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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的我就跟戳到了死穴一样,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冲着周小萌吼道:“周小萌,你他妈的要敢我的东西,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唐小萌一听,反而笑了起来:“跟我拼了?你他妈个病恹恹的货色,敢跟我拼?”
这时他已经检查了一下那皮箱子,发现没有开口,越发觉得这玩意可能值钱。
于是他叫另外一个人帮忙,准备抬走。
我瞧见越发心急,拼命挣扎,押着我的那两个青皮使劲儿摁着我,威胁道:“老实点……”
这时我也发了狠,胸膛不断起伏,恶狠狠地看着两人,像野兽一样低吼:“唐小萌应该告诉你们了,我一身是病,活不了几天了,信不信我回头死了,讹得你们倾家荡产?”
唐小萌叫来帮的,应该都是他的体院同学。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不怕的就是好勇斗狠,但如果涉及到法律领域,特别是需要赔钱的时候,多少就有些慌了。
那两人不敢再用劲,而我则一下子扑了过去,将皮箱压在身下。
唐小萌瞧见,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拿手扒拉我,想让我闪开。
就在我和他争夺的时候,门外围观的邻居突然有一个白领模样的女孩子走出来,喊了一声:“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流氓再横,也怕警察。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流氓,只是几个体院学生呢?
所以有同伴就过来劝唐小萌,而唐小萌这家伙也有些慌,一把松开了我。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冲着我骂骂咧咧地撂下狠话:“许秀你个龟儿子,我告诉你啊,这事没完……”
说完他带着那三人匆匆走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看着这帮人离开,随后冲着刚才站出来仗义执言的女孩子表达感谢。
结果那模样还不错的女孩子却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回房去了。
很显然,她把唐小萌的话听进去了,真以为我就是个“渣男”呢……
我苦笑一声,也没有解释,将门关上。
进了屋子,我先检查了一下那至关重要的皮箱子,然后又在公寓里查看了一下,发现屋子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这一幕看得我十分心塞。
对于唐小萌,我倒也还算理解,知道那家伙属于“窝里横”那种,真叫他“杀人放火”,那是绝对不敢的。
但问题是,我这儿准备“炼尸”,他要是三天两头过来打扰,还真的很麻烦。
怎么办?
换锁吗?
我有些头疼,而这个时候,阿忠却打来电话,告诉我刚才店里的人说我女友的弟弟来店里找过我,气势汹汹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起,还把唐小优逼我签财产转移的协议,以及我们分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这事儿别人我不会说,但阿忠却没有什么担忧。
我们毕竟是多年朋友,而且他的嘴也很严……
阿忠听了,当下也是破口大骂。
等骂过之后,他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打算暂时搬离公寓,另外找个地方租下来。
阿忠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秀哥,我小舅之前出国了,留了一套装修不久的房子,委托我帮忙照看,目前还没有租出去;房子就在二店那边,你有需要的话,暂时搬去那里住几天吧?”
听到这话,我多少有些感动。
毕竟我的情况阿忠也是知道的,说得不好听点,可能也没有几天性命了。
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帮忙,把他小舅的房子借给我住……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麻烦别人。
即便是朋友阿忠。
但现在的我,已经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而炼尸之事,也是势在必行,所以我没有推辞,对他说道:“那行,那我就暂住几天,等事情过了,我再搬离——房租我照给……”
电话那头的阿忠笑了,说:“唉,你跟我客气什么?”
这边商定,阿忠也是雷厉风行,我这边差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便开着家里的五菱宏光赶来了。
我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个行李箱和背包之外,就是装有玉人的皮箱子。
阿忠过来帮忙,瞧见这皮箱子,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我说老家爷爷留下来的,说给我留个念想。
阿忠是知道我爷爷过世的消息,所以也没有多问,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开始帮忙搬东西。
他小舅家不远,在大学城那边的一个新小区,一番折腾完毕,差不多也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阿忠把钥匙给我,交代完毕之后,让我早点休息,而他则离开了。
我等阿忠离开之后,歇了半小时,然后强忍着困倦,开始调配起了泡浴的药水来。
当归、丹参、川穹、制乳香……我带了一个厨用电子秤,按照药方,将不同的各味中药按先后次序放进了桶锅之中,然后开始熬着,忙碌到了差不多凌晨一点半左右,药汤呈现暗紫色的时候,改小火,将刚得的紫河车放入其中。
一刻钟后,停火。
然后我端着熬煮完毕的药汤,来到卫生间,将其倒进了浴缸里去。
浴缸不大,但药汤倒入其中,只有一指的厚度,还必须按比例掺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