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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看我笑话,都看我笑话,我杀了你!”
医馆里的人都尖叫起来,堆在门前看热闹的人们立刻跑了大半。
“啊啊啊啊!!!”
“刀!拿刀了!”
“要杀人了!快跑啊!”
……
被抓
叶小尘:“!!!”
那刀对着李介丘就刺了过去,叶小尘正好看到这一幕,慌得就要扑前去。可这些瞧热闹的人推来挤去,好几次差点把他挤倒,别说进医馆了,他都差点摔在门口。
再看里面的李介丘几人,他直直瞧着那刀朝自己刺了过来,立刻闪身躲了过去,又眼疾手快抓住身后的一只足有人高的青铜灯对着叶容川砸了下去。
那青铜灯实有些斤两,沉甸甸砸在叶容川的肩膀上,把人直接砸倒在摔翻的桌案上,手里的匕首也脱手甩了出去。李介丘瞧见了,立刻一脚将它踢出去好远。再看医馆里的其他病人,都气得横眉瞪眼,有三个来看病抓药的年轻汉子气上心头,立刻扑上去把发疯要拿刀砍人的叶容川压趴在地上,死死把人摁着。
也是医馆的名声好,所以这些年轻汉子都愿意出手帮忙。
一边的许老大夫都看愣了,先是看着叶容川掏出一把刀朝李介丘刺了过去,还来不及心惊心忧;立刻又见李介丘双手推翻了身后的青铜灯,把这行凶的恶徒砸倒在地;然后立即又涌上三四个年轻壮汉把人给压倒了。
心惊,担忧,松了一口气……震怒!这大概就是许老大夫的心理路程了。
他扶着墙壁,身后还藏着瑟瑟发抖的阿春,老大夫吓得面皮都白了,等叶容川被人按倒在地上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是暴怒,气得一双眼睛瞪圆如铜铃,喝道:“阿观!阿观!赶紧去报官!请官爷把这恶徒给我抓起来!”
郭观也吓愣了,他还四仰八叉歪在药柜脚下,被摔得头晕眼花,好半天才爬了起来,也恶狠狠瞪了叶容川一眼,然后气势汹汹跑出了门,“好!我马上就去!”
叶小尘可是吓坏了,这时候才好不容易挤了前去,穿过大门和堂室小门,扑进李介丘怀里将人看了又看。
李介丘面上的寒意还来不及收敛,怀里突然就撞进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小、小尘?”
哦,是了。李介丘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时候正是夫郎孩子来接自己的时辰。
叶小尘吓得眼圈都红了,含了一眶泪望着他,说话都哽咽起来,“吓、吓死我了!那、那么,尖的刀!”
李介丘拍了拍他的背,将人半圈在怀里哄了一会儿,温声说道:“没事儿呢,瞧瞧,全须全尾的。”
叶小尘吸了吸鼻子,立刻又扒着李介丘检查起来,从头扒拉到脚,最后翻开他发红的手心瘪嘴说道:“……都红了。”
那是刚才摔青铜灯时被粗糙的灯杆刮红的,青铜灯很沉,将这玩意儿推翻没有擦伤手都是万事大吉了。
李介丘小声说道:“没事,只是红了点儿,不疼的。”
叶小尘红着眼睛不说话,只是温柔握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轻轻吹了起来。
被几个汉子压在地上的叶容川还在无休止地骂骂咧咧。
“混蛋!你们两个不尊长辈,不敬兄长的畜生!”
“该被千刀万剐!告呗,谁他娘的怕你啊!”
“到了衙门,我也要告你们!告你们忤逆不孝!还怂恿妹妹断亲!”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
其中一个生着络腮胡子,瞧着性情粗犷的汉子反拧着叶容川的胳膊,听到他的骂声还气得唾了一口唾沫,然后拽起叶容川的头发就将人一脑袋磕在地上,骂道:“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儿!”
没一会儿,郭观就领着几个挎刀的官爷进来了,嘴里还喊道:“官爷!就是他!就是他刚刚拿刀要砍我们大夫的!咱医馆里的人都看到了!”
“没错!官爷!我们都看到了!”
“就是这人!呸!还他娘的是个读书人呢!狗屁读书人!”
“几位官爷!赶紧把他抓起来吧!那刀都还在呢,明晃晃的证据啊!”
还留在医馆里的几个病人也纷纷说了起来。
这时候,许老大夫站了出去,朝几个官爷作了揖才说道:“官爷,这个人来我们医馆看病。伤势太重,因为不能恢复如初才要持刀砍我们这儿的大夫!而且他随身携着刀具,想来是早有预谋!根本不是冲动伤人!”
许老大夫是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而南山医馆背后还有着秦家的名头,哪怕是官差也给他几分薄面,立刻客套起来,“让许大夫和李大夫受惊了,我们立刻就把这歹人带走!”
说着,他就差了手下几个人把地上的叶容川给架走了。
许老大夫虽然身体好,可到底年纪大了,经了这一场闹剧只觉得累得很,等着人都走后才坐在椅子上开始呼气。阿春也吓坏了,一直趴在许大夫怀里不肯出来。
李介丘和郭观合力将摔翻的桌案抬了起来,叶小尘蹲在一边捡地上的医案、脉枕。
这时候,陈葵才带着小满走了进来,面上还有没有散去的惊恐之色。
刚刚人太多了,两人站在外围看得不清楚,小满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儿,进了医馆就立刻扑进叶小尘怀里,扁着小嘴问道:“小爹……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