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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呢,也是个江湖老油条。
老油条呢,就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
我笑了笑,说:“一会儿可能得委屈你,让你睡一会儿……”
李大宝举起双手,说:“哥,你尽管弄,别把我弄死就行。”
我白了他一眼:“真觉得我有那么穷凶极恶吗?把你弄死了,我还得想办法毁尸灭迹,几多麻烦?”
李大宝低着头:“听着很有道理,但总感觉味儿不对。”
我哈哈一笑:“大宝兄,你是个聪明人,我呢也喜欢跟聪明人交流,不费劲,对吧?”
李大宝连连点头:“对对对。”
我并没有将车直接开过去,而是在附近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随后将李大宝砸晕了去。
接着我将副驾驶室的座位调整,让他躺平,然后将车给关上。
弄完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施展花间隐身术,将身形与气息收敛,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摸了过去。
没多久,我便已经到了赵家大宅。
这是一处装饰豪华的美式别墅,比起村子里大部分的自建房而言,这栋四层小楼,处处充满了现代感,一看就知道是在设计上花了大心思的。
我悄悄潜入边上,看着墙头电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翻墙而入。
这过程有些麻烦,不但需要避开那有可能存在的电网,而且还需要轻手轻脚,避免惊动他人。
因为小心,所以我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这才落到院中。
紧接着,我围着房子走了一圈,最终翻过厨房的侧窗,来到了屋子里。
进入其中,我越发小心。
我宛如夜间的幽灵,在偌大的别墅中缓步行走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人们都睡了过去。
但很快,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声,从楼下的地下室传来。
地下室?
这种乡间别墅,还有地下室吗?
我心中疑惑,不过还是找到了地方,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室这边,瞧见在一处地下室的会客厅,黝黑无关的环境中,我瞧见两人对坐着,低声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身上散发着种种高级香水的气味,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柳眉那小娘们儿……
而另外一人……
那人虽然看上去仿佛坐在沙发上,但整个人的气息,却被紧紧包裹,仿佛一团黑雾萦绕其间。
而随后,那人开口出声了:“所以,只有找到他的那头炼尸,据为己有,才能够知晓许秀修行的终极秘密……”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因为这人的声音,虽然有些缥缈虚无,甚至陌生,但我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此人居然是……
囚徒!
这囚徒,真真强
囚徒辜云飞,是当初我们在筑城郊外山洞中,遇到的那位树妖老头。
当初的他,何等恐怖,差点儿将我们全军覆没,留在洞中。
那一次,小杜第一次露面,一剑之威,让我记忆犹新……
那也是我第一次瞧见这种江湖顶尖决斗的场面。
后来山洞轰塌,我们仓皇而逃,小杜告诉我,说这位囚徒已经离开原来寄生的鬼槐,进了山洞更深处,不见了踪影去……
此事我也暂且忘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又出现在了这真佛山。
并且还跟柳眉,走到了一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柳眉口口声声,说起那位“了解我秘密”的高人,还真的只有这一位了。
毕竟,当初伴随着我爷爷许大有前往归云墟的十一人,最终逃出来的,便正是这位囚徒辜云飞、我爷爷许大有,以及一直在江边小院当“内务总管”的老范范莫问。
知道归云墟秘密的,也就他们几人。
我爷爷在这伙人里面,似乎是主导者,但他一辈子虽然有些名声,却大部分都干着文夫子的活儿。
平日里帮人算命看风水,做些婚丧嫁娶的法事,甚至在我出生后,直接金盆洗手了。
他老人家一辈子无病无灾,最后走的时候,也没有受过什么苦。
相较于我爷爷,老范就苦了许多。
原本豪富之家的老范,因为某些难以言叙的诅咒,最终功力尽失,不得不放弃命理算数之学,流落西南,穷困潦倒。
甚至穷到到处骗吃骗喝,拮据到不行……
要不是碰到我,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打死了。
但他这还不是最惨的。
眼下这位辜云飞之所以被称之为“囚徒”,是因为他自锁于鬼槐之中,与之共生,最终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半妖状态,借以抵御从归云墟带来的诅咒。
据说……
也只是据说,当初我爷爷、老范与这位囚徒从归云墟出来,都带了不同的东西。
理论上讲,带出的东西越厉害,受到的诅咒就越大。
我爷爷带出来的,是装有影宝的神秘盒子。
老范不知道。
而这位囚徒,最终混到了那步田地,想必带出来的东西,必定不凡。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家伙既然融身于树木鬼槐之中,又怎么会脱离驻地,跑到此处来呢?
我心中满是好奇,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贴墙而立,耐心听着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