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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临想了一下,在空中划出两个字:太忙。
褚天阙见状淡然一笑:“也是,师尊身居高位,兴许是有许多事要处理,是我要求过甚了。”
尽管他努力装成不在意的模样,但叶星临还是看到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失落。
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永远不会告诉褚天阙只有法器染血他才能短暂现身,所以日后他们师徒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
褚天阙拿到密轴之后,白日听仙师讲课,晚上偷学禁术,他天资聪颖,悟性极好,短短数日便把密轴参悟了个透,然而麻烦也接踵而至。
一日,学堂之上,充当毛笔的叶星临无意看见宴珏那一团不学无术的孩童正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还往褚天阙这边看一眼。
他甚感怪异,随即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忙带着褚天阙的手在纸上写下:宴珏等人神色怪异,怕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你且素素回屋将密轴藏起来,莫要惹祸上身。
褚天阙往宴珏那边看了一眼,见对方不怀好意的朝他挑了挑眉,顿时生出几分不安,趁先生不注意,悄悄从学堂溜了出去,直奔卧房。
而宴珏则继续保持看好戏的笑容,胜券在握的对周围的同伴说道:“就等着看好戏吧,姓宋的这回死定了。”
褚天阙回去后,推开房门想把密轴还回去,然而一踏进屋子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掌门,长老,各院仙长皆齐聚于他房中,而掌门手中还拿着那本他盗来的密轴。
掌门见他回来了,冷哼一声将密轴扔在地上,怒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褚天阙看了一眼地上,抬起头仍面不改色道:“我无话可说。”
叶星临暗道一声完了完了,这人真是愚不可及啊,说句谎话糊弄糊弄也行啊,这么理直气壮是怕死的太慢吗?要知道原著里这几个老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啊。
正在他想办法该如何带褚天阙脱身时,褚天阙忽然被龆年院长老一掌挥出门外,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
叶星临心疼的看着一脸隐忍的褚天阙,纳闷他偷学禁术那么多日,抵挡长老这一击绰绰有余,为何要隐忍?
随即又想起如果他出手,那么便坐实偷学禁术之名,到时候这几个老头子更不会让他活,所以隐忍乃是明智之举。
龆年院长老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褚天阙面前,又重重踹了他一脚,怒不可遏道:“孽障,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看我不打死你!”
继他之后,掌门与其他长老慢悠悠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见龆年院长老真要一掌将褚天阙打死,掌门便抬手故作伪善制止道:“仙重门不提倡动私刑,犯了错,便要公开处刑,把他带走。”
叶星临很想替褚天阙讨回公道,但此时褚天阙心里并无战意,不知在打什么算盘。所以身为法器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坏他的事,只能静观其变。
其中一个长老听到掌门的吩咐,犹豫道:“可他是宋家的公子,若惩罚狠了,宋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掌门摸了摸胡子,不甚在意的道:“你有所不知,他的父母已在返程途中遭遇不测,如今他已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何惧之有?”
尽管他们说得小声,但事情还是传入叶星临和褚天阙耳内。
褚天阙知道这个消息后内心并无波澜,毕竟那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的亲生父母早在一场不寻常的大火中逝世。
虽然他天生冷情,但二人于他有生养之恩,所他铁了心也要进入仙重门就是为了能一边修炼一边查明真相,帮他们报仇。
叶星临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节哀顺变,可怜那宋家公子就真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然后望着眼前几个有恃无恐心狠手辣的老家伙,狠狠磨牙。
只是想见见师尊
随后褚天阙被人带到别处,绑在一块木桩上,众弟子被召集到院中来看他笑话。
而宴珏那一波人早就在此等候,似乎早就料到褚天阙会被送到此处。
叶星临看着刑台下方宴珏得意的面孔,就知道褚天阙遭此大劫一定是这小贼告的密。
原著里宴珏是有些不可理喻,但没想到竟阴险至此,如今一见,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执刑人见弟子来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诉说褚天阙的罪行。
“宋执私藏密轴,藐视门规,特罚一百鞭。然念其年岁尚小,便减少五十鞭,以此为戒。台下弟子切记勿以恶小而为之,如若违反,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便执起鞭子狠狠往褚天阙身上一抽。
褚天阙闷哼一声,隐忍着没有叫出声。
孩子们听到鞭子划破皮肉的声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是又耐不住好奇想继续看下去。
慢慢的,惨无人道的凌虐在他们眼中变成了另一副光景。
有的人看着看着眼里居然露出兴奋的光芒。
更有甚者,见褚天阙不叫,便在底下吆喝着再打重一点。
宴珏起先也看得很起劲,然而见褚天阙身上慢慢渗出血迹就突然笑不出来了,甚至有点怯场。
叶星临把他的临阵退缩当成是年岁还小,见不得血腥的胆怯,而不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有所悔过。
当褚天阙挨到二十鞭时,叶星临实在看不下去,以玉佩之姿钻入他的身体,变成了贴身护甲帮他抵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