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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尝尝吗?”祁牧野将手中的食盒递过来。
许朝歌言笑晏晏:“有那么好吃吗?”
祁牧野十分夸张地点头:“好吃得很!”
“比中原的还要好吃吗?”
“那怎么能比?”她夹起一份藕夹,送到许朝歌嘴边,“这个好吃多了。”纯天然无添加,保持纯真原味,那可是现代不能比的。
许朝歌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赞叹:“确实好吃。”
“那可不?”她捏着许朝歌的袖子,“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围了很多人,肯定更好吃。”
许朝歌由她拉着,不断穿过人群,尝遍大街小巷的各色美食,欣赏那人的各种表情。
距离驱傩开始还有些时间,二人吃得有些撑,并肩沿着河道消食。
“朝歌。”祁牧野拉着许朝歌的袖子,将她带到首饰摊前,拿起一根银钗问道,“喜不喜欢?”
许朝歌接过银钗,眼波流转:“喜欢,你要买给我啊?”
“那是自然,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买。”
老板娘一听,赶着上去说好话:“郎君好眼光,这银钗真衬夫人的肤色,与她头上的翡翠簪子相衬,别提多好看了。”
祁牧野神色一愣,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她是我表妹,不是夫人。”
老板娘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看着二人姨母笑:“你这年轻人,怎的这般胆小?”
她看向许朝歌,揶揄道:“不过我和我家老头年轻的时候,出来玩,也是表哥表妹相称,毕竟还未成亲,又想见面,只得想了这个法子。”
“只是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年轻人还这般胆小。”
许朝歌低头羞赧轻笑,指尖转动着手中的银钗,心窝暖暖的。
“大姐。”祁牧野带着怒气,“我与表妹清清白白,切勿在此辱我表妹清白,若你再这样,这银钗,我不买了。”
说着就要带许朝歌离开。
“诶,郎君!”老板娘叫住祁牧野,“这喜庆的节日,何必动怒?我看这姑娘对银钗中意的很,你做表哥的,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不是?”
祁牧野神情一滞,低头询问:“你喜欢吗?喜欢我便买下来。”
许朝歌扫了眼祁牧野,把玩着手中的银钗:“买下来吧。”
“大姐,多少钱?”
见又做成一单生意,老板娘乐呵着:“瞧你嘴甜,便宜些,七十七文。”
祁牧野毫不迟疑地掏出钱袋子。
“郎君,买了钗子,不给表妹戴上?大过节的出来玩,总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祁牧野下意识地回复:“她本来就好看。”
“要给你戴上吗?”祁牧野柔声问道。
许朝歌点点头,将银钗递给祁牧野。
祁牧野上前一步,比划着位置,拢着她的秀发,小心翼翼将地银钗别到翡翠簪子的下方。
“好看吗?”许朝歌细若蚊蝇。
祁牧野没听清,弯腰问道:“什么?”
“好看吗?”
“好看。”祁牧野直起身,盯着许朝歌由衷赞美,“特别好看。”
老板娘笑得如一朵牡丹在脸上绽开,她拿出两副面具,递给祁牧野:“见二位有缘,这驱傩面具就送你们了。一会儿赶上队伍,二位戴上面具加入他们,驱除灾厄,辞旧迎新。”
面具是一蓝一粉的两个,正好与今日二人的衣服颜色相搭。祁牧野将粉色的那个递给许朝歌,站在她身旁,良久不得言语。
“祁牧野。”许朝歌轻声唤道。
“嗯?”
“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祁牧野的眼眸。
“我——我们本就是姐妹,她为了赚钱硬是将你我扯成一对,颠倒是非,就是不对。再说了,你还未成亲,万一今日之事被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是啊,铭朝百姓民风开放,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反而是后面理学发展,将人性束缚在这框架之内。存天理灭人欲,越是发展,掌权者越是能尝到此等思想的甜味,为了巩固封建统治,这等思想被不断发扬光大,以至于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思想竟比一千多年前的女子还要封建。
祁牧野默默摇头。很难说历史究竟是在前进还是在倒退。
“祁牧野。”许朝歌直直地站在原地,一本正经,“我们之间问心无愧,何须在意他人的说辞?”
她缓缓牵起祁牧野,柔声道:“祁牧野,我们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人生只有一次,我们就为自己而活,好吗?”
祁牧野低头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迟迟不敢动作,不敢抬头,不敢对视,不敢回握许朝歌。
若她,问心有愧呢?
她一个随时离开的不确定因素,如何能肩负起许朝歌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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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量好惨,到底怎么才能让大家看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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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当初重逢的桥头,正巧碰见驱傩的队伍朝她们奔来,为首的傩翁傩母牵手跳着舞,身后跟着嬉戏打闹的护僮侲子,两旁是戴着面具吹拉弹奏的百姓,乐声伴着孩童的欢笑声,营造出盛世的壮观景象。
“要是你将笛子带过来就好了,你也加入他们一起驱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