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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看着眼前宽阔的背,眼睛里的热溢出。他在寒邃回头看他的那一刻,趴了上去。
“刚才摔疼没有?”寒邃背着他慢慢往下走。
向北一不回答,脸埋在他肩上,还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他想,用这三年的美好抵去那两个月的不美好吧,剩下的交给岁月。
不用离开,不用彷徨,也不用心慌,不用再考虑离开以后他要怎么活,不用考虑以后自己还要不要留长发,也不用考虑失眠了安眠药还够不够。
就这样吧,就这样。
……
向北一的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那场高烧。在他去过墓地之后,转眼就开始恢复正常,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变化。
他变得比以前更粘人,更爱使唤寒邃,也更爱玩,寒邃。
“那只手也背过来。”
寒邃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的椅背上,向北一站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条领带。
寒邃刚从林洋公司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就连外套都还没有脱。
他进门向北一就拉着他往房间跑,然后将他推坐在椅子上,接着就开始解他的领带。
“快点把那只手背过来。”向北一出生催促。
寒邃后知后觉,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听话的把双手背在椅背上。
身后的人很满意的在他手上绑了一个蝴蝶结,松松垮垮,然后转过来站在他面前。
坐下,动手解他已经解开两个的衬衫扣子,解开到第四颗,然后连带着外套把衬衫往旁边拨,露出里面红痕斑驳的胸膛。
“好了。”向北一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从寒邃腿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寒邃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北一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期,但在向北一搬来一个画架时,还是不免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有的受了。
向北一玩他的时候,是真的只是单纯玩,直到他表面的平静皲裂,露出内里的沸腾才会罢休。
向北一不耐冻,别墅里暖气高,寒邃有些热。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小北,帮我脱个外套。”
向北一正蹲在地上,从颜料盒里把颜料挖到调色盘上。闻言抬起头,思索地看着寒邃,片刻后很痛快的回答:“好啊。”
寒邃突然眼皮子一跳,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
向北一朝他走近,再次坐到他腿上,开始给他脱外套。但因为他双手背着绑在椅子后面,所以外套最后堆在他手腕上,并没有完全脱下来。
向北一并没有很快从他腿上离开,而是继续坐着,手指在他下巴上抓挠,力道很轻,最后往上点了点寒邃的嘴角。
但因为两人坐姿的问题,寒邃被挤压着,向北一感触清晰,但他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意无意地在扭着月要使坏。
寒邃原本平稳的呼吸很快有了变化,有些沉,有些短促,胸膛起伏的高度也在攀升。
向北一的头发此时散着,有点拽,有点酷,看上去还有些高冷的正经。然而他的手却在四处作乱地点火。
寒邃在他眼里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时常看到的狡黠的坏。
从墓地回来后,向北一就像打开了某个特殊的开关,那骨小小的坏劲儿就从他身体里生长了出来,时不时就要冒来点一把火,将寒邃烧的滚烫,然后他又逃之夭夭。
向北一终于点够了火,但是依旧还没有起身。他往外坐了一点点,视线落在寒邃的皮带上。
解开了,出来了。
拨弄。
“它醒了。”向北一说。像小孩发现了一夜冒头的春笋,不知道该不该用童真来形容他脸上的表情。
布料的形状被捋了一把。
寒邃的嗓音已经完全暗哑,“小北……”
“嗯?怎么了?”
寒邃突然就笑了,低沉的声音不大,但让向北一的手指颤了颤。
“我已经四天没碰过你了。”寒邃的喉结随着向北一手上的动作不断起伏,说话似乎都有写些困难:“……很想你了。”
再这么玩下去,他可能会爆掉。现在已经发痛了。
向北一不说话,在沟里刮过。
寒邃忍不住闭着眼后仰起头。
寒邃没有那么容易到,向北一丝毫不会担心他现在就缴械。所以肆无忌惮。
等终于玩够,向北一突然起身,留下寒邃红着眼坐在那,衣衫不整。
向北一看起来很满意眼前的杰作,开始继续调颜料。
他把所有的浅色系颜料都挖出来,堆在调色盘上。然后起身,走到寒邃面前。
然后寒邃听到他说:“我最近新学了门艺术。”
神经病和疯子凑一对
裴执打来电话时,室内的旖旎堪堪结束。
用尽颜料的调色盘和笔刷凌乱散落在地,画架上的抽象速写也仅有一个大致轮廓。而原先点火作乱的人,手指都已经无力抬动。
寒邃不按常理出牌,向北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刻正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生闷气。
寒邃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接起,一手在向北一腰间缓慢按揉。
向北一浑身酸痛, 在寒邃对着手机那边不知道哪个谁‘嗯’ 一声后,从枕头里露出半只眼睛喵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