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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我先前的几次传闻,已然让我在山城这地界名声鹊起,达到了很高的位置。
今日我过来帮忙平事,也表现出了极高的水准。
按道理说,不去也是很正常的。
但我答应了,却是给他秦原一个天大的面子。
而我这边呢,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都已经准备在这一行混了,那就多认识点人,到时候甭管是我找寻药材也好,又或者征询消息,也都有一个接口……
毕竟大春哥,以及之前在甘孜鬼市上认识的那些药材商人,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
这边敲定之后,大家心情都很是不错,随后客户老郭的弟弟,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过来,说这一晚上也是辛苦了,刚才他哥吩咐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请我们去当地有名的小吃店,吃点早餐……
他这么一说,不只是我,旁边的林小君和一直在门口蹲守的虎子,都不由得肚子咕咕叫了。
于是大家转移阵地,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馆子,客户的弟弟张罗着,给点了一堆当地名小吃——什么红烧羊肉碗啊、五彩珍珠包、扶欢米粉、农家烘蛋面、羊血皮、小米糍粑、煎炸参子鱼和烂拌面之类的……
当然,少不了当地最有名的“啥汤”。
虎子与林小君吃得那叫一个欢畅,而我则与那位小郭师傅,以及秦原,聊起了他这位客户老郭的事发原由来。
小郭师傅他一直跟着自己哥哥,在滇缅边界做生意。
这一次的原石采购,他也有所参与。
当时呢,是在边境的一个原石贸易街,卖石头的,是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缅甸客,那家伙自称以前是老坑的矿工,瞧见这石头不错,就偷偷藏着,带回了家。
后来不是因为疫情吗,家里没有收支,就想办法把石头带出来,打算卖个好价钱。
小郭师傅说当时同时看上这石头的,不止他哥一个。
另外还有好几家,有个福州的客人呢,跟他们还特别熟,本来大家都在抢,那福州佬拉了他哥到一边,低声劝了几句,说那石头感觉有些邪性,让他最好还是悠着点。
他哥呢,一来并不信邪,二来也是真的觉得石头能出料,所以没有听,反而觉得福州佬是想要排除竞价对手。
然后最后他哥以高价买了这石头。
本来满心欢喜地想着这一把暴富,结果带回来之后,把石头一解开,就开了一个口子,便感觉心里难受,紧接着整日噩梦不说,而且人也迅速憔悴了下去……
他这才感觉到福州佬说得没问题,然后找到了秦原……
我听完,问秦原:“石头看过没,有问题吗?”
秦原说:“我看过了,里面有一道裂缝,似乎还含着什么液体之类的,不过已经挥发了,感觉不出什么来……”
我问:“你觉得这一次,有可能是旁人眼红,在上面下了诅咒?”
秦原说:“大概吧——你已经把那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什么感觉?”
我回想了一下,说:“不痛不痒的,问题不大。”
秦原还是有些担忧:“你这个啊,纯属给自己揽事,一般像这种情况,那种背后施法者感觉不对,都会找上门来的……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我笑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家伙要真是找上门来,我也就能逗个闷子……”
秦原感慨,说:“秀哥,也就是你了,要是旁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气魄。”
说完他又对小郭师傅说:“瞧见没,也就是我秀哥,要不然,这一次你老哥是真的惨了。”
小郭师傅当下也是连忙道谢,对于旁边两个饭桶,竟然也热情许多。
一顿早餐吃完,我们又回到了客户家里。
这回我亲自去后院,检查了一下那块原石,从横截面上来看,的确是存在一个米粒大的裂口,里面黑黑的,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至于其它,却是一点儿气息都不存留。
随后我们又找到了客户老郭,这会儿他的气色已经恢复大半,也能起来与我们聊天说话。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我便先带着虎子与林小君告辞了。
至于秦原嘛,还得留在这里两天。
他得等客户彻底好转,方才能够离开……
回程的路上,林小君打着饱嗝,对我说:“许秀,我感觉你今天做事,多少有点鲁莽了……”
我问:“此话怎讲?”
林小君说:“我感觉老郭身上的这诅咒印记,未必那么简单……”
我问:“哦,你说说?”
林小君说:“不知道,就感觉吧。”
我说:“等回头有事儿了,到时候再说呗?”
林小君气呼呼地说:“你呀你,倒是真的不怕事儿大……”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中自有思量。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一直等着那被压缩成一个点的诅咒印记作妖呢,结果它似乎被我身上的雷法给吓得瑟瑟发抖,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多少也让我有些失望。
两天后秦原告诉我,说他也离开了綦江,客户老郭那边,已经彻底好转了。
不知不觉,一晃眼就到了周六。
这天是江北苏家,与巴南柳家联姻的日子。
苏锐,与柳眉,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准备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