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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为说这个?”百里策反问道。
当然,柳菘蓝不只为说这个,可是一开始百里策的那些话确实太伤人,就算她真的说了,可能还会被百里策认为是别有用心。她,索性不说了。但百里子苓这件事,她得提醒百里策,不只是为了百里家,更是为了百里子苓和那位漂亮公子。
“子苓的事不算大事吗?难道说,现在二哥眼里,连子苓都看不到了?也对,对于二哥来说,子苓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算不得百里家的人,自然也就看不到。那二哥,就多珍惜吧!”
柳菘蓝负气而走。
两天之后,黄昏的云彩还挂在天边绚丽异常。
一连好几天的坏天气,在这天突然有了阳光,连着这黄昏也格外让人惊艳。
百里子苓坐在马上看着那高高的上都城门,连夜奔波,一身疲惫,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上都。
“将军,咱们终于回来了!”易风乐道。
“是啊,终于回来了!”百里子苓看着天边那一抹绚丽,脸上的神情或明或淡。
“将军,今晚我得好好逛一逛上都城的夜市,把这三年来没有吃到的好东西,都通通吃一遍。”易风又道。
“小兔崽子,就知道吃。”漆五笑道。
“漆五哥,你是不知道,我在北楼关这三年,有多想念京城的美食。哎,我现在只要想一想,就流口水。今晚,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行,小兔崽子,让你吃个够,这总行了吧?”漆五宠溺地道。
“漆五哥,你和易风先回府里跟母亲和二哥说一声,我得先去个地方,晚一点再回家去。”百里子苓的目光落在城门口的一个小厮身上,那位可是扶风郡王府的人。
“将军,你这可都到上都,要去哪里呀?怎么也得我跟着才行。”
“我去会个老朋友,有陈庭陪着我就行。”
“将军,那你早去早回,不然老夫人跟二爷该担心了。”漆五也注意到了城门口的小厮,他不愿意多想,毕竟这也不是他能多想的事。
待易风与漆五先行离开之后,百里子苓一个翻身下马,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
“将军,要不要我去会会那小子?”
“不用。你一会儿找个机会去城门口给那小厮带句话。”百里子苓凑到陈庭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得亲自去会一会他。从北楼关一直到上都,跟了我们一路,还在伏牛山的时候提前示警,虽然看起来不像有恶意,但我得知道他什么目的。”
“那将军你还是小心一点。”陈庭叮嘱道。
“放心吧,他真要下手,不会等到了京城。你在前面的茶铺等我,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百里子苓牵了马没有进城门,而是沿着城墙根一直走。她能感觉到那人一直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直到,城墙根下四处无人,暮色又落了下来,百里子苓才停下了脚步。
“跟了我一路,有意思吗?”百里子苓没有回头,但她知道,那人也停了下来。
那人没有回答。
百里子苓这才回过头去,暮色之中,他的脸看不太真切,但她隐约记得,那是张冷峻的脸,有种生人匆近的气质。
“我的脾气不是太好,所以,你最好别逼着我一回京,就动杀戮,这样就不好玩了。”
百里子苓话音刚落,腰上的剑就已经出鞘,直逼那人而去。只见那人身子往后一滑,呈半卧姿势躲过了这一击。随便,百里子苓剑气回身,又快又狠,那人只管躲避,倒也没有还手,但动作却十分迅速。百里子苓虽是试不到他的武艺如何,但就这躲避的几招,至少在危急时候逃命是完全足够的。
百里子苓突然停下手来。
“你是草原上来的?”她问道。
“将军英明!”暮色之中,那人总算是开了口。
“为什么?”百里子苓又问。
“受命保护将军。”那人又道。
“保护我?”百里子苓笑了起来,“我百里子苓看起来是像要有人保护的样子吗?还是说,你觉得随便编点瞎话,我就能信。”
百里子苓这是笑里藏刀,本已收起来的剑锋,顷刻之间就抵达了对方的脖颈,“别动,这剑很锋利,若是伤着你了,那就不好了。好歹,你也在伏牛山帮过忙。”
“兵不厌诈,将军厉害!”那小子站着没动,似乎也没有惧色。
“小子,不及你厉害。跟了我一路,也不怕我弄死你?”
“将军想要动我,早动手了,一路上有很多机会。你刻意支走了身边的随从,还引我到这城墙根下,是有话说吧?”
“跟着他混的,都是人精吗?”百里子苓反问道。
“我不算。他算!”
二人一问一答,说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但谁都没有把话给说破,彼此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他去了哪里?”百里子苓把剑收起来,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问道。
“回草原去了。”
“你也早些回去,他的身边需要人。”百里子苓叹了口气。
“知道了,将军。”
那人转身走要走,却又被百里子苓叫住,“你叫什么?”
“乙辛!”
、百里家
将军府里灯火已燃,明亮异常,如同过年一般。
百里老夫人站在府门口一再张望,来回地踱着步。三年没见女儿,思女心切,望眼欲穿。而百里子苓却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