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 / 1)
她躺在床沿上,想着初见时小孩浅浅的笑意,湿润的眼睛望着空洞的天花板,窗外风声阵阵。
她真想这件屋子能够游离在这世界之外,不用管任何的烦恼,就她们两个。
只可惜爱如镜花水月。
温璃的唇边闪烁着晶莹的水光,金发披散在肩膀上,她的身材近乎完美,骨肉匀停,青春又美好,眼睫毛长的过分,湿漉时更甚。
即将进入的前夕,她却停了下来。
征询似的瞧着她。
“你何必问我。”江倚青抓着床单,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们在这夜色里互相折磨。
第二天,江倚青在蒙蒙的晨辉里醒来。
浑身酸胀的不行,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味道,她轻轻揉着腰。
温璃已经穿戴整齐,金发别在耳后,仍旧是矜贵漂亮的一个小女孩,
她的手揣在口袋里,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片刻后掏出一厚迭整齐的红钞放在床尾:“三万,你点一点。”
两人对视着,江倚青的目光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唯独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楼下还有刚买的早餐,趁热吃吧。”温璃的眼睛微红,她几乎一夜未眠,混沌的眯了一会,胃疼的不行,醒了便是去找提款机,好在银行卡随身带着,她看着江倚青,说: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这种关系,不值得关心和告别。”江倚青坐在床上,被单堪堪遮住身体,瞧了小孩一眼,拿起一根烟放进嘴里。
“别这么说。”
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她的胸前有青紫的吻痕。
温璃别开眼睛,轻声却固执的说:“再见。”
江倚青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手里握着的烟不知燃了多久,猛然一痛,她终于知道放手。
正如那句诗写的。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无法向前的感情
十二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陈江终于走出了看守所。
街道空荡荡,偶尔有车飞驰而过,只有他妈站在路边等着,手里提着一把扫帚。
明明不过六十多岁,头髮已经全白了,眼袋肿着,不知哭过多少回。
陈江走上前,怯怯地喊了声:“妈。”
“张开手。”他妈悲怆着一张脸,拿着扫帚清扫他的全身的晦气。
回到家,陈江在父亲的遗像前跪了一天。
母亲对他失望透顶,不过终归还是自己的儿子,抹了把泪,语重心长道:“犯了错就改,别再去赌了,也别伤害人家小姑娘,好好上学吧,江儿,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你爸在地下看着你呢!”
陈江也郁闷,明明是秦淮的主意,自己被拘役一个月,不过转念一想,秦淮帮了他那么大的忙,担点责任也不算什么,出来两人照样还是兄弟。
他现在声名狼藉,学校给予记大过处分,家教的工作也黄了。
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到ro酒吧去了,已经走火入魔,还想着把自己输的钱赢回来。
晚上,秦淮约他在校外的一个餐馆吃饭。
回到学校,处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陈江虽然脸皮厚,还是有点受不了,眼见着人消沉了下去。
秦淮喝了口茶,打量着他,明知故问:“怎么这么憔悴。”
“市里还有哪能赌的地吗?”陈江眼底一片红,他身上还背着十几万的外债,单单秦淮这就欠了五万,兼职打工来钱太慢,何况他妈得病也还需要钱。
“别想了,温家势力多大,出来这事,全市都严打呢,以后赌不成了。”秦淮探出手,隔着桌子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温璃隻管把证据送上去,人家家里可不缺钱,哪在乎咱们小老百姓的死活。”
陈江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恨恨道:“断人财路,她真是该死。”
上午,江倚青正在画廊里填登记表,突然接到了许铭的电话,他刚好去看宋慈,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吃不下饭,面色苍白,却还拦着护工不让她知会江倚青。
许铭也知道孰轻孰重,偷偷出去给她打了个电话。
江倚青心惊胆战的请了假,
经理瞧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有点担心,直接给她批了休,人慌慌张张的往医院走。
去到医院,医生已经检查了一遭,好在只是对新药还不适应,有点不良反应,江倚青这才叹了口气。
倒是护工瞧着他俩,对着宋慈打趣道:“您这女婿可是担心你啊。”
“倒是我的福气。”宋慈虚弱地笑笑,竟也没推脱,这孩子踏实又体贴,她一早就看中了,对自己闺女也是真心实意,虽然面上不说,宋慈对江倚青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不满,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关系还确定不下来。
江倚青知道母亲正高兴呢,也在一旁陪笑脸,一派母慈女孝,家庭祥和的伦理场面。
许铭医院有事先走,江倚青留在医院陪母亲说话。
宋慈瞧着她的脸色,心里也明白了,倒是直白:“你对小许到底什么态度。”
江倚青很感谢许鸣,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虚伪薄情寡义的人,知道他的心意却不能给他回復,可自己的母亲却需要这份慰藉。
她叹了口气,话在嘴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