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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的女儿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木苏和笑道。
夜幕降临,百里子苓一行人在一个小镇落脚。
刚刚推门进去,客栈的老板便热情地迎了上来,“诸位一路辛苦。敢问,可是卫国公麾下?”
“正是。你是掌柜?”易风走在最前面,环视了一眼店里,大堂的几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像是就等着他们一样。
“我是小店的掌柜。房间、热水都已替卫国公准备好,饭菜也已备齐……”那掌柜正说话,百里子苓和陆筝也跟着进来。
“小的见过卫国公。”掌柜眼尖,立马上前行礼。
“认识我?”百里子苓问。
“卫国公的大名,小的早有耳闻。如今得见,也是小的荣幸。饭菜皆已备好,卫国公一路车马劳顿,还请到上房休息,我马上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
百里子苓扫了一眼这客栈,她今日出城,那么大阵仗,这客栈的老板知道是她,也不奇怪。但提前把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料定了他们一定会住这间客栈,那倒是有点意思。
“说吧,这都谁安排的?”百里子苓手里拿了根鞭子,有意无间地在手里轻轻拍着。
“这个……”
掌柜一脸为难。
这时候,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百里子苓和陆筝同时抬头看,就见胡果儿从楼梯上下来。
“将军,我跟乙辛已在此等候将军三日,想着将军一路辛苦,便提前准备了些。将军不会怪我们多事吧?”胡果儿笑着走来,眼睛往陆筝身上刮了好几眼。
“有心了。”百里子苓点点头,回头跟易风道:“让大家先吃饭,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天亮出发。”
易风得令,立马安排下去。
百里子苓在胡果儿的带领下上了楼,陆筝跟在后面,一直打量着这个异族女子。
“这是将军的房间,乙辛晚上会在外面守着,将军可安心入睡。”胡果儿道。
“不必了。你也看到了,我带的人不少。你们也早些休息。”
“行,那我不打扰将军。如果有事,我就在隔壁,尽管叫我便是。”胡果儿说着退了出去,不过,出去之前,她又看了陆筝一眼,满是敌意。
陆筝跟着百里子苓进了屋,胡果儿站在走廊里没走,似乎还想再听一下墙角,但被乙辛给拉走。
“你想干嘛?”乙辛把她给拉回了屋里。
“那个小白脸谁呀?他凭什么跟将军进了屋?将军可是有主儿的,他一个小白脸也敢惦记。”胡果儿有些气愤。
“他叫陆筝,曾经是南方八十八寨的寨主。他可不是什么不白脸,动起手来,不比我差。上都城被围的时候,他带了几百人赶来帮将军守城,有勇有谋,可不是什么小白脸。”乙辛说道。
“这城也守完了,他哪儿来回哪儿去,跟着将军是几个意思?”
“跟着将军,自然是为将军做事。将军对他一直很尊重,一口一个陆大哥的叫着,你也别犯浑,对人家尊重些,省得惹将军不高兴。”
胡果儿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来火。
“将军这是不要世子了吗?世子这才离开多久啊,她就带了小白脸同进同出,这南陈的男人、女人怎么都一个样。明明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按他们南陈的规矩不就该算两口子吗,怎么转头就不认了。”
“你呀,少污蔑将军,你是说那位武诚侯吧?”乙辛打趣道。“我说你呀,也是喜欢谁不好,看上那位。那位以前在上都城的时候,就是风流少爷,流连花街柳巷,后来听说还好上了男色,刚从北楼关回来,就直奔上都城有名的‘宜修楼’,把‘宜修楼’里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倌折腾了大半天呢。”
“你少胡说八道!”胡果儿自然不肯信,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还喜欢男人。
“他和那小倌的事,上都城都传遍了,听说,还闹到朝堂之上。所以,你就别惦记了,就算是惦记上了,他早晚还得跟别人跑。”
“好你个桑子渊,跟我说你没考虑娶妻,敢情你是外面的人太多,忙不过来呀!”胡果儿这一发火,屋里的东西也就遭殃,噼噼啪啦地响了一地。
乙辛也不拦着,就是想断了她那点念想。
木苏和他是拦不住,但这位妹妹,他可得拦住了。这要剃头挑子一头热地扎进去,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一墙之隔的百里子苓和陆筝都听到了动静,陆筝想出去看看,但被百里子苓阻止。
“将军与那位姑娘是旧识?”陆筝这才坐了下来。
“陆大哥,这事说来话来,以后有空再跟你说。”
陆筝点了点头。
这时候,易风端了饭菜送进来,“将军、陆先生,趁热赶紧吃。一会儿我让伙计把热水送上来,将军也泡泡脚,解解乏。”
“行啦,你也赶紧下去吃。另外,让刘河吃完饭上来见我。”
“知道了。”
易风退了出去,百里子苓拿起碗筷,刚要吃,陆筝又按住了她的手,从怀里掏出银针来试了试饭菜,见银针没有任何变化,这才让百里子苓吃。
“陆大哥,不用这么小心,那姑娘,我信得过。”百里子苓道。
“将军,那姑娘你信得过,但我信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你现在是卫国公,更是南陈北方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万事小心,总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