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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真理!
无数玄妙!
一瞬间,恐惧消失了!
现实的一切混乱,都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有平静与坦然。
我跪倒在地,比从前要虔诚无数地朗声说道:“巴中许秀,叩见祖师……”
玄门超品,直面鹏王
之前授箓,大多都在梦中。
即便不是梦里,也都浑浑噩噩,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然而此刻,我却能够深刻感受到三位道尊之存在,非此空间,也非此时间,而是凌驾于宇宙之上,灵光乍现的刹那。
而这一切,却又缘起于我的心头。
紧接着,那层层叠叠的封授之声,却仿佛同样瑰丽繁盛、璀璨夺目的星空一般,徐徐铺开,如洪钟大吕,字字珠玑而来。
“巴中许家,五代奉行,今有九世孙许秀,得道家许大有指引,得以奉天……”
“自入门以来,勤于修炼,积功累德,悉心为道,善抚人心,又有斩妖除魔,辟排外道,替天巡狩,分封边疆之域……”
“……累功于此,经权授定,加授《太清归一真经》,定玄门超品之列,不在凡俗之中,遇仙不拜,赐枯荣大衍之身,又赐广成杏黄旗,再令庚戌太岁倪秘、辛亥太岁叶坚,两者残魄,全套兵甲,于门下差遣,便宜行事。望尔谨记职责,降妖除魔,佑我道门福德……”
此等言语落定,却有经书一章,经由耳边传法,灌注进了我的脑海之中。
经法流转,又于心中明示,历历在目。
我心念一动,却感觉众法曼妙,虽不及之前诸法繁复,却仿佛道法总纲……
一旦念通,一般法化万般法,诸法竟然融会贯通。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就仿佛突然间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前一切想不通的道理和玄奥,心念之间,居然就都通晓了许多……
紧接着,我感觉到头顶之上,落下一道温暖的光。
白光入体,让我浑身通畅温暖,仿佛浸润在瑶池玉液之中,无一处不舒爽。
原本伤痕累累、难以逆转的身体状况,也在这个时候瞬间恢复……
并且还有一种越过极限,抵达另一处巅峰的趋势……
甚至我都感觉不到这个冲势,到底能走多远……
而相比起身体的恢复与重构,更让我欣喜若狂的,是精神领域的扩展。
在某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然化神,融于这天道之中。
世间之事,却化作亿万至理,于我心中流转。
那时间,仿佛百年而过,又仿佛弹指之间……
总之其中之曼妙,让人泪流满面,觉得世间万物,都不过流水。
道,方才是永恒。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永生永世,都徜徉于此间,不理外物。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于此间,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但如此仙境一般的状况,却并没有让我就此沉迷。
精神世界的极速扩展,让我瞬间就意识到,这样的逍遥仙境,都不过是虚假之象。
此时此刻,我仍然需要面对的,是一头前所未见的可怕敌人。
我若再沉迷其中,便犹如饮鸩止渴,陷入真正的死亡之中……
死,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它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如空气一般,徘徊于我的身边,与我相伴。
死亡,从来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失去。
是对于命运、对于强者凌辱的无力……
以及自己在乎的人和物,因为不公,而失去。
人,不一定能胜天。
但必须得有拔刀、亮剑的胆气!
如此,方才能够昂然挺胸,屹立于天地之间!
不知不觉,我从最美妙的“梦境”之中,陡然醒转过来。
于我身前,却有两个如同山神庙宇之中的神像,冲着我拱手而立。
左边那位,是个黑脸。
金盔铁甲,手持铁鞭。
右边那位,是个白脸。
轻装便甲,弓刀齐全。
两人瞧见我醒转过来,朗声说道:“庚戌太岁倪秘……”
“辛亥太岁叶坚……”
两人报上姓名,恭敬地说道:“拜见仙师!
……
我见过了不少大世面,自然也知晓这两位太岁神将,乃六十甲子神之一,与三十六天将、四值功曹、天罡地煞同一级别,乃名在正典之中的真神之一……
若是往日,我必然会对其客气几句。
一如进阶玄门一品时,对待那瘟部北方行瘟使者杨文辉一般。
但此刻危急,我也来不及讲这等虚礼,直接下了命令:“有劳两位太岁神将,帮忙护行。”
两将听令,口中应诺,随后却见那黑脸的庚戌太岁倪秘铁鞭一振,居然将那诸多倾轧而下的力道,给直接打散。
白脸的辛亥太岁叶坚却取下背上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刚才极力嘲讽于我的爱泼斯坦。
也就是掌控此间禁地法阵之人。
只一箭,化作金光一道,穿越空间,落向了爱泼斯坦的胸口处。
爱泼斯坦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当下也是发狂一般大叫,诸多禁制,却在他身前层层叠叠,不断累加,终究还是把那一箭给拦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