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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然,我也没有与无眼先知掰扯这些,而是正色说道:“先知,神秘社的人还在奔逃,我需要赶去堵门,有任何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你若愿意帮忙,自去跟那帮人解释,若是不愿,找个地方躲着,别让人伤了你的尊躯……”
我这话一说,无眼先知倒也没有什么,旁边的几个刹帝利武士脸色骤变。
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走上前来,一把指着我的鼻子喝道:“你什么身份,胆敢与先知大人如此说话?”
旁边的两人也跃跃欲试。
眼看着冲突即将起来,而无眼先知却又准备做个好人模样,呵斥手下……
我却笑了笑,随后一招手。
下一秒,场中空空荡荡,只剩下无能狂怒的几位刹帝利武士,以及脸色复杂的无眼先知。
……
一片巨大的悬崖之上,十几个人正在快速疾奔。
悬崖两边,都是万丈深渊,寒气森森。
而在悬崖的最前方,却有一道气旋,凭空而起。
下方是一座八卦高台。
此间气势恢宏,高台边上,却有十八道锁链,斜角朝上,牵连到了半空,却突然消失了去。
就仿佛那十八根锁链的尽头,落到了另外一处空间。
而在这八卦高台之下,也有重兵把守。
不但有十多名气势不凡的黑甲武士,而且还有七八个身穿法袍的男男女女,正在那儿修行打坐呢。
不过远处疾奔的人群,却引来了这些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男人豁然坐起,朝着那边喊道:“止步……啊?菊剑侍,程大人,出了什么事?”
没等那边回答,却有一道身影落到了急行的队伍之前。
那身影,一身银色旗袍,长发飘飘,宛如天人。
铛、铛、铛……
突如其来的女子,却是将整支队伍都给拦住,不得前行半步。
面对着这等拦路猛虎,程寒顿时一阵暴吼,怒声骂道:“我不找你麻烦,你反倒是死缠烂打,真就不怕我将你打落地狱深渊?”
两人交手,一阵劲气鼓荡,死气蔓延周遭,让旁人都不由得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八卦高台这边,瞧得一阵错愕,都不由得愣住了神。
但这个时候,却有一个身影,直接浮现在了八卦高台的正中,对着半空中那道气旋,直接拍出一掌。
负责守住此间通道的为首那人瞧见,脸色骤变,怒声吼道:“何方鼠辈,胆敢坏我法阵?”
那人一拍腰间,却有一道戒刀飞出。
铛!
这把绘满了符文的法刀,却是被一根满是獠牙尖刺的狼牙棒,给直接封堵,折返了回来。
而我,眯眼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头顶,缓缓问道:“和尚?哪里的?”
那人身穿道袍,也留着短寸板头,但脑袋上的戒疤却清晰可见。
他伸手过来,抓住飞回来的戒刀,咬牙说道:“悬空寺弃徒,法通!”
我提着手中的龙牙棒,淡淡说道:“法通大师对吧?通知一声——这铜锣湾……啊不对,这地藏王道场,以后归我管了,你们要么扔下武器投降,要么……”
渡魂罗汉阿纳罗缓步走出,单手作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死!”
举头三尺,尊重本心
不能怪阿纳罗脾气火爆,与佛法宣扬的真善美截然不符……
而是老和尚这些年来,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任谁在家里待得好好的,结果突然来了一帮强盗恶人,把你家给占了,大兴土木,直接鸠占鹊巢了去,而你却本事不济,都不敢上前理论,只敢找个角落窝着,小心翼翼……
心中酸楚,只有当事人方才能够体会得到。
再说了,上溯归源——所谓的“渡魂罗汉”,从来都是佛门金刚,正经儿跟人干仗的那种。
真以为地藏王菩萨坐镇此间,靠的是宣扬佛法,跟你讲道理呢?
真要如此,那冥河教祖,也不至于被压在血海之下,根本就冒不得头来……
憋屈多年,阿纳罗也是展现出了当年渡魂罗汉的威风,袈裟一挥,一根禅杖出现在了手中,冲着周围冲上来的人一阵乱劈。
这等从中古时代活下来的老家伙,即便是到了末年,也是一身手段。
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一人能够抵得过老头儿。
而我则飞身落地,到了那悬空寺弃徒法通跟前,开口问道:“想清楚了吗?”
那和尚,看着慈眉善目,却是个狠角色,手中戒刀一扬,杀机陡现,恶声骂道:“想你妈的清楚,给我死……”
我之前还答应过“地藏王”,要善待佛门,这才说了刚才一番废话。
现如今对方如此“不识抬举”,又自称什么“弃徒”,我也就没有了顾忌,直接箭步而上,手中龙牙棒如泰山压顶一般砸落下来。
那法通能够被老寇委以重任,看守此间要道,必然是有着足够本事的。
正因如此,也是胆气十足,直接横刀来拦。
铛!
一声炸响,龙牙棒与那把满是符文的戒刀交击。
戒刀从中碎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法通惨叫一声,往后退去,却被我跟上又是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