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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挺喜欢的!长得也不错,打猎还很厉害,就是人有些傻兮兮的。嗯……反正我挺喜欢的,不过我爹好像不太乐意。他每次见了林青锋就吊着眼睛瞪他!可凶了!”
说到这儿,他眼珠子一转,靠近叶小尘悄悄说道:“小尘哥,我悄悄给你说。他这次上山其实是想着打猎物筹钱提亲呢!希望到时,我爹提扫帚打他的时候,我娘能拦一拦吧。”
叶小尘:“……”
还真的是难以言说,这福子想媳妇,月哥儿也盼汉子了。
果子
赵安业回来了,他天还没亮就摸出门,在正午时分满载而归,正好赶上了吃饭的好时间。
“尘哥儿,你快来看看,我摘采的这些用不用得上?”他背着竹篓笑着跑进院子,嘴里还大声喊着叶小尘的名字。
院子蹲满了十来个青壮汉子,都是在山脚下给李家盖房子的工人。快要开饭了,他们都聚在赵家的院子,等这一口吃的,都是出力气的,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叶小尘在灶房帮忙,听到赵安业的声音忙跑了出来,和他一起出门的还有赵安月这个爱热闹的小哥儿。
赵安月盯着哥哥看了好几眼,又悄悄往他身后瞅,没瞅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踮了踮脚,装作无意般问道:“哥哥,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赵安业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仍是挂着笑,“我先回来了!青锋说要抓一只好猎物,往深处走了。越往里越不好走,我跟着有些添麻烦就回来了。”
“……深处?”赵安月撇了撇嘴巴,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道,“那岂不是很危险啊。”
小哥儿自言自语一句后,托着下巴坐到了小竹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安业从背篓里翻出一捧用宽大树叶包裹的冬枣,枣皮红黄相间,个头儿不大,但颗颗饱满。
他抓了两把分别塞给叶小尘和赵安月,嘴里说道:“我们在山上找到一个野冬枣树,我尝过,又甜又脆,就给你们摘了些回来。”
枣子?
叶小尘瞧着那捧枣子就愣住了,动作迟钝缓慢地拿了一颗喂进嘴里,果然香甜爽口。
最贪嘴的赵安月却难得没有吃,抓着一把冬枣发呆,也不知道想象到了什么,脸色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瘪着嘴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只是他哥哥赵安业是个马大哈,完全没留意到自已弟弟的反常。而心细的叶小尘此刻的注意力又全在手里的枣子上,只觉得这枣子虽然好吃,但比不得他幼年家里那棵枣树的果子甜,还必须得要他自个儿偷偷爬上去摘的才是最甜的。
赵安业进屋里把枣子给叶杏花和小满分了,又给爹娘留了半碗,才返回院子找上叶小尘。
“尘哥儿,你来看看我今天采的药吧。这个是白术、这个是余甘子……还有茯苓我也挖了不少!都长得很不错!”赵安业把手上的东西挨个拿出来给叶小尘看,其中有两样叶小尘倒是听李介丘提过,只是有的听着就陌生了。
叶小尘捧着枣子问:“这个余甘子、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一样青皮果子问道,赵安业见他的动作,就把那串果子拎了起来,说道:“这个就是余甘子。嘿,这个可是我在一处山坡灌树丛中发现的,藏得可深了!我想想啊,余甘子——性凉,味甘酸,有清热润肺之效,也可生津止渴。”
说到最后一句,他顿了顿,抬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像是背书一般摇头晃脑把功效背了出来。
叶小尘点点头,捏着果子说道:“等介丘回来、我问他,看这个果子能做什么。”
赵安业也点头。
“诶……这个又是什么!”叶小尘忽又指着被赵安月压在竹篓最下面的一串黄褐脆皮的果子问道。
那果子圆滚滚的,只有弹丸大小,累累硕果挤在树枝上。赵安月扯了一颗下来,剥了壳往里看,里头的果肉是晶莹剔透的,呈浆白色。刚刚剥了壳,叶小尘就闻到一股清甜味,立刻眼睛一亮,正要剥一颗尝尝鲜。
“嘿!等等!等等!别吃!”赵安业慌忙把他拦住,又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隐隐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医书里看到过,有点像其中一味药材。可那味药材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还是等介丘兄弟回来了问问他!”
是真的香。叶小尘撇撇嘴,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果子放了回去,眼巴巴瞅着,“那好吧。”
恰好这时,做饭的赵田氏系着罩裙走了出来,她就站在灶房的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好啦,都拿碗准备吃饭了!”
一声吆喝下,蹲在院子聊天扯闲的汉子们站了起来,蜂拥般往灶房挤,挨个去找自已的海碗。
因为人太多了,赵家也找不出这么多碗来,所以这些工人都从自家带了一只海口大碗来,又是盛饭又是盛菜装了满满一大碗。
有人端着碗乐,一边乐,一边也没忘记往嘴里扒饭:“真香啊!婶子,这个咸菜鸡蛋是谁炒的啊!这也太下饭了,我觉得我能干三碗!”
赵田氏叉着腰骂:“滚滚滚,干你娘的三碗!饭都让你干完了,其他人还吃什么!”
也有人望着大锅里的骨头汤直咽口水,求着说:“哎哟,婶儿,又熬了大骨头汤呢!嘿嘿,您赏俺块光骨头呗,俺家里养的旺财也好久没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