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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皱了一下眉头:“你这儿,阴气很重啊?”
我弄不清楚这小子的来历,只有尴尬地笑了笑。
对方显然也是一位修行者。
但以我的炁场感应,却完全瞧不出对方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在我的“视野”里,感觉对方除了长得帅一点、痞一点……
真的没啥异于常人之处。
我问他:“我去给你拿瓶水?”
圆脸小子摇头,说不必了——我小妖姐呢,人在哪?
小妖?
小幺?
小夭?
我说:“你指的,是小绿姐吧?她去对面坟山了,大概要晚上八九点才能回来……”
圆脸小子皱眉:“八九点啊?”
我瞧见他有些不满,便说道:“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又或者我叫她先回来?”
圆脸小子摆手,说:“不必,你先跟我说说,我小妖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届逼王败阵来
“什么?”
听完我的讲诉,这位屈三先生显得十分震惊,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你是说她讲自己在旅行的时候,遇到乱流,与人失散了,自己也失了忆?”
我点头,说对。
屈三先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呃,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后回答:“这个……当然,毕竟像小绿姐这么猛的人,就算是落了水,也不至于弄成这样——难道,她是去横渡长江吗?”
“横渡长江?”
屈三先生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好一会儿,他方才缓过神来,擦着眼泪说道:“你还真以为她是掉水了?”
我问:“难道不是?”
随后我说道:“小绿姐出现,的确有些离奇,不过咱也不敢问啊——关键是,我打不过她……”
这小圆脸听了,越发笑得开心。
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认同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你感同身受了——行了,之前你对大人的不敬,也就一笔勾销了吧……”
我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拍着肩膀,感觉多少有些古怪。
特别是他那种“老气横秋”的状态,更是让我有些适应不了。
不过想起李腾飞李阁主对于此人的敬意,我有不敢表现出来,只有点头,陪着说话。
聊了一会儿,院子外又有人喊我。
我一转头,瞧见来人居然是何水的哥哥何木。
这哥们除了带着司机之外,还带了几个看上去像是押运员一样的壮汉,正在门口张望呢。
屈三先生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人?”
我说:“一个病人家属……”
他点了点头,说:“行,你忙你的,就当我不存在……”
我让他坐在葡萄藤下的石桌前乘凉,又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随后才过去开门,将何木给请了进来。
何木十分谨慎,没有让随行人员跟着,进来之后,瞧见院子角落里的屈三先生,刚刚张口要说话,也打住了,有些疑虑地问:“那位是?”
我说:“小绿姐的朋友,你不用管……”
何木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指着外面一辆专门负责押送的车,对我说道:“东西在车子里,我专程一路押运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辛苦。”
何木打量了一下院子周遭,问:“我妹子呢?”
我指了坟山那边说道:“跟着小绿姐上山去忙了……”
何木有些担心地问:“她病情才刚刚恢复,才刚刚站起来几天,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就上山去了?会不会有问题啊?”
我瞧见他这一副宠妹狂魔的架势,笑了起来:“行不行,她比我们更加清楚——真要觉得有问题,她也不会去。”
何木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点头说道:“也是。”
他似乎并不着急将东西给我,而是与我东扯一下,西扯一下,聊了好一会儿。
我也瞧出来了,借口去招呼屈三先生,给何木留了点空间。
果然,我一走开,何木便拿出手机,给自己妹子打去电话。
回到葡萄架下,我与屈三先生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屈三先生,我给山上打个电话,让她们先回来吧……”
他点头,说:“也行。”
随后他对我说:“既然你是小妖姐认可的小弟,那么咱们也算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的叫我——我叫屈胖三,你以后叫我‘三哥’便成……”
三哥?
他的话语,处处透着诡异。
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却让我叫他“三哥”,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奇怪。
相比之下,这哥们的名字,反倒是显得没有稀奇。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说道:“好的,三哥。”
结果那屈胖三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思,眉头一挑,说:“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太好?”
我连忙摇头,一脸“真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他这才得意地说:“这世间,想叫我三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能得到我认可,这么叫我的,只有少数几个——放心,你这一声三哥叫完,大人以后就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