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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这种有威胁的敌人,直接一剑刺死,似乎最有效的处理手段。
抵达吞钦法师老巢这边,我远远瞧见有不少人,正在匆匆撤离此处,朝着林间逃遁而去。
他们应该是收到了消息,选择逃离的。
对于这些人,我固然有心将其留住,以绝后患,但此刻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瞧着人家逃走……
包子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多想法,一门心思往“村子”里走。
她匆匆而行,边走边问:“是那栋最大的房子吗?”
我点头:“对,这两天见他,人都在这里……”
我们赶到今早与吞钦法师见面的建筑之前,门口倒落了几人,鲜血流了一地。
门厅里面有动静,我率先走过去,瞧见里面走出三人来。
自己人。
首先是秦原,那小子正东张西望,显得十分紧张。
随后就是林小君。
她右手持剑,左手搀扶着奄奄一息的吴卿,也满是警惕地打量四周。
瞧见我们过来,她却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搞定了?”
包子小道姑嘿嘿说道:“那是自然……”
瞧见我们都过来了,林小君也没有打算再离开,而是将伤痕累累的吴卿放在了旁边的一个蒲团上,让他自己坐着,然后问:“怎么说?”
包子“得意”地说道:“有点棘手,不过还是打杀了——那家伙有点奇怪,我怀疑背后有点东西,过来他住处瞧一瞧……”
林小君笑了:“原来如此……”
旁边连坐着都有些艰难的吴卿听了两人对话,立刻捕捉到了内中信息。
他浑身一颤,激动地问:“吞钦,死了?”
包子跟林小君询问这边的情况,两人交流,没有理睬这个边缘人物,我于心不忍,回答道:“对,死了……”
吴卿痛哭流涕,失声喊道:“爹、娘,仇人终于死了,老天有眼啊……”
旁边的林小君忍不住插嘴说道:“你该谢的不是老天,是我们凤凤大小姐,把吞钦杀了的……”
吴卿赶忙说道:“谢谢,谢谢——对了,吴月轮呢,他死了没?”
吞钦已死,那么剩下的仇人,便是直接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那把刀,也就是吞钦法师的徒弟吴月轮了……
包子已经和林小君把情况了解清楚,说了一句:“没死。”
吴卿满脸错愕:“哈?”
包子回答:“没瞧见人——小君,你搜后面,我搜周边和地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
接着她又问我:“你在这里待着,看着他俩——没问题吧?”
我之前曾经独自面对过吞钦法师,身体差点儿崩溃,已经没有了行动力,所以她也没有安排让我继续找寻……
不过好在这一片有了林小君的清理,还算安全。
我点头,说:“可以。”
包子说了一句“小心”,然后带着林小君离开,留下了秦原、我,以及脸色难看的吴卿……
两个妹子走了,吴卿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你们答应了我,说要帮我报仇的……”
相对于幕后的吞钦,吴卿对于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吴月轮,要更加愤恨一些。
此獠不除,他难心安。
面对着吴卿的“责问”,我笑了笑,靠着旁边柱子支撑着,指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自己,说:“你觉得我们没有尽力?”
吴卿听到,讪讪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秦原过来打岔,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秀神牛逼啊,吞钦都被你们给干掉了,666——我今天都以为我这一百多斤,要交代到这里了呢……”
我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哦?你真的这么想?”
众人汇聚,地下虫池
所谓“不怒自威”,还是挺讲究环境的。
我这边稍微一敲打,秦原立刻就心慌了,赶忙辩驳:“秀神,别啊,我其实刚才就想跟你解释了——当初吞钦法师找到我,两边一照面,我就知道自己栽了……我得活命啊,也只有全力配合不是?只不过关于你的事情,我假假真真,真的也就没说什么……”
他慌里慌张地解释着,我笑了,抬起手来,示意他别解释了。
秦原这个人呢,我其实很清楚,算是一个有底线的生意人,以他当时的立场,能够做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且今天早上,他冒着得罪吞钦法师的风险,把我的身份给隐瞒下来,也已经表达了立场。
我问他:“你不是在曼谷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秦原解释:“我之前本来是去了曼谷的,前天跟着我一个老熟人来了锡高,找一个有过生意往来的老禅师,结果昨天晚上,就被直接抓着,强行拉到了这里——一路上我还琢磨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到了这儿,才知道那狗东西对你有所怀疑,特地叫我过来指认的……”
我说:“这家伙倒也不傻……”
秦原现在还有些后怕:“何止不傻?我跟你讲,这个吞钦,以前可是萨库朗的高层,不但极富心机,而且足够的苟——当初萨库朗破灭,他见势不对,立刻辗转返回缅北老家,然后拉拢豪强、政客和毒贩,整成现在这般局面……”
他指着周围说道:“而且你也瞧了,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故意打造好名声,随时准备着扯旗子,重新接过那萨库朗的大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