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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露看我并不生气,有些诧异:“你仿佛还挺喜欢这外号的?”
我揉了揉鼻子,说:“只是好奇,这外号是怎么得来的?”
所谓“疯”,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的行动中,我身先士卒,尽可能与人拼斗,锻炼自己与人交战的极限能力。
至于“狗”,又是什么意思呢?
随后我眼睛一亮,说:“这是想说我是朝廷鹰犬、走狗的意思?”
王芳露苦笑一声,说:“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我之前曾经去过甘孜鬼市,跟大春哥他们这些人关系不错,自然知晓行内人呢,对于官方公职人员,多多少少有些偏见与误会。
事实上,一样米养百样人,别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有着不同的面。
谁能保证自己就是圣人?
只不过,有的人行为做事,比较有底线一些罢了。
面对着王芳露的责问,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你知道王当在加入了那个所谓的‘假白莲教’之后,到底害了多少人吗?”
王芳露看了我一眼,说:“你讲的这些,有证据证明是他亲手做的吗?”
我又问:“你知道这假白莲教的背后,其实有着人人喊打的邪灵教影子吗?”
王芳露有些不信:“这不可能吧?”
我没有再多说了,只是对着王芳露说道:“我觉得你选择从医挺好的——要不然,跟湘西王家彻底割离吧,好好走自己的路……”
王芳露听了,却很是错愕地问:“怎么,官方开始准备对我们王家下手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站起了身来。
随后我朝着她挥了挥手,走到前台,把账结了。
来到外面,有风从街道口吹过来。
王芳露没有追出来,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需要讲究一点东西的。
我的确是欠过她的人情,不过……
到现在,已经还完了。
有的时候,我其实还挺同情王芳露的,毕竟她之前给我的感觉,让我知道这妹子的心地还算不错。
但她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又不得不承受着父辈的压力,做了许多违心的事。
正如同我刚才所说的一样,如果她能离开王家,好好地学医,以后当一个医生,或者医学方面的从业人员,说不定会有更好的人生呢?
谁知道?
回家的路上,看着万家灯火,以及璀璨山城的夜景,我陷入了沉思。
很多人,初次见,会觉得无限的好……
你会进行各种脑补,最终把人家想象得很是不错。
就仿佛在抖音小视频里面看美女。
但实际上呢?
或许不是别人变了,而是每个人都不容易,只不过没有让你知道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大抵如此吧?
徒步返回大平层这边,在楼下的小区里,碰到了几个让我有些意外的人。
这几个,正是白鹤楼里的那几位。
当然,老者不在,来的是三个年轻人。
苏锐,以及那两个叫做小路、小招的年轻后辈。
苏锐瞧见了我,快步走上前来,朝着我恭敬地打招呼:“秀哥!”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装作不认识旁边那两人,问:“你过来这儿玩呢?”
苏锐说:“不是,我是专门过来拜访你的?”
我皱眉:“拜访?这么正式吗?”
苏锐说:“秀哥你还了电话,我联系不上你,去了江边小院那边,发现没人,于是就寻思着你可能在这边,所以就找过来了……”
我说:“有事吗?”
苏锐讨好地笑了笑,指着身边这两人说道:“是这样,西北来了两个朋友,说挺想认识你的,让我帮忙介绍一下……”
他话没说完,旁边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便走上前来。
他朝着我招呼:“许秀?我叫马小招,听说你老牛逼了,就想认识你一下——哎,听说你会掌控雷电啊,啥情况,展示一下呗?”
给年轻人来上一课
马小招身形挺拔,仪容俊逸,颇有些古偶剧男主角的风范,属于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模样。
眉眼飞扬,表情跳脱,生机勃勃,盛气凌人,仿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不在乎与轻蔑……
这便是所谓的“少年感”。
那种初出茅庐,世界踩在我脚下的激昂。
典型的00后。
听到他让我表演雷法,我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就是“平静也是一种力量”。
可以知晓,马小招这浮夸的话语和跳脱的态度,其实是故意做出来的,想着就是让我情绪失控,落入与他一样的节奏去。
但我却没有生气,甚至脸上还挂着几分笑容。
马小招有些意外,场面转冷,而旁边的苏锐则干笑着说道:“秀哥,小招兄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想认识一下咱们山城的年轻才俊,而我们年轻这一代呢,又以秀哥你为翘首……”
他尽可能地斟酌话语和语气,想让场面变得缓和一些……
但马小招刚才那话语的棱角,实在是太尖锐了,以苏锐的水平,终究还是没办法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