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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连吃果果都要小满喂,这个家里离了小满可怎么办哦!小家伙儿人小鬼大,板着一张小脸叹气连连。
李介丘微微笑了笑,张嘴吃了蜜橘,又抽出手揉了揉小家伙儿的脑袋,“谢谢小满,真的很甜呢。”
小满满足地嘿嘿直笑,然后趴在石桌上凑上去看李介丘写字,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白……白……白老头!”
李介丘:“???”
看着纸上写着的白薇、白芨、白头翁,再听听他宝贝儿子念的字,李介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笔,扭头望向小满,一脸的郑重,“小满啊,昨天阿爹教你的字还会不会写?来,写给阿爹看看。”
这可不成!小满一听这话就撅起屁股从石凳上爬了下来,摇着脑袋就往叶小尘的方向跑,连连喊道:“不写不写!小满昨天已经写了好多好多字!小满要帮小爹摘花花!!!”
看着逃到夫郎跟前帮倒忙的儿子,李介丘一脸地无奈。
等回了宝塘镇,一定要把这臭小子丢到书院念书,可不能养个小文盲出来!李介丘心里嘀咕着。
叶小尘端着竹盘子做到李介丘身边,将蔫掉的、或是生了虫眼的桃花瓣都择了出来。
他一边忙活一边问道:“写得怎么样了?”
当然是问的李介丘了,听到夫郎的声音,他也立刻答道:“还行吧,暂时先列一列草稿。你这边做得怎么样了?杏花是想要做什么?”
叶小尘忙着择花瓣,他只负责帮着杏花择桃花,其实也不太懂这些胭脂膏霜的东西,他听到李介丘问他也只是摇摇头,一脸的迷茫。
杏花这边洗好了花瓣,直起背锤了锤自己的腰,说道:“做桃花露的!听彤管姐姐说,桃花露能美容养颜,要是加一些当归会更好!不过当归太贵了,我只做桃花的做着玩玩!”
李介丘赞同地点点头,还认真说道:“也不错,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开一家自己的胭脂铺子。”
叶杏花眼睛都亮了,正拿着帕子将手擦干,听到李介丘的话不由停住动作,激动地说道:“真的可以吗?我自己也能开铺子吗?”
李介丘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和她认真说起来,“当然可以了。你哥哥能自己开食肆,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开胭脂铺子呢?你开的铺子就是你的,以后就算成了亲那也是你的私产,只有自己的腰包里有钱了腰杆才能硬!”
说到这儿李介丘又顿了顿,凑上去同叶杏花悄悄说道:“当然了,你要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不想成亲也是没问题的,哥夫都支持你!”
叶小尘:“……”
杏花还没说话呢,叶小尘已经板起脸,严肃地瞪着李介丘,怒道:“李介丘,你说什么呢!哪有姑娘家、不成亲的!你不许乱教!”
这根深蒂固的思想不能轻易扭转,李介丘浅浅笑着,没有在这时候和叶小尘争论。
他悄悄冲叶杏花耸了耸肩膀,然后立刻点头说道:“好好好,都听夫郎的!喏,那杏花过了年马上就要十一岁,没几年就要相看人家了,你这做哥哥的可得抓紧给人家准备嫁妆!”
叶小尘:“……当然要准备!不过杏花,你哥夫有点、倒是说得不错。这女儿家也得有、自己的产业,你成亲前哥一定给你,挣一套铺子做嫁妆!”
叶杏花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把李介丘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爹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一个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受其影响,她这时候只觉得哥夫说的话也很对!谁说姑娘就一定要成亲的,若是没有合心意的人,她宁愿一辈子不成亲!她要自己赚钱,做大燕朝最厉害的女商人!
城门解禁
又过了四五日,眼看着月哥儿的婚事是一日近了一日,叶小尘开始着急了。做什么都不得劲儿,杏花也没心思再继续研究桃花露,每天和哥哥一起愁眉苦脸地打转。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城门解禁了。
听秦老板说,是那几个流民实在憋不住了,藏的食物也已经全吃完。他们只能夜里出来偷吃的,但江阳府近来戒严,就是晚上也有成队成队的甲兵巡逻。他们偷摸出来的第一天就被甲兵发现了,这些人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压根没有花太多功夫就全把人抓齐了。
这些流民身上还藏着抢来的钱财珠宝,在身上放了十天也找不到机会花出去,险些抱着财宝饿死。
抓住了逃窜的流民,这城门也终于解封了,叶小尘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距离月哥儿成亲还有十日左右,回宝塘镇是完全没有问题了,甚至还能多逗留两日。
前段时间因为流民还没有抓到,叶小尘和杨禾都不敢出府,在秦执的府宅里闷了十日。这宅子不小,可关了十日也觉得闷极了。
现在好了,现在安全了,几人商量着出门买些江阳府的特产,再准备准备收拾收拾,第二天就可以打道回家了。
几人打算得好,一同出了门。不过这次秦执没有跟着一起,这大少爷刚刚和李介丘谈妥了一笔生意,最近几天都在忙这件事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白日出了府,街道上还是那样热闹,一路车水马龙,半点看不出来前段时间才出了惨案。
“我走前,月哥儿还托我、给他买些新奇玩意儿呢!”叶小尘一手和李介丘十指相扣,一手紧紧牵着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