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的心魔之后 第149节(1 / 2)
楚惊澜睡着了。
萧墨今日也是情绪大动,还哭了那么一场,老实说,身心俱疲,他红肿的眼眶未退,楚惊澜此刻就静静躺在他身边,萧墨收回手,擦了擦自己眼角,把人埋进楚惊澜怀里。
对不起,楚惊澜。
从今往后我会陪着你,说到做到。
大约是真累了,不知不觉,萧墨竟然也睡了过去,等他睁开眼,外面天色已黑,屋子里只虚虚点了一盏灯,见他睁眼,数盏灯亮起,楚惊澜就靠坐在床边,静静瞧着他,神色看起来已经十分平和。
萧墨撑起身子,楚惊澜拨开他额间的发丝:“醒了?”
“嗯。”
萧墨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缓了缓,片刻后在这一片宁静中开口:“天道找过你了?”
这是楚惊澜白日里说的话。
楚惊澜:“嗯。”
“所以旧道的覆灭,是你们……”
“主要是祂自己,几次的积累,祂已有足够的力量,只是应我请求,留下一丝旧道的意识,在不久前,才完全将其磨灭。”
萧墨在被褥下握住他的手,猜到几分:“是因为我?”
“是。”
大约是阔别百年终于有了一场安心的休息,楚惊澜此时的语气没有故作伪装,在灯火间是真正的平静:“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便只能做尽能做的,等一个答案。
萧墨闭了闭眼:“抱歉。”
“你回来,就不用道歉。”
萧墨也明白了楚惊澜先前的种种举措,自己下个山还有出个门,楚惊澜都立刻会追上来,因为他心不安。
“我们重新结道侣印吧,楚惊澜。”萧墨道,“这样你就能时时刻刻感知我,我也能时时刻刻感知你。”
虽然合籍大典还未开始,但萧墨想先做点什么,让楚惊澜心安。
楚惊澜侧身,将萧墨揽过来,他看着萧墨空荡荡的额头,说:“好。”
“但我想要红鸾印,你肯吗?”
红鸾印,分享的就不止是物品,结了这样的道侣印,那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真正的同生共死了。
“怎么不肯。”萧墨的手指划过楚惊澜的眉心,“我说过不走了,就是想跟你生死与共。”
两人逼出灵力和精血,抬手,触碰对方的眉心,手为笔,灵力精血为墨,在对方额心重新绘下了道侣印,比从前的更深更重。
一朵红莲,一朵幽夜昙,重新浮现在他们身上,红鸾印一下,这辈子就解不开了。
若非情根深种,没人会结这种完全不留退路的道侣印。
但对萧墨和楚惊澜来说正好,他们不需要什么退路。
道侣印成,楚惊澜的吻也落在了萧墨眉心。
他沿着萧墨的眉心、鼻梁,一点点印下,而后吻住了萧墨的唇。
这个吻与白天的不同,撬开唇齿牙关,放肆大胆,迅速掠夺了萧墨的空气,萧墨按在楚惊澜肩上的手开始蜷缩,他想跟白天那样回应,却发现自己只能被楚惊澜卷着走,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步调。
截然不同的感觉点了把更大的火,烧得他滚烫。
一吻结束,萧墨才终于拿回了自己的呼吸,浑身瘫软,眼中踏碎了一池春水,潋滟不可方物。
楚惊澜在他耳畔厮磨,用低沉的嗓音道:“我想要你。”
今夜的他保证能记住萧墨点点滴滴,灵台无比清明,一定不会伤到他。
下次这样的神识状态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遇到,楚惊澜并不想错过。
萧墨闭眼,颤抖却坚定着攀上他的肩:“……嗯。”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云锦绣帐被一把扯落,两人跌进软丛里,灯火下两道影子彼此靠近,很快便汇在一处,分不清彼此。
展花舒颜,芙蓉垂露,白鹤仰颈,鸣吟不止。
锦帐晃荡,倏地被一只手拉扯住,白皙的瓷器染了薄汗,手腕上一条细细的金链也随着晃个不停,那手用力抓着云锦,却在某一刻伴随着道控制不住的声音脱了力,软软的落了下去。
搭在沿边,又被另一只手勾住腕间的细链,不由分说抓了回去。
楚惊澜在叫他的名字:“萧墨。”
萧墨因为声音和动作,嗓子只能抖着回应:“……嗯。”
“萧墨。”
“唔!我……在。”
他用力:“萧墨。”
“啊!”
这一回,良久后才传来萧墨沉溺在余韵中的嗓音:“……在呢。”
灵火灯一盏又一盏点亮屋子,更深露重,屋内的火却不灭,毫无止息的意思。
一直到天色将明,不再需要灯盏,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
萧墨趴在锦被上,昏昏沉沉,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了,他只有力气掀掀眼皮,但因为落在眼睛上的吻,因此没能睁眼。
楚惊澜又轻轻唤了一声:“萧墨。”
每一次呼唤,萧墨都没有让他再落空:“……我在呢,楚惊澜。”
日上三竿, 球球用妖兽契约传音,映月宗月鸣和锦绣阁王逸尘还有灵霄宗君不书来访, 楚惊澜点头,让球球把他们引到渡厄峰院落的大堂里等着。
楚惊澜整理好衣着,迈入厅堂时,月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稀奇,以往你总随便给我们找个峰头找张石桌,今儿居然肯让我们进这间屋了。”
楚惊澜不置可否,抬手, 招来剑傀,给他们斟茶。
而他抬手间隙,便露出了手腕上缠着的一条细细金链。
方才他进门时, 王逸尘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条金链很细, 在楚惊澜手腕上绕了几圈,另一端延伸出去, 长长拖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尽头在哪儿。
要不是链子台细,而且过分漂亮,加上仙尊无人能及的修为,王逸尘简直就要大逆不道猜想仙尊是不是被禁了足, 栓住了。
月鸣也注意到了,他顺着看出去,只能看到自门外而出好长的链条, 在这儿用神识探查太不礼貌, 而且渡厄宗的各座山峰大小禁制无数, 他不由问:“那头捆着什么?”
链子虽细, 但明显是法器,楚惊澜端起茶杯,轻飘飘砸出个大的:“我道侣。”
“噗!”
对面两人同时呛了个猪肝色的脸,二人赶紧放下杯子按按嘴角,惊恐地看向楚惊澜,但楚惊澜似乎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神色自然,悠闲品茶。
月鸣和王逸尘瞳孔剧震:
玩的这么花吗!
只有君不书淡然捧着茶,完全不受影响。
楚惊澜摩挲了下金链,不知想到什么,隔着蒸腾的茶香热气,竟从他那双常年淬霜的眸子里看出点回暖。
“不这样,他不安心。”楚惊澜说。
月鸣和王逸尘没吃茶点,但莫名觉得已经饱了。
还有,究竟是谁不安心啊。
而且楚惊澜的额头上多了个幽夜昙的花印,明晃晃,藏也不藏,合籍大典还没办呢,道侣印已经烙上了,在自己家还要锁个链子,如果链子那头是卧房,而那人此时无法见客,根本不敢想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出不了卧房。
王逸尘细细打量过楚惊澜的脸,虽然不明显,但周身气息是疏朗了些,气色也不错,这桩婚事,可能真的应了君不书的话,对他而言是好事。
那就好。
虽然替人感到宽慰,但此番他们不是来找粮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