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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歌这次却不领情,她皱皱眉头,将脸上的奶油刮下来吮干净:“姐姐!不要这么浪费,吃的东西怎么能往脸上涂呢?”
“嗐,无伤大雅,这也算是生辰的仪式嘛!你要是舍不得,明年生辰,我还做给你吃!”
“那还要一年。”
祁牧野凑过去,观察她细细品尝的模样:“就那么好吃吗?”
“好吃。”许朝歌毫不犹豫地点头,毫不吝啬她的赞美,“我从未吃过这般美味的糕点,天庭上的宴席大概也不过如此。”
“江姨,你怎生的这般嘴甜的闺女?”
“那不都是你教的吗?”
祁牧野忙摆手:“我可没教她花言巧语。”
“才不是花言巧语。”许朝歌的嘴边还沾着一圈奶油,她说地认真,却让人看着忍不住发笑,“我是真的觉得姐姐做得好吃。”
“姐姐,明年还会有吗?”
祁牧野不假思索:“有,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年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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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书肆老板赏识,祁牧野透支两个月的薪水给许朝歌过了这个生辰。但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两个月,祁牧野要日日誊抄,却不得一分钱。
祁牧野给许朝歌找了个武馆的师傅,据说是前朝大将四世孙。书肆距武馆约一刻钟的脚程,她给许朝歌制定了日程表,每逢七的倍数,许朝歌请一天的假,去武馆练习。
祁牧野要去书肆抄写,没法和许朝歌一同习武,许朝歌便在每日回家途中将今日所学传给祁牧野,回家饭毕,又在一旁督促着她练习。
如此一来,许朝歌倒成了祁牧野的先生。
“姐姐,背要挺直,膝盖要再往下蹲一点。”
祁牧野的声线发颤:“还要往下?”
“你这样跟站着有何区别?”话音刚落,许朝歌按住祁牧野的肩膀,将她猛地按下去。
祁牧野被突如其来的酸爽袭地嘶了一声,她颤抖着大腿企图偷偷站起来一点,奈何许朝歌一直按着她的肩膀,不给她一丝耍花招的机会。
“不是,朝歌,我都站了那么久了,是不是该歇息会儿了?”
许朝歌不留一点情面:“姐姐,你这马步,连一刻钟都没有!”
“你年纪小,自然不觉得什么,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别说一刻钟,十分钟都觉得喘。你就让我歇息一会儿,不多,两分钟也行。”
许朝歌:“姐姐正值大好年华,怎么能说是老骨头呢!”
祁牧野翻了个白眼,咬着后槽牙,低声抱怨:“前阵子说我是老年人的是小狗。”
许朝歌用袖口擦拭着祁牧野额头的细汗,温柔哄道:“今日师傅给了我几颗蜜果,待姐姐练完,都给你吃。”
“你搁这哄小孩呢?”
“阿娘说了,未成家的都是小孩!”
祁牧野忍不住垂下手,撅着屁股顶着膝盖,但没放松一会儿,又被许朝歌重新抬了起来。
“做完这个,还有几套动作?”
许朝歌绕着祁牧野缓缓踱步,她伸出五个手指,俏皮道:“五个!”
祁牧野白眼一翻,干脆瘫软在地上。
倒也不能怪祁牧野身子羸弱,久坐办公室的现代人,哪个没点职业病的?更何况祁牧野干的,还是经常熬夜通宵,拿命换钱的工作,身体素质自然是比不上经常干农活搬重物的古人。
每次练完许朝歌教授的那几套动作,祁牧野连洗澡的力气也用尽了,随便冲了几回凉水,回到寝室倒头就睡。每每这时,许朝歌倒接替这姐姐的角色,为她去掉鞋袜,枕上枕头,盖好被子。
祁牧野睡得沉,任许朝歌如何揉耳朵捏鼻子,祁牧野都毫无反应。
真是······
可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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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也不是每日都去书肆抄书,不然这工作岂不是和现代的997没什么区别?古人没有那么卷,每月月底,书肆张老板便会给她放个三天,让她回家歇息调整,与家人一同游玩。
景致尚好,祁牧野便劝着江姨同她一样,歇个三天,一家三口一起感受尹江的绝美景色。
为方便出行,祁牧野租了一辆马车,不必说,那也是问张老板赊的。价钱不高,车厢也狭窄,马匹瘦弱,但好歹也能称得上马车,也正好给许朝歌练习御车。
她学得极快,马车夫带着她绕了几圈,便学得要领,带着两人朝繁华之处奔去。
前些年为了生计,母女二人便面摊、市场、家中三点一线地生活着,搬来尹江这么久,竟一次都没去过县中心!
许朝歌这般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驾着马,眼睛却不时看向两旁的街景。为免人仰马翻在城中闹了笑话,祁牧野也一同拉着缰绳,以备不时之需。
城中行人众多,马车行驶速度不快,比新国标的电动车还慢,倒也还算安全。
“姐姐!”许朝歌的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这边好繁华。”
相比于她们之前常去的市场,这边的街道更热闹些。城中没有划分特别的区域,商贩们便在路边支起了小摊,向过往路人招揽生意;酒楼内不时有琴声溢出,夹杂着宾客的欢笑;经过几个书生,还能听到他们所作的诗词歌赋;碰到稍宽的场地,还能见到有人耍着杂技,只是马车占地大,不能停下欣赏,让许朝歌可惜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