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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那么多向日葵,我花粉过敏。”赵母捂着鼻子。
“您什么时候花粉过敏了?”赵臻奇怪,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花粉过敏啊。
“新添的毛病,年纪一天比一天大,我难道还能越活越欢实不成?”赵母虽然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到底还是习惯性怼人,“再说你这也太多了,打算改行开花店?”
赵臻过去看了一眼,没有很多,几束而已。
最终三个人换了办公室对面的会客室说话。
“我们母子说话你也不避嫌,怕我打他?”赵母声音凉凉地问云帆,第一次在赵臻家里见到这孩子,赵母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赵臻跟任何人交往都会划一条线,自己不越过,别人自然也不能轻易靠近,而他与云帆之间从最开始就没有这条线。
“是,怕您动手。”云帆连犹豫都没有,点头应了,“见您两次,两次都动手了,按照概率来说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
虽然第二次是赵臻动的手,但是赵母把人逼成那样,也是她的不对。
赵母手一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望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愣头青”的疑问,一点客气话都不会说?
赵臻“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云帆这种人才克他爸妈,一句话噎的他妈脸色都变了。
赵母点了跟烟给自己顺气,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自己没人替。
半根烟过后,赵母拿出一张大红请柬:“下个月你表姐结婚,你惦记着点。”
赵臻翻了一下,他早就接到通知了,特意送请柬来是为讨个好意头。
“你表姐和表姐夫要亲自来,我看他们忙的团团转,就自己拿过来了。”
“您辛苦了。”正好助理送茶过来,赵臻接过来放在他妈面前。
“你就记着别迟到。”赵母提醒。
“好,我知道了。”赵臻打开请柬确认了一下时间,说是下个月,其实也就俩礼拜了,把请柬递给云帆,“收好了。”
“你不会想带他去吧,赵臻你脑子清醒一点。”公开场合,名流云集的聚会,带着自己的男性伴侣出席,等于绝了自己的后路。
“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我当然得带着他,又没打算完全公开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他什么身份?”
“您不都清楚吗,他是我男朋友。”
赵母深深吸了口烟,努力克制,克制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声音略微拔高了些。
“你别胡闹,这里面牵扯太多利益纠葛,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犯错,盯着你倒台。你总不能跟他结婚,还是踏踏实实找个女人安定下来。”
“妈,我们要是分的开早在几年前就分开了,何必折腾到现在?再说我爱的人是男人,怎么就是犯错了?”赵臻拿了跟笔在手上转着。
“你难道真的要把瑞真拱手让人?”赵母恨铁不成钢,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仿佛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通过那次非洲失联事件,赵母认识到赵廉确实很重视赵臻。
可是如果赵臻找了个男人,没有子嗣就另当别论了。赵廉那个私生子也五岁了吧,有苗不愁长,如果赵臻这么折腾下去,那个孩子很快会进入赵家。
“拱手让人?”赵臻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不会的,没有人能够抢走我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您就放心吧。”
“过度自信,你别摔了跟头不自知。”赵母知道赵臻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赵母转而跟云帆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赵廉的心思和手段很难预料,赵臻不是对手,你也不行,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我爸已经找过他了,还承诺了一堆好处给他,最后差点让云帆气死。”赵臻手上的笔转的更快了。
赵母看云帆的眼神缓和了一些,能把赵廉气个半死,挺有潜力的。
赵臻添油加醋将他爸找云帆的事说了一遍,看得出赵母很满意。如果云帆现在就能把他爸气死,估计下一秒他妈就能让云帆入赘娶她儿子。
“你竟然还有长情的时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赵母不是阴阳,实在是与赵臻以前的行径相悖。
“酸话我就不说了,免得您恶心,只能说看对眼了,就是他了。”
“你这个所谓的看对眼成本太高,你付得起吗?”
“妈,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俩联手,如果二十年后我没孩子,我会从孙家挑一个过继当继承人。”
赵母眼皮一颤,他儿子竟然为了这个傻大个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这比合作,互利共赢的甜头要大的多。
“二十年啊,变动太大了,我怎么相信你?”
“您也可以不信,咱们硬刚到底,您总不能绑着我去结婚。”赵臻想努力争取一下,一方反对总比两方反对好对付,万一他爸和他妈联手,他太被动了。
这个承诺目前对于赵臻来说算是无成本,其实他还在赌,赌他妈对他有多少感情。如果一点感情都没有,说什么都不好使。
他从没想空手套白狼,说出口的话肯定会认,继承人是谁家出来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学的愈发油滑了,果真是赵廉的儿子。”赵母的语气带着很深的无可奈何。
“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不是说儿子肖母?”赵臻知道他妈有软化的迹象,再接再厉,“我爸肯定反对到底,您要的不过是孙家利益最大化,我现在就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将赵家与孙家的利益一起最大化。您是生意人,何必跟钱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