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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全都被他收了起来!
他记得这些东西都是羌原第一次离开之前的,那时候自己在准备秦老板的绣稿屏风,羌原受秦老板之托,近身保护他。
那时两人还不太熟悉,羌原也日日夜夜都爱板着一张脸,杨禾当时是有些怕他的。
不过太久了,杨禾已经不太想得起当时见到羌原的惊惧忐忑了,他见了这些东西倒是笑了起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了!我还以为……”
羌原眉眼微抬,疑惑道:“以为什么?”
还以为是你母亲的遗物呢!杨禾在心里一阵嘀咕!
他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好长一段时间看到羌原对这黑木匣子爱重保护又神秘兮兮的样子,他都没敢多问,生怕提起羌原的伤心事。哪知道……哪知道……
杨禾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脑补有些好笑,但忍不住还是又问:“那你为什么总是神秘兮兮地藏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羌原一脸茫然,但还是答道:“就是很重要的东西啊。不过,我也没藏啊。”
杨禾眼睛一瞪,“你还没藏?!到这儿的第一天你就开始藏了!你先把它收在箱子里,后来怕丢了又藏到了床底下,又怕地上太潮又换了一处位置!”
羌原:“……”
羌原顿了片刻才答道:“那也没藏啊,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收的吗?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放在稳妥的地方了。”
杨禾:“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啊。”羌原脱口而出,缓了缓又问,“我以为你打开看过呢,你没看?”
杨禾:“……”
他一直猜测这是羌原母亲的遗物,见羌原不主动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又不敢贸然看。哪知道这人悄悄藏这些小玩意儿!那穗子都毛毛乎乎了,还有什么好藏的!
杨禾吸了一口气,抱着那黑木匣子大步走回去,一屁股坐在床边,挑着那穗子问道:“这个穗子可是很早很早就做了!那时候我们好像才认识不到几天呢,那时候你就对我……那个那个了?”
羌原低声笑了一下,抬起头看他,反问道:“哪个?”
杨禾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板着脸问得模棱两可,“就那个!你别给我装傻!”
羌原嘴角还含着笑,末了又摇了摇头,慢吞吞说道:“倒没那么早,最开始只是对你做的鸡蛋面有些那个那个。”
杨禾:“???”
杨禾:“……”
杨禾只觉得又气又笑,抬起手就把羌原推倒在床上,翻身又骑上了他腰间,拿起床侧的长刀,用鞘身横在羌原的胸前,故意凶巴巴地说道:“你和谁学的这些坏调子!快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羌原眉毛挑了挑,微张着唇看着坐在自己腰身上拿刀的杨禾。只见他拿着刀比了一会儿,最后又忽然将刀丢开,直接上手晃脖子、晃肩膀了。
羌原失笑:“刀太重了?”
杨禾没答,他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丢脸。
倒是羌原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短刀,正是他送给杨禾那把雕金短刀,直接拔出来将刀柄塞到了杨禾手上,还说道:“用这个吧。”
杨禾:“……”
“哎呀!”杨禾却连忙将刀丢开,语气慌乱道,“你拔出来做什么,刀剑无眼的,要是不小心磕着怎么办!”
羌原微微耸了耸肩,突然又伸出手一把箍住杨禾的腰,两人调转了一圈,将人反身压在下面。
他单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将杨禾的两只手腕反扣在头顶,伏低了身子问道:“我倒也想问你,你这一言不合就往男人身上骑的毛病是和谁学的?”
羌原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俩头一回就是被杨禾骑在了身上,这人还说着要教自己呢。
互相揪起了对方的“错处”,但显然杨禾的局面更危险些,他缩了缩脖子,又试着挣了挣手腕。但以羌原的身手和力气,他真用了力,还能被杨禾挣开?
显然不能,甚至纹丝未动。
杨禾终是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倒是被逼着在羌原腰上骑了整晚,一夜颠颠伏伏。
说好的返程又延了两天。
番外·千金
宝塘镇最大最好的街市在北街,最热闹人最多的街市在后市街,而就在两街相交的地方正巧是宝塘镇最大最好的酒楼——草舍小食。
说起这个草舍小食也很值得念叨,这酒楼前身只是后市街的一处小食摊子,后来老板在铜元街开了“草舍小食”,专卖药膳,价美味鲜,积累了不少老客。大概是三年前,草舍小食的老板又将铺子换到了北街与后市街相邻的位置,地处闹市,是足有三层楼的大酒楼。
这草舍小食的老板也很值得念叨,那是个哥儿,绝对是镇子上最值得称颂的哥儿之一。这小哥儿做生意本就不容易,偏他还将这小食肆做成了宝塘镇最大的酒楼,还只用了短短六年的时间,可是被镇上的商户们津津乐道。
草舍小食开在两街相交的路口,从后市街的大门进是草舍小食的大堂,从北街的大门进是千金堂坐诊看病的地方。千金堂是李介丘离开南山医馆后自开的医馆,和叶小尘的酒楼挨在一起,里外互通。
今日,酒楼里的生意还算清闲,但隔壁的千金堂却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