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先生(1 / 6)
天色昏黑,人声俱寂,院子里静的能听见梅枝被雪压断的声音,陈璇拎着酒坛子在院中站了好久,肩头的积雪积了又化,化了又积,到好似她披了一件水晶甲胄
“什么时候开始的?”陈璇心想
“啥玩意?”系统一头雾水
“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求而不得的?”
“这你问我我哪晓得,你养孩子养歪了你问我”相较陈璇心里的茫然失措,系统声音轻快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
陈璇看着被烛火投射在窗棂上的单薄身影,脑海里却是当年那个孩子被缚于梁柱之间,莹白的身体和红绸交相辉映,身形舒展好似敦煌飞天
“真好,以前在微博上总说跟幼女上床的都是畜牲”陈璇举起酒坛
“那现在呢?”系统的声音因为憋笑而开始发抖
“现在我也是跟未成年上床的畜牲了”烈酒划过喉管,像一团火球一样冲入胃里,陈璇终于向书房走去
书斋里赤烛似林,光明如昼,穆青却感到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面前奏折上的字像是天书一样在缓慢旋转着,无论她如何睁大双眼,就是看不清
就像是先生的心意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不能接受她
十二岁的时候她就被父皇打包送进了靖王府作为拉拢先生的礼物,不过跟被送去和亲北狄的哥哥相比,穆青还是很知足的
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从小读的圣贤书里,字句都是君臣父子,她是臣子,之后是以天下养的公主,最后才是父皇的女儿,现在君上有令,国家有急,父亲有需
虽然父皇膝下至今也只有她一个未分化的孩子了,但父皇春秋鼎盛,未尝不能再有孩子,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未分化的公主而已,一个向权倾朝野的陈相示好的礼物而已,一个只供淫乐的玩具,而已
穆青知道,她也一直很乖,出宫前父皇拉住她的手细细叮嘱,泪眼婆娑
“告诉陈璇,站在我这边,她会拥有一个有皇室血脉的孩子,扶其上位,保证江山还是姓穆,行伊尹霍光旧事,名利双收,史书念忠,岂不快哉”
所以这个眼泪也不是为她流的,不过是心忧社稷罢了
在饮下化生汤分化成坤泽那天,她在心里做了一万种准备,预备着婉转承欢,预备着委曲求全
听嬷嬷告诉自己侍奉妻主要万事勤谨,床笫之间要娇柔顺媚
谁知入了靖王府,先生教她读书明理,讲春秋史记,说法儒霸王,她倚着桃树散发赤足如谪仙,“圣人之道如狗屁,小青你自己过的开心最重要”
可当她真的试图依照这句话去向先生陈情在心湖里不见天日的喜欢时,先生夺门而去,留下刚刚穿上冕服的她一个人在金銮殿里听山呼万岁,举目四望,再没有人敢仰面视君,笑着叫她小青
兜兜转转一圈,穆青上位,江山永固,先生的赤胆忠心看见了,先生的爱人之心她也看见了
可都不是对她的,前者对天下黎庶,后者对傅帅崔贞
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所有
穆青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来
“一个人对着奏折笑什么呢”,陈璇进门就看到穆青对着奏折发笑,心下好奇
穆青猛地起身,看向眼前芝兰玉树的人,“先先先生”
陈璇本就举棋不定,心里好似刚刚被马群踏过的牧场,再看自己如洪水猛兽把眼前人吓成了结巴,一时之间眉头皱的像个死结
“系统,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不怕在小皇帝心里再来个暴击你就再跑一次嘿嘿嘿”
穆青看着陈璇紧锁的眉头心头一阵酸涩,教了那么多年连说句先生都会打咯噔,难怪先生不愿意来见她,谁会喜欢一个欺师枉上学无所成的悖逆之徒呢
“刚刚顺义说有山南道八百里加急的鸡毛折子,要我速速入宫以备不虞,什么情况?”陈璇看着气氛逐渐诡异,赶忙屏蔽系统挑起话题
“山南郡年中遭汛,下半年里风信不畅,三月未雨,我…朕眼下免了山南三年的赋税,也催促当地的平今仓开仓放粮,但眼前就是饥民百万,一时间不知还能再做什么,所以特命人请先生入宫赐教”
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女站在宽大的御案之后,明亮的烛光下衬得她气度端和,陈璇心里长出一口气,看来情况没差到她脑补的那样,孩子只是一时之间没扭过来,现下这不就很好,圣君明君,以安社稷,强催她漏夜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山南的灾情,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陛下远谋于赋税,近思于开仓,双管齐下,可解山南之患,不必再添忧思”,陈璇放下心头重担,言语之间也变得温和起来,“治大国如烹小鲜,诸事备于前则必行,不要多想”
眼见陈璇那边即将结束话题,穆青心头突然有些急切,登基至今先生不上朝不入宫不面君,接连告病,她自己亲往探视,却只见得崔贞对她无奈摇头,先生总有万般理由躲在帷幕之后,这是她入宫以来和先生的
“还在气?”
“少气了一点”
“让殿下生气,是淑君不是,淑君给殿下赔罪”
秦武安君白起,名起,字淑君,大抵天下武人都钦慕于他,傅镇山当年给独女的小字也正是“淑君”
永远都在傅安澜这碰软钉子的陈璇已经学会了自己化解闷气,跟闷葫芦计较气死的永远是自己
“傅安澜,我就该把你扔在那喂狼”
“那我这就出去等着让狼叼了去?”
她面带冰霜地盯着傅安澜,“不冷吗?”
“一点”
“进来”,陈璇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毯子将穿着单衣的人搂进了怀里
经过火堆的烘烤,山洞里不复开始的阴冷,软玉在怀,陈璇昏昏欲睡,却又怕重新回到血腥的梦里,强打着精神闲聊起来
“你怎么把火堆升那么大的?”
“趁着风雪小的时候我回去了一趟,狼群拖不走尸体,随身的东西都还在马鞍上”
“那么大的雪,你怎么找到方向的?”
陈璇在问出口的瞬间就把昏沉的脑子吓醒了,心里暗道不妙,正要开口假装无事发生
“殿下腿上的伤,血滴了一路”傅安澜从怀中抬起陈璇的下巴,眼中带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陈璇尴尬的对上视线,“我分兵前与赵念靖说好,三日之内我没有回去他便会直接带着粮草去捅扎什伦布大营的屁股,眼下不知几日了。”
傅安澜翻身跪坐在陈璇身上,“殿下”
“怎么了?”
傅安澜素色的单衣下是流畅的肌肉曲线,原本平坦的小腹在几个月的缺粮后瘦出了隐约可见的腹肌,像是扑击前的野兽,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陈璇暗暗吞了口口水
平日里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这样盯着傅帅做这般登徒子的行径,但篝火渐渐黯淡,昏暗的环境下,压抑已久的欲念悄然攀升
“你顶到我了”
还没等陈璇反应过来,腺体便已破开滚烫的软肉,没顶的快感让她眼前炸开大团花火
太烫了
低烧中的身体缺乏水分,下身自然没有太多的润滑,媚肉在抽抵之间紧的不像话,陈璇几乎无法抑制让傅安澜雌伏的冲动,抵住傅安澜便想将她压制在身下
“别动,伤口会蹦开”
小腿上已经痛到麻木的伤口让陈璇无处着力,骑在身上的傅安澜显然也并不打算给陈璇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