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爷后院背了首诗(清穿) 第35节(2 / 2)
看入了迷,心潮澎湃。
凌霄这时才款款说,“林公的这联诗,又比您这些话说得更进一步,愈发透彻了。”
胤禛、胤祥屏气凝神,发亮的眼睛直瞅着笔尖,见它蜿蜒而下,书七字绝唱。
——苟利国家生死以。
胤禛手里的两张字纸,飘落到地上。
十三爷慢慢说:“《左传》中记载,郑国大夫子产改革军赋,被时人诽谤,子产得知后说,‘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对社稷国家有利,死生就由它去吧!
凌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典故,立刻赞道:“好好好!那就说是读《左传》时改出的半句诗!”
写诗时用到典故,和看到典故时有所感悟改作诗句,这可是两码事儿。反正凌霄是觉得自己不配做这句诗的作者。
胤禛已经把这七个字颂念透彻,念及凌霄曾经说过的虎门销烟故事,只觉这七个字个个都是滚烫的——我这些时日为大清做的事还不够啊!
区区斩了一个噶礼算什么?!反腐败深入肌理了吗?鸦片烟禁绝了吗?土豆红薯种起来了吗?煤炭厂开遍江南了吗?今日海船扬帆远航了吗?
肝!我还可以肝!
“下一句是什么?”四爷脱口问,问完又摇头,“罢了,你一人知晓就是。”
“苟利国家生死以……”十三爷试着对诗:“身托社稷百事难?”
四爷品咂一番,遗憾道:“你一句对完,便落地了,地上全是难事,怨气忒重。”
凌霄却笑了,夸道:“有这个水平的,就可以请王爷亲自接见了!”
十三爷也说:“原本我还担心不能分辨真伪反倒错过了,如果是这首诗,如能对出下句,即便不是载河,也可一用了。”
至于原版的后七个字,自然石破天惊,又哪里担心不能直达天听。
凌霄点头,又适当露出些为难的神色:“其实,我阿玛……嗯,他更关心当下局势,是从不如我一般幻想改变历史、请英雄人物挽什么狂澜的。”
两位爷一愣。
“怎么说呢。”凌霄还要把话再绕一个弯儿,“我阿玛他专心致志改变当下……”
四爷还犹自疑惑,十三爷听着她意有所指的重音,却猛然想起未曾和四哥透露过,却偶尔在脑海中闪过的,当日在门外听见凌霄怒斥幕僚时说过的四个大字——反清复明!
十三爷一念至此,瞠目结舌:“载河他不会……反、反……”
哎,对喽!凌霄扭扭捏捏地痛快承认了,“我阿玛他,是个反清之人!”
四爷:“……”
十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