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许姑娘!看看我!我家地多的是,都给你实验!”
“别理他,我我我,许姑娘!来我家!”
--
许溪云和罗婶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皆是神采飞扬,欢天喜地。
今日好说歹说,罗婶才答应不杀那只母鸡,所以许溪云和程砚也答应了要去罗婶家里吃饭。
她挽着罗婶的胳膊,步伐轻快,发髻随着动作上下飞舞,像极了她开心起来乱蹦乱跳的样子。
看的后面两男子,皆是弯了嘴角。
罗婶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问道:“溪云,你刚刚说你之前见过我儿子,在哪见过的?我还说要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们竟先我一步啦。”
褚项明听见他娘喊他,眼神从许溪云身上挪开,乖巧回答:“阿娘,上次遇见许姑娘”
他顿了顿,羞涩地挠了挠头,“嗨呀,就是刚巧遇上了,也没说话,不算认识,不算认识。”
许溪云知道褚项明这是不好意思说,毕竟遇上这种事,自己害不害怕是一回事,他若是说出来指不定会坏了姑娘名声。
可她不甚在意,这事本来错也不在她,凭什么要她藏藏掖掖忍气吞声。
她大手一挥:“上次走错了地,遇见几个登徒子,是褚兄弟帮了我,这才免遭那几人的毒手。”
她说的轻巧,却听得现场几人都眉心一跳。
罗婶惊呼一声,将她的手拉的紧紧的,“你可没事吧?这穷山恶水的,有些人刁蛮惯了,没个正经。”
“你以后一个人可要少出门,姑娘家家到底是不太安全,下次有需要,你就把项明喊上,他人高马大的,也能保护保护你。”
罗婶将褚项明拉到面前,又往许溪云面前推了推,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嗤地笑了。
褚项明红了脸,往旁边退了一步,默默的拉开距离,却不近不远地跟着许溪云。
同样眉心一跳的,还有走在最后面的程砚
登徒子?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从没跟自己提过?
他蓦地想起那日许溪云无名的怒气,以及那嘭的一声关上的门。
他揉了揉眉心,一阵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想走上前去,将许溪云拉到一旁问个一二三出来。
可看他们三人在前面有说有笑,他又无端生出一种此处不需要他的感觉来。
他慢慢停下脚步,前面三人却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依旧大步往前走着。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几乎是前十几年每日都要经历的东西。
可他仍是不愿面对。
从前,他也是这样,看着父亲和哥哥说说笑笑,看着他们享受一家天伦之乐,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智能在后面跟着,看着,融不进去。
三
二
一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个数,想着,若是中间有一个人发现他没跟上去,愿意回头等等他,他便放下心中芥蒂,愿意跟在他们身后。
可是没有,直到三人走到路的尽头拐了弯,也没有人回头看看他。
他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求亲
许溪云的确是没有注意到程砚不见了。
还是褚项明问他,“程兄弟怎么不见了?”
她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可她也没往心里去,想着程砚本来也就早出晚归的,想必是临时有急事,也就随他去了
她在罗婶家开开心心地吃了饭,走时还特地带了罗婶烙的饼,想着程砚也许没时间吃晚饭,给他带了垫垫肚子。
却不想,回到院子,只见程砚和淮序的房间都暗着
她等了等,等到月亮都升上柳梢头,等到夜霜打湿了她的长睫,也没能等到他们回来。
程砚虽忙,可也从来不会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毕竟院子偏僻,又只有她一个小姑娘,他往常和淮序,总会留一个人在院子里。
不然就是程砚看书品茶,不然就是淮序练练拳脚,可从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院子。
她心里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踌躇片刻,还是起身去打开了程砚的房间门。
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又撞开淮序的房间门,里面也是如此
许溪云怒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她诓到这个地方来,现在又一声不吭地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好一个背信弃义,不负责任的人!
若是现在程砚在她面前,她定能让他三刀六洞!
她气冲冲地回了房间,一眼又瞥见给他带的饼,用力锤了几下,还不泄气,直到将饼锤得扁扁的,让人看上去便没有食欲,这才作罢。
今夜天气格外的躁,连屋外的虫鸣都比往日聒噪了些。她又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直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这才浅浅睡去。
第二日一早,许溪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甫一打开房间门,便看见空荡荡的院子,她灵台顿时一片清明,昨晚的怒气又涌上心头。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她紧闭双眼,进行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将程砚等人的脸庞从脑海中消除。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