举起手道,放心吧老师,我一定不死在竞选前头。
平时总是和颜悦色笑点极低的团委老师一掌拍在她举起的小臂:“贫什么,认真说正事呢。”
娄夏撇着嘴:“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啊?不就是选个主席团么?”
团委老师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
她确认了一下办公室的门锁着,压低了声音悄咪咪地给他们讲故事:“前年竞选出的么蛾子嘛……”
原来事情的源头归结于两年前的那名文画部部长身上。女生,名叫祁语森,在文画部干得风生水起,颇为尽职尽责,在整个院系里也有不小的知名度,自然而然在大二升大三这年被提名作主席团候选人。
竞选前半个月,挨个检验竞选宣言时,团委老师本都觉得这祁语森半个屁股已经坐上主席的宝座了,但谁知过两天,祁语森突然剃了个光头来上课。
——“光头?”娄夏有些惊讶,“为什么?”
团委老师:“她妈妈患癌症,要化疗,她就陪着去剃了头……”
本是一段佳话,也不影响她竞选,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竞选前一天,这祁语森突然被传是同性恋、变性人,剃短发就是为了找同性谈恋爱。她本就又高又瘦,此时头髮已经长出一些,看起来干净而帅气,这样的外形居然从侧面也佐证了莫须有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