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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别说那封总管了,在场的其余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能混进去吗?
意料之外的一人
混迹过去,十分危险。
但这个念头一旦升腾起来,却是再也难以掐灭下去。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等到第一批人过来传菜时,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当下也是激发了花间隐身术,然后悄无声息地跟在几个手持托盘的侍女身后,离开了厨房这边的院落。
我当时的想法,是甭管成不成,我先摸过去,瞧一瞧情况再说。
若有机会,我就摸过去。
没有机会再说。
千辛万苦摸进这小无相山来,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在厨房里偷了点吃的吧?
至于小游,他是这儿的常客,想来自保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般想着,我跟随着侍女一路走着,穿厅过道,最终来到了一处大堂之前。
之前我说了,这小无相山的建筑,透着一股大气庄严和肃穆。
即便是用餐的永镇堂,却是弄得跟《荆轲刺秦王》里的大殿一样,不但厅堂宽阔,廊柱颇多,而且周围站岗的侍卫也各处林立,与之前封总管出现的排场,那是一脉相承……
若是旁人瞧见这等阵仗,或许就直接退缩了。
但我瞧见周围站着这些人,心中却是欢喜的。
因为如果这帮人饮宴是在一处狭窄的私密空间里,人数有限,那么任何多出一点儿动静,都会引人瞩目。
但人一旦多了,反而更容易混进来、不被发现一些……
正是秉承着这样反向心理,我跟随着传菜的侍女进了厅堂。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门口守卫实力一般,并没有发现全力运用花间隐身术的我。
我观察到饮宴正中,欧阳超、席行简和马小招、马小路兄弟已经就坐,封总管坐在主席位置,身后有两个全身笼罩于黑雾中的侍卫。
这两个侍卫,应该是高手,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我不敢招惹,移身来到了距离饮宴场间有十米左右的廊柱后面,小心藏匿。
我刚才已经观察了,厅中人虽然颇多,但这个地方却是死角。
……
我藏匿妥当,那边的封总管已经开始劝起了酒。
这家伙坐在软轿之上,赫赫威严,旁人不敢大声喘口气,如履薄冰。
但在这酒席之上,推杯换盏,却憨厚得像个寻常的大胖子。
那好客的热情,着实很感染人。
不一会儿功夫,场间每人,都有数杯下肚。
这时席行简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开口说道:“封总管,请问我们何时能够拜见上人?宫主托我带的礼物,我想亲手交给上人,并且带上几句话……”
封总管听了,放下青铜酒樽,缓缓说道:“哦?倒是我忘了告诉行简妹子你——上人闭关许久了,目前不见任何人……”
“什么?”
席行简一愣,身子挺直,然后说道:“怎么会这样?上人何时闭的关?”
封总管回答:“很久了,十五年前,上人破了一位蓬莱岛的天才剑客,心中顿悟,便以闭关……”
席行简眉头一挑,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说道:“不对啊,我们在黄飞虎的鬼镇上,也有眼线,人家告诉我,半年之前,上人都还有露过面的——难道那人,是小无相山放出来的烟雾弹不成?”
封总管平静回答:“不,是真的。”
席行简有些不太高兴了:“封总管,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封总管回答:“这里面说来曲折太多,等日后有机会了,我再与你们细细说来……”
他举起了杯子,大声说道:“今日只喝酒,不聊别的。”
席行简还要再问,但瞧见封总管的态度强硬,脸色也不太好,不由得犹豫起来。
旁边的马小招拉了她一把。
席行简这才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而是举杯饮下。
封总管瞧见这女人屈服,心中高兴,便又招呼起来……
随后,他开始把话题,引到了旁边的欧阳超身上去。
欧阳超这人,也是个年纪不大,心眼颇多的角色,对于封总管明里暗里地打听,他也只是挑一些细枝末节说出,关于那“蒙将”,他含糊其辞,说得并不多。
尽管如此,封总管对他还是十分客气。
很显然,不管欧阳超怎么吹牛,但那泥土傀儡之上的气息,却绝对还是冥河修罗那一挂的。
否则封总管不会如此。
……
饮宴持续,又过了几轮,马小招似乎有些耐不住了,好几次给席行简使眼色。
席行简一开始不作搭理,但后来马小招都动手捅咕了,她也不能再装傻,清了清嗓子,然后问起那封总管来:“封总管,据说小无相山这两天,捉到一误入其间的女子?”
封总管此刻正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肘子在啃,听了毫不在意地说:“小无相山处在这要冲之地,总有闲散人等闯入,被拿下的不计其数……这些我哪里管得过来?”
席行简指着旁边的马小招,笑了笑,说:“那女子,是我这小兄弟的相好,一直对她梦寐以求来着……”
“哦?”
封总管这时方才来了兴趣,看着马小招问:“相好?得手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