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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在犹豫,任冬至便得寸进尺,咬着背包拉链把自己打包起来。
祝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对她妥协。
祝慈的办公室只有三个人,只要任冬至不乱跑,在办公室待一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是任冬至第一次接触到祝慈的工作,跟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按理说以祝慈的成绩和她导师对她的重视程度,留在京工作是完全没问题的。
祝慈一边处理上面传下来的文件,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往抽屉瞥去。
任冬至躺在祝慈专门为她清空的抽屉里十分安逸,怕抽屉太硬她还把椅子上的靠垫抽了给她垫在抽屉里。
任冬至打了个哈欠,办公室属实是无聊,除了电脑键盘的噼里啪啦声就是纸张翻动的声音,记忆里听到这些声音已经是许久以前了。
风声呼呼在耳边吹,窗外的知了变着花样鸣叫,混着燥热的风,听得人心烦。
“任冬至别睡了,公告栏出成绩了,走去看看。”洛洛聒噪的声音响起,吵得任冬至皱起了眉。
被起床气牵着鼻子走的任冬至自暴自弃地说:“反正都是祝慈在前边,没什么好看的。”
洛洛拉了一张椅子跨坐着,双手抱着椅背,伸出一只手指戳戳任冬至的头发,嬉笑道:“别这样啊,说不定有惊喜呢。”
任冬至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看向她:“真的?”
两人挤进人群,从上往下看,任冬至第一眼看到了祝慈的名字,有些意外:“没进前十?不可能吧。”
洛洛开心地拉着她的胳膊,指着名单说:“冬至,你在前面哎。”
还真是……
任冬至难得超过祝慈一次,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任冬至,办公室还有一叠卷子我漏拿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下领一下,谢谢!”斯斯文文的班长手里抱着一大沓试卷,实在是腾不出手了。
任冬至点头:“行。”
还未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隔壁班主任在发飙。
“忘记了?你高考也能忘记吗?那么大一题在那儿你搭都不搭理人家,你说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信你吗?!”
淡淡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嗯,我是故意的。”
……
放学回家,任冬至在前面走得很快。
祝慈被各科老师找了一遍,鸡汤都喝撑了,还要追上任冬至。
“看到排名了?”祝慈主动找话。
任冬至白她一眼,根本不想搭理她。
祝慈嘴角微微上扬:“都考赢我了,怎么还不高兴?”
“胜之不武,没意思。”任冬至加快脚步,不去管后边呆滞的祝慈。
脚步声追过来,任冬至更烦了:“你别跟着我,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
祝慈的脚步没停,一直跟她并肩才开口道:“我没送你,我只是自己顺路。”
“……顺路的事。”耳边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任冬至低声嘤咛,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身上,给她安抚顺毛。
“谢谢,不用了,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你先回吧。”祝慈委婉地拒绝了同事提出的一起回家的邀请,表情冷淡疏离。
办公室的人终于走完,祝慈轻呼一口气,将抽屉里的猫抱了出来,“睡了一天了,该回家了。”
任冬至睡得头晕,头抵在祝慈的怀里一动不动。
“还没睡够啊?”祝慈低头亲了任冬至一下,声音很宠溺,“冬至今天好乖。”
任冬至莫名想起了梦里的那个祝慈,如果她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小猫是她最讨厌的人,是不是会膈应死。
任冬至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但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带着任冬至在身上,祝慈回家也没那么急了,等红灯的当口儿,她回头看了一眼背包,一只雪白的猫猫正转着圆滚滚的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路过一道桥时,任冬至猛地缩回了背包里。
她的反应太大,把祝慈吓了一跳,忙靠边停下车去查看任冬至的情况。
任冬至心咚咚跳个不停,爪子触到背包里的五帝钱才稍微缓过一点来。
“没事吧?怎么了?”祝慈把背包背到胸前,伸手去检查任冬至的脖子,她以为背包拉链碰到了她。
任冬至乖乖仰着脖子让她检查,表现得很正常,总算让祝慈稍微放心一点。
不过经过这一茬,祝慈也不敢放松了,她把任冬至背在胸前,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任冬至回头望着身后的那座桥,明明有明亮的路灯,她却觉得格外阴森。
不过,这桥有点眼熟。
一直到了家里,任冬至才记起来。
她好像是在那条河里溺亡的。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被限制发红包了,洗了蒜了( -)
我送你回家
小雅说这些天会出现点儿意外,可任冬至里里外外都防着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哎呀你眼光放长远一点嘛,有没有可能,这意外与气运有关呢。”小雅单手撑着脑袋,大红蝴蝶结在她头上有点怪异。
任冬至勤学好问:“什么是气运?”
小雅不说了,朝她伸出手。
任冬至:“……”
她跃进房子里,在自己房间找出了一朵闪着镭射光芒的头花,送到小雅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