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既如此,那本王娶了便是”(7 / 12)
系统,不可置信的问:“沈少爷刚、刚刚说,襄王殿下说要亲自给您验身?!”
沈云其实也臊的满脸通红,虽然话是假的,但声音里的羞意九分都是真的:“是我今日在雅香阁用饭时殿下差人来送的信,信上说”
他使劲咬了咬唇,用疼痛逼自己说下去:“他既然认了我这个夫人,那我的心和身体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今日验身,他会来府中拜访父亲,届时让嬷嬷找理由去请他来清苑,由他亲自来看看我我也不知嬷嬷为何不晓得此事,刚刚听您说要给我验身时还吓了一跳。”
背对着众人的沈云说完这些话两只手都绞成了麻花状,心里因为紧张突突突的跳。
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谎言败露,毕竟徐嬷嬷去找襄王也不可能跟身为主子的他去问这话是真是假,唯一有可能暴露的就是徐嬷嬷回宫后会把这些话告诉太后,但转念一想,他一个现代人都没法厚着脸皮跟自己孙子问这些,顶多是旁敲侧击两句,不会摆在明面上来。
他紧张的原因完全是徐嬷嬷接下来肯定会去请襄王过来,而他想的应对办法实在是有些羞人。
“可能是送信的人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不过沈少爷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有这回事的,奴婢这就去请殿下,还请稍等片刻。”
沈云点头:“雪有些大,嬷嬷路上小心。”
雪确实大了许多,徐嬷嬷出了清苑,一路都在想这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那襄王殿下也实在太太那什么了点,若是假的沈大公子那不到二两的胆子,怎么敢拿这事扯谎。
所以真是他们殿下太那什么了?
徐嬷嬷咂咂嘴,抖了抖身上的雪到了待客的前院,守在门口的王府护卫也是太后的人,见到他很是稀奇的问:“徐嬷嬷,你怎么来了?”
人是你们主子要见的,理由还得她来帮忙找,徐嬷嬷假笑两声:“太后娘娘今日让银月带了重要的东西来,说是要让殿下亲自过目。”
饶是徐嬷嬷教了这么久的夫妻之道,说到过目两字时也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东西贵重,挪起来麻烦,还得请殿下随我去一趟,劳烦林小哥禀告一声。”
林护卫点头,又让他到屋檐下等一会,自己进了房内。
元时璟其实已经听到徐嬷嬷说的话了,林护卫进来后他又听了一遍,抿了口茶后他才道:“那沈大人,本王就先去一趟,回来后再议。”
沈天海虽然觉得他去清苑有些不妥,但毕竟是太后的意思,他只好客客气气的起身送人。
行至半路,元时璟伸手接住飘过来的一片雪花,嗓音冷淡:“徐嬷嬷,你确定是皇祖母有东西要给本王看么?”
徐嬷嬷心里蓦地咯噔一下,难不成这沈大公子出了趟门当真变的胆大了?
可他说来请襄王时对方分明只有害羞没有慌乱啊。
那难道是襄王以为消息送到了他手上,也给他找好了理由,结果他因为自己胡诌,所以让襄王误以为事情有了变故?
应当就是这样,徐嬷嬷心里稍定了些,低下身子道:“殿下赎罪,奴婢这边没收到消息,还是沈大公子方才跟奴婢说了奴婢才知晓,奴婢也不知道该用何理由,只能斗胆用太后的名义将殿下请来。”
元时璟凝视着掌心那晶莹剔透的雪花,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一双晶亮的眸子,须臾后他收拢手指,淡声道:“下次不要由着他胡闹。”
明知道新人婚前不能相见,还在知晓他来了府上后求徐嬷嬷来请他,若是让太后知道定然少不了说他一顿,就不能耐心等等,哪怕再等上一刻钟呢。
他声音冷漠说着不要,话却带着股纵容意味,徐嬷嬷虽然没太明白这胡闹的为何成了沈少爷,但还是听出了那股不寻常的味道,连声应是。
到清苑门口徐嬷嬷让护卫们都留在了外面,后院他们也确实不方便进,元时璟没说什么,自己驶动轮椅跟着徐嬷嬷到了偏房,进了屋后他还未瞧清楚屋内情况,就先迎来一句娇怯的责问。
“殿下怎么才来”
元时璟蹙着眉,觉得他有些过分了,就算再想念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他明明得了消息就立马来了,有心训斥他两句好让他别太得寸进尺,但望着低头的少年脸上露出的隐约红晕,他又说不出口了。
罢了,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会对他而言确实久了点。
他轻掸了掸身上的落雪,道:“路上雪大,稍慢了些。”
沈云快速抬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徐嬷嬷,而后立马将头埋的更低,脸上红晕愈发重了些。
“殿下,沈少爷,那奴婢等人就去屋外候着了。”
徐嬷嬷识趣地带着几位宫人退了下去,门重新被合上,屋内却没了守门人,只剩下沈云同他经过风雪洗礼后显得更冷的未婚夫君。
但徐嬷嬷等人都守在门口,这事没那么容易就结束。
沈云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主动开口:“殿下。”
他又挪了两个位置,声音极轻:“我做了个东西,想请殿下看看,可以么?”
“嗯。”元时璟估摸他是要将那桌子拿来跟他邀功,虽然有些不喜他这般作为,但说到底他也才十八,想同心上人求个夸赞也属正常。
沈云起身走到屋侧软榻处,假意掀开垫褥四下翻找,等了片刻才道:“殿下可以过来了。”
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情,他连眼尾都带了点羞红,但看在元时璟眼里,这层红又成了另外的意思。
只是邀功何至于露出这般害羞神色他该不会又要借着画同他诉说情深爱重吧?!
屋内燃着火盆,温度偏高,元时璟攥着的那片雪花早就化成水濡湿了掌心,他格外不自在,抿了抿唇:“徐嬷嬷她们就守在门外,你不要乱说话。”
沈云心道废话,他就是知道门外有人才故意这么说的,可为什么你说的话也这么有歧义?
不过正好,他红着脸,一声哦说的又娇又软:“那你,那你动作快些。”
动作?元时璟望了望他,驱驶轮椅到了软榻边,下一秒,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沈云小声道:“我之前看过一本异闻奇录,里面记录着一处偏地的风土习俗,那里的有情人若是结为夫妻,就会在手上带上象征着爱情的圆环,这种圆环叫戒指,我瞧着很是好看,这几日一直在学着做,可又怕殿下不喜欢,这才大着胆子让嬷嬷去请殿下您看看,可还喜欢?”
沈云身子凑的很近,少年身上特有的体香钻进鼻腔,元时璟觉得手心那点水迹开始发热,他身子往后靠了靠,这才松快了些,准备接过圆环时目光触及那只手,动作蓦地一滞。
少年肤如凝脂,一双手也生的白嫩,可此时拿着圆环的手指连带着掌心都添了许多细小的伤口,瞧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再看那造型简单的圆环,元时璟发现了端倪,那分明是用簪棍硬生生扭出来的,末梢尖头都没磨平,大剌剌的露在外面。
“我我做的有些粗糙殿下是不是嫌弃了”
能不粗糙么,他借口清洗进了厢房才得空做了这么个东西出来,金簪虽然质地偏软,但时间紧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把金簪打磨得完美无瑕。
不过他做惯了这种活,其实不至于被戳成这样,但他上次在皇宫就发现了,这位襄王殿下似乎很吃苦肉计这一套。
果不其然,他装作难堪的往回缩手,换来了对方一句稍显冷淡的:“没嫌弃。”
圆环被拿走,沈云脸更红了些:“殿下可以将手指放进去了。”
“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