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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没多一会儿,又打了过来,告诉我半小时后,有一个姓严的同志会过来与我交接,让我务必将人给转交过去。
我点头同意了,然后出来,瞧见外面也被老范给打理得清清楚楚。
这时何水过来,对我说道:“事情传到我姑奶奶那边去了,她打电话过来,问这边怎么回事,是否需要帮忙?”
听到这话,我并不意外。
毕竟何家是这里的地头蛇,任何风吹草动,知道得快一些,也是正常。
我对她说道:“没事,你跟你姑奶奶说一声,讲我们这边已经联系到了官方,让人过来押走就行……”
我谨守“江湖规矩”,不会过多的借助官方力量,但适当地表露自己与官方的良好关系,也的确能够镇得住旁人。
对于这里面的度,我还是能够把握得住的。
何水这边去打电话,然后我拉着小杜来到一边,跟他表达着感谢。
小杜这人吧,比较简单,三句离不开一个事儿,那就是秀哥你别来这种虚的,回头带我去酒吧玩儿,咋样?
我指着一下门口在打电话的何水,笑嘻嘻地说:“要不要叫水水一起去?我给她也点一个妹儿?”
小杜立刻怂了:“那就算了——不行咱们就去唱k,找个音响不错的豪华包厢,我给你们好好地展示一下我的个人才艺?”
呃?
我也立刻怂了:“这个可以,不过我能去买单,不全程跟着吗?”
小杜幽怨地看着我:“咋了?我唱歌不好听吗?”
我苦笑着说:“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就是太走心了,搞得我整晚整晚做噩梦,感觉自己躺在了车底……”
两人说笑着,不多时,有个陌生电话进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那人开口就介绍了自己:“你好,许秀同志吗?我姓严,是老尹让我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在哪儿,我们已经到了龙王镇这边……”
我赶忙与对方招呼,然后指引着那位严同志过来。
过了不到十分钟,就来了一伙穿着中山装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扑克脸一般的中年男人,过来与我握手。
两人寒暄一番,然后公事公办,提出要接手转交。
我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给钢局那边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
对方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还是保持了克制。
而钢局这边似乎也一直都在等待着我们的消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让我把手机交给对方,聊了几句之后,那位严同志把手机交还给了我。
随后钢局跟我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让我将人转交给对方。
挂电话时,他还对我说这件事情,算是我立了一功,回头他一定会找机会补偿我的。
我笑了笑,随后与严同志握手,将人给转交了去。
那帮人接收了人,客气地与我告辞。
老范和小杜几人,对这帮人公事公办的态度比较不爽,等人走了,开始跟我抱怨。
特别是老范,牢骚最多,哼哼说道:“这帮真的是大爷来着,我们这边把人擒住了,一句感激都没有,好像天经地义一样,真的是……”
小杜眯着眼睛说:“有个家伙,老是拿那三角眼盯着我——妈的,好像跟他打一架……”
几人唠叨着,我只有安慰,让他们理解一下。
就在我劝解之时,突然间我的手机又响了。
打来的,居然是江边小院不远处的那位农家乐丁老板。
瞧见这个,我有些意外。
毕竟自从老范入伙以后,我们就自己做饭,很少有跟农家乐那边打交道了啊?
我不明就里地接通了,随后电话那边,却是传来了丁老板的声音:“是许老板吗?你们家的那个孩子,跟个泥猴一样,找不到你们人,正在我这儿,哇哇大哭呢……”
哈?
莫名其妙,萱宝失踪
“什么?”
听到丁老板的话语,我不由得一愣,随后脱口而出:“你是说我们家小萱宝?”
丁老板说:“对,我爱人今早从你们附近过路的时候,瞧见那孩子蹲在门口一直哭,她就过去看了一下……多好的孩子,脏得跟个泥猴一样,看上去好像饿了好久……她去喊门,你们院子又没有人,她就把人带回我们农家乐这边来了……”
丁老板在电话那头叨叨:“……你们家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啥刺激,虽然跟了回来,但谁也不理,我爱人说帮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她也不肯,惹急了还咬人……吃也不肯吃,反正就是拒绝跟任何人打交道……”
我听着他的讲诉,只感觉到一阵扎心的疼。
虽然不知道小萱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晓得,她绝对没办法与自己母亲,重新相处。
我下意识地想要给所里的李娜警官打电话,让她先过去看看情况。
但这个念头刚刚冒了出来,却被我犹豫了一下,又掐灭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从世俗的视角,来对待问题了……
一切,都得等我们回去之后,跟小萱宝进行深入沟通之后,再作决断吧。
于是我对丁老板说道:“我在外地,现在马上往回赶——丁老板,拜托你一定帮我看住她,别让她走了……”
丁老板笑着说:“你放心,我让我儿子,和民宿俩小孩跟她一起呢——小孩子嘛,对大人有戒备心,但对同龄人,应该不会太过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