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G(3 / 9)
缄默着,像无事发生一样坐在案桌边,摇晃着迷你狼牙棒。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你越来越响亮的喘息。
好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
他们都彼此了然,只有你蒙在鼓里!
从头至尾,你只是一个外族人类,你从来就不曾接近过他!
你夺门而出,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你把几件御寒的衣物扫进一块大布中,草草打了个结,便把包袱背在了身上。你在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他;他站在楼梯口,一言不发地看着你,就这样目送你离开。
你走到街上时又一回头,看见他追你追到了门口,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你了解他,你见识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旦他打算对你使用声之恶魔的能力,你极有可能留下来。可是他一直没有这么对你,你也始终不服气。
你迎着大家愕然的表情,从城门大门走了;你用行动“坐实”了城主的虐待谣言。你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你只是不想在呆在恐怖的恶魔城里了。
你漫无目的地走着,竟走回了最初的荒山。物是人非,你坐在一棵树下,倒也不想继续走了,心里陡升一股萧瑟之意。天渐渐黑了,你当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回现世的方法,只能在山上将就一晚。
你一天都滴水未进,在冷风中,浑身反而有烧起来的感觉。死亡是这种感觉吗?死在他刀下会是这种感觉吗?他为什么要人类的灵魂?他会来取你的性命吗?为什么你还是在想他?
你的委屈好滚烫,你泪眼朦胧,发现自己是真的好想他。
?逃避分开的孤独情愿一起不舒服?
你要回去,回到那座恶魔城,恶魔堡里有你的一间房。
?其实你那占有欲咬噬我血肉?
他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威胁强迫你做什么,只是你已经陷得太深而回不了头。
他允许你住进他的独栋,他纵容你惹是生非,他放任你的去留,他没有来取你的灵魂……
你,早就已经是他心中特别的存在了。
他有错,错就错在他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明白你有控制欲我为了大局上了瘾也不戒毒?
你飞奔下山,摔了一跤也顾不上了,你想尽快回到他的身边。你跑着,向那座熟悉的城跑着;膝盖上粘着的碎石给你带来阵阵刺痛,也不能磨灭你的归心似箭。
他需要你,如果他一定要摄取灵魂的话,他不能没有你。
他这么骄傲,饭团哥也不太懂人族的事情,万一城里真的没有人类了,他该怎么办?他会死吗?你还没有报答他呢!
不行,不可以,他的恶魔城不能变成一座死城!
你爱他,恨他,你不能没有他。一直在上位的是他,但是主动戴上项圈的是你。
?没有献出我的脸怎拍响没有两巴掌怎制止痕痒?
你跌跌撞撞,在没有路灯的古代,凭着记忆在深夜要找到那一条回家的路。
你与他,不是什么吊桥效应,不是黑暗效应,更不是晕轮效应,你只是恋爱了,在不正常的年代与不寻常的地点,有了主人。
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下贱了,但是这场戏早已开演,你不允许自己独留他一人演着没有你的独角戏。
?也许当我感到窒息想逃亡却未戒掉浴血的欲望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原谅你越爱越恶满足我预计的失望是盲目地伟大成狂还是受害受用犯贱犯到被虐成狂能为你忍受然后当享受那又何妨?
你借着蒙蒙亮的天光,看到了城门守卫吃惊的表情。你背着包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里,走入了独栋中。
没人敢拦你的,你风头仍盛。
你径直上了三楼,来到了他卧房门口。他在榻上呼呼大睡,薄毯落在一边。你盯着他白净又漂亮的侧脸许久,才把毯子扔回了他身上,然后回了你自己的房间,长吁一口气,感觉在这里才能自由呼吸、才有活着的实感。
你第一次觉得恶魔堡的空气是这么清新与甜美。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你只是恋爱了,在不正常的年代与不寻常的地点,爱上了他。
或许是这个特殊的时代影响了你,激起了你骨子里追求刺激的邪恶本性,你跟恶魔本就是一路烂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一见钟情、一眼沦陷。
是了,恶魔不过就是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类罢了,是人就会有缺陷,就会为情所困,就会陷入无边苦海。
你亦是人,是人就不得不体会七情六欲,否则枉为人而蹉跎一世。
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你就是爱他。
爱可比恨虚伪多了——爱是傲慢,是嫉妒,是暴怒,是贪婪……是一切恶性苦情的伪装。
因为你爱他,你变得恶毒、偏执、易怒、暴戾、盲目、自私、猥琐、虚荣、疯狂、狭隘……
真正的爱向来都是苦乐交织的,没有泪水的相爱是不完整的。你与他,只会两败俱伤,不会有赢家的啊!
那既然你不会是败者,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要呆在这个古代,往后与他的每一秒,都将会比最感人的爱情电影还要浪漫。
你安然入眠。
?为逃避轻松得孤独便宁愿紧张得舒服?
第二天,他来到了厨房,对着正在张罗早饭的你说:“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事情吗?”
回不了头了,你心道。
于是你回身直视他:“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需要灵魂吗?”
你看着他面露难色,绣眉紧缩,呼吸声愈发大声,竟像忍受不了与你同在一个屋檐下,转身就走。
你面无表情,继续做自己的早饭。
你给他做好的早饭摆在案台上,摆到了下午。饭团哥是傍晚时分来的,看见你在发呆,只告诉你城主这几天大概率不会回来后,就往城主卧室去了。你听着饭团哥翻百宝阁的声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毕竟你才发现你们是真的一点都不熟,他也不关心你的去留。
后来你也不是没有跟饭团哥搭过话。你等那不归人等了快一个礼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躲你躲了这么久;你做的饭菜一个人吃不完,哪怕是跟城里人分了还是有余,你便让饭团哥带回去给他老婆。饭团哥委婉地跟你道了谢,说他老婆其实不太习惯人类的饭食,然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你感觉现在的自己像个异类,城内的人不知道你对城主的百转千回的情绪,饭团哥也不在乎你与城主的关系。
他本尊又不在,你更觉凄凉了。
胡思乱想是你爱他的最好证明。
你在城内忙活的时候开始频繁走神,反刍现世曾经推过的偶像们——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歌力有歌力,要公关有公关,要眼色有眼色。像超商杂物架上流水的商品质保标签一样,只有特征,没有风格;永远稳定,永远可控,永远正确。
抹去辨识度、无关艺术价值的加工品,让你只剩偏见。
因此你从未尝过真正情与爱的滋味。
你真是被流水线上的人偶及其背后的团队给惯坏了。
但是你无法回到现代,你找不到穿越的方法,亦断不了对他的爱。
你不知何时开始忘记记录他离开的天数,所以你根本不确定他具体走了多久;当城里人换上长袖时,你还穿着短袂,希望时间停留在他离去的季节。
他凭一己之力,模糊了你对时间长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