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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被针对的未来,楼百世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屋里假山石上的泉眼处洗了下杯子,然后接了杯干净水。
接着转身走向王甚和朱宼。
心想他们两个灵力仍在,应该可以用法术把他手里的水温热吧?
只是在走向他二人时,他的腰身突然被一把笛子挡住。
乔望看向他,摇了摇头。
不止乔望,这排的师兄弟都向他投来“别去”的目光。
虽然他也不想去,但楼百世始终有自己的苦衷,摇了摇头,继续向前。
大不了到时候让朱宼悄悄往茶杯里吐一口口水不就行了?这样同样解气。
途中,他还和朱宼对了下眼神。
朱宼心领神会,咽喉微动,口水蓄势待发。
只是路过叶星临时却被他叫住:“等一下。”
楼百世停在他面前:“怎么了前辈?”
叶星临伸出手,示意他把茶杯给他。
“别给他倒。”茶杯到手,叶星临直接连杯带水扔到了地上,动作优雅,但侮辱性极强。
宴珏看了眼地下的杯子,强压怒火笑了:“前辈你是对我有偏见啊。”
叶星临微笑:“我不可以对你有偏见吗?”
宴珏轻哼:“所以你还是对宋师弟救我之事耿耿于怀啊。”
“我对你有偏见是因为小时候你欺负宋执的事。”
宴珏一愣。这他竟然都知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宋执刚入仙重门没几天,你就派人堵在他房门口,逼他给你奉茶吧?”
“”
“后来也是你向长老告密宋执拿了禁轴害他被鞭打。我就好了奇了,既然你此前如此针对他,现在为何又喜欢上了他。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
“原来当初宋执被罚就是宴师兄去告的状啊。我当时还在场,宋执被打得可惨了,身上皮开肉绽,我差点怕他撑不过去。”
“对啊,既然是宴师兄告的状,他现在为什么又喜欢上宋师弟了?这真的很奇怪。”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住口!”
看宴珏还想说什么,叶星临手敲茶台,轻笑道:“宴公子,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吧。现在这湖心亭上,修为最高的可是我。”
他这一说,宴珏那一伙突然警觉起来。
这姓叶的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在威胁他们吗?
叶星临正有此意,像老狐狸一样狡黠地笑了:“若你不安分,我就把你丢到岸上去喂腐尸。这次连宋执也救不了你了,因为,他听我的。”
宴珏微骇:“你”
叶星临明目张胆赶人:“这里不止这一个宅子,宴公子何不去别处休息?也省得我们再因意见不合发生口角吵到别人休息。”
现在他是真不想看到这人。
宴珏也明白现在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时候,好不容易压下怒火,起身在一群人的追随下,笑着对叶星临说:“晚辈这就走,不过这事还没完,日后我会继续向前辈讨教”
他走后,叶星临终于卸下伪装,郁闷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忧愁道:“要是那孽徒真的喜欢上了那姓宴的怎么办?那我这么多年的教养岂不白费了?”
谁承想邻座的宋执听到却笑了,转头意味深长看着叶星临:“前辈放心吧,宋师兄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宴珏的。”
叶星临睁眼看他:“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一句悬在宋执嘴边迟迟没有说出,他也不敢说,最后只能在叶星临好奇目光的注视下敷衍笑道:“因为我感觉,宋师兄不像是有爱情的人,情爱对他来说好像可有可无,甚至可以说是修炼路上的绊脚石。”
这样回答应该天衣无缝吧?
叶星临回忆褚天阙平时对这些事的态度。
好像是这么回事
朱宼因为口水没了用武之地跑过来跟叶星临诉苦:“前辈,我刚才和楼师弟串通好了准备往杯子里吐口水的,你这一扔,刚好让那姓宴的躲过了。”
叶星临闻言一愣,接着无奈笑摇了摇头:“你们啊”
第二天,宴珏一行不声不响乘船去瀚海峰找京宵和古铭越。
看他们几天都不回来到底是人挂了的缘故还是没找到标有古台水榭阁路线的地图。
船底岸后,宴珏让其他人先去瀚海峰,他先去办件事,随后跟上。
然后便向之前在船上时就看到的站在某座山峰顶端凝望着湖心亭的身影走去。
千辛万苦爬上峰顶,终于看到站在崖边的褚天阙。
宴珏气喘吁吁地走了上去。
“宋师弟,昨日多谢你救我了。”
不知他为何会来到这处,也没兴趣知道,褚天阙身形不动,连个眼神也不愿给他,冷漠疏离地道:“我没有救过你。”
宴珏走到他身后:“那便是你的心魔救的我了。”
见褚天阙不回自己,宴珏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湖心亭,笑道:“昨天我从你的心魔那里感觉到它对你师尊有不一样的情愫,这是不是代表你本人也对叶前辈有那种心思?”
“你想说什么?”
宴珏走到他身边向他示好:“所以我昨晚替你试探了一下叶前辈,他说对你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说白了就是不喜欢你,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