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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檀斐轻嗤一声,“拜邪神见效快,但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小心遭反噬。”
檀斐轻佻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关瑞秋,她眉头紧锁,眼中似乎有火光跃动。
见状,巫辞适时开口:“关女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这个问题可能会关系到杜先生的病情。”
他一开口,关瑞秋的怒火突然被打断。
她转过头,对上了巫辞清澈且冷静的双眸。
碍于尉家的面子,关瑞秋不得不耐下性子:“你有什么问题?”
巫辞语气轻软,像和煦的微风一样拂过她的心头:“您在世纪豪庭的那栋别墅,是否有重建过?”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那双灵动的眼睛忽然让关瑞秋发烫的大脑冷却了一半,原本怒涨的情绪也降了下来。
关瑞秋一顿,语气也不由得变软了几分:“那套别墅是我全款买下的,杜一不喜欢开发商原本的布局,说想要在院子里建一个人工湖,供奉他请来的地母神娘娘像,我同意了。”
花了一个亿买了套联排别墅,只因为爱夫不喜欢,就把房子推倒了重新建一栋新的,还大改风水布局……
对于关瑞秋这样的富婆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操作。
但配合上她后脑勺那些细密的黑色血管,可就不好说了。
“重建别墅的过程,您有参与吗?”巫辞继续问。
“重建的事情,都是杜一一个人负责的。”关瑞秋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巫辞的视线只是稍微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她立刻露出警惕且不信任的表情,“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她似乎并不知道地基里有东西的事情。
“我的提议可能会让您觉得不可思议。”巫辞顿了顿,“或许,您可以把房子重新推倒,挖开地基检查一下。”
尉川叙惊讶地一推眼镜。
檀斐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猜到了巫辞会说什么,一脸玩味地观察着关瑞秋的表情。
“你们疯了吗?!”果然,因为这句荒谬的提议,始终保持端庄和威严的女人终于皱起眉,“让我把房子推了,挖开我家的地基?!”
“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在您手上,或许下面会有什么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而且直接关系到杜先生的病因。”巫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您刚才说,杜先生服下我开的符纸后,就晕倒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巫辞的话题跳得有点快,关瑞秋蹙眉:“就在今天下午。”
“那他是什么时候喝的呢?”巫辞继续提问。
这次,关瑞秋没有回答,而是不满地反问:“有什么关系?”
“昨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杜一先生,符箓需要连续七天在零点时服用,服用前烧成灰烬,化在水里。”巫辞语气平缓,不卑不亢。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了。
如果,杜一按照他的嘱咐,在零点服用,为什么到了今天下午才晕倒?
如果,杜一是今天下午服用后才晕倒的,那就是他自己没有遵从巫辞的嘱咐。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和巫辞没有直接的关系。
相反,有点像杜一在自导自演。
关瑞秋的眼睛紧紧盯着巫辞,语气却缓了缓:“这也不能证明,你的符箓是完全安全的。”
“实不相瞒,说了怕您不信。昨天给杜先生把脉的时候,我发现,他几乎没有脉象。”巫辞微微一笑,“怕他多想,我没有告诉他,而是给他开了几张护住心脉的符箓。他要是按照我的嘱咐,老老实实在零点烧符化水饮用,至少能吊一段时间。”
关瑞秋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像是在判断巫辞的话语有几分可信。
“您可以再考虑一下,挖开地基的建议。”巫辞语气轻柔。
就在这时,一直旁听的檀斐忽然坐直身体,一改刚才懒散的坐姿:“关女士,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请说。”关瑞秋看向他。
巫辞和尉川叙也同时转过头,看着檀斐。
檀斐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关瑞秋。
“你的前夫和孩子,现在埋在哪里?”
十分钟后,他们被关瑞秋打电话叫人轰出了这栋写字楼。
作者有话说:
关瑞秋:你礼貌吗?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伤。◎
“老檀, 要不是你问出最后那个问题,我们才不会被轰出来。”尉川叙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任谁听了都觉得触霉头啊。”
“那她为什么不回答我?”檀斐抱着胳膊, 侧过脸看向窗外风景, 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悔改的意思, “如果尸体得到安息,冤魂根本不会在她家里游荡。”
唯一的可能是,前夫和孩子的尸体,也在关瑞秋家里。
可为什么, 没有看到孩子的魂魄呢?
“叙哥, 刚才看到关瑞秋的时候,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巫辞问。
“诡异的地方?”尉川叙留意着车流,想了一下,“对了,她办公室里有个神龛, 没看错的话, 里面供的也是地母神娘娘。”
虽然心里确认他看不到,但巫辞还是问了一句:“关瑞秋后脑勺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她后脑勺有东西?”尉川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