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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面露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就要离去。
可是,柏令欣一摸腰间,发现荷包不见了,她立即反应过来。
定是那少年故意撞她,偷走了她的荷包!
她每月月例都是紧巴巴的,好不容易带了一两银子出来,要请乔檐吃饭,若是被偷走了,岂不是计划泡汤?
她赶紧拦住那个少年,大声斥骂:“你这个无耻小偷,快把银子还给我!”
那少年虽然长相普通,皮肤也略黝黑,一双眼睛却是生得流光溢彩。
他满脸无语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大娘,你没事干嘛站在人家店门口挡路啊!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但也已经道歉了,现在你居然诬陷我偷了你的荷包,不好吧?”
“你叫谁大娘呢?”
柏令欣都要气死了!
这个小流氓!
她不过才十三岁,怎么就是大娘了!
少年对她很没有好感,故意道:“你长得比我娘还老,可不就是大娘?”
柏令欣气得就要发作,看到乔檐刚好出来,立即收敛脾气,委屈巴巴喊他:“乔檐!”
乔檐本想偷偷溜走的。
可是听到她的声音,不得不停住脚步。
他还没回头,柏令欣就已经上前拉住他。
“你快来帮帮我,这个无耻小贼偷了我的荷包还不承认!”
乔檐无奈转过身,看向那个少年。
他虽然讨厌柏令欣,但是柏令欣毕竟也是自己家亲戚,他不会任由她在外面受欺负。
不过,事情还没问清楚,也不能肯定这个少年真偷了荷包。
“这位兄台,抱歉,我表姐比较冲动,若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请问,你有看到我表姐的荷包吗?”
乔檐在外头还是注重说话方式的。
李氏经常教导他,他是伯爵府的孩子,在外头就代表着伯爵府,他可不能给伯爵府丢面子!更不能给嫡母丢面子!
少年见他语气还算客气,神色缓和许多,“没有。”
柏令欣不高兴道:“乔檐,他撒谎!刚刚就是他撞了我,肯定是为了偷我的荷包!你看他穿着,就知道他出身卑贱,手脚一定不干净!”
柏令欣受慧娘子的影响,对人的态度好坏都取决于对方出身。
平日里对伯爵府的人,她还能装出几分世家大小姐的温柔懂事来。
可是面对这些出身底层的人,她可就没什么耐心了。
少年冷哼了一声,“我穿着如何了?难道我们平民百姓就不能自力更生,而要靠偷窃为生?小姐这番话,实在恶毒!”
乔檐看他手中夹着一份字帖,正是韦先生的作品。
他不由心中一喜。
这是同道中人啊!
“兄台也喜欢韦先生的字帖?”
少年听他说起韦先生,愣了一下。
又看他手中也拿了韦先生的字帖,立即明白过来,脸上露出浅浅笑意。
“你也喜欢韦先生的字帖?”
乔檐立即道:“那是当然,我非常崇敬韦先生!韦先生大才,只要是他出售的字画,我都要买回去!”
那少年听得脸上笑意更深。
乔檐见他笑容满面,知道他定是认同自己这番话。
“喜欢韦先生作品的人,又岂会是小偷小摸之辈!兄台,我替表姐和你道歉,刚刚我表姐不懂事,误会你了!”
少年笑着摆手,“没事,我行得端坐得正,管她说什么呢!”
柏令欣见二人突然相谈甚欢起来,顿时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乔檐不帮着自己就算了,还和一个小偷称兄道弟起来了?
简直令人火大!
少年见乔檐也是性情中人,立即将手中字帖赠予乔檐。
“你买的字帖,只是其中一半,我将另一半赠予你!”
乔檐急忙推辞,“那怎么好意思,你也喜欢韦先生的字帖,我怎好夺人所爱?”
那少年哈哈大笑,“韦先生的字帖,我要多少有多少,你尽管拿着吧!别和我客气,以后要买韦先生的作品,尽可以来找我!”
乔檐好奇:“莫非你认识韦先生?”
少年神秘道:“何止认识,我还和他很熟呢!”
乔檐更加好奇了:“敢问兄台贵姓?”
少年笑道:“我姓韦。”
乔檐惊喜,“莫非韦先生是你家人?”
少年点头,承认了。
乔檐仿佛捡了宝般,对他更加热情起来。
柏令欣见乔檐不理会她,还一直和这个小偷说话,气得口不择言:“乔檐,你快别理会这个小偷了!他怎么可能认识韦先生,估计就是想借着韦先生名号,骗你的银子呢!”
乔檐不高兴道:“欣表姐,不准你这样说韦公子,他这番谈吐,怎会是小偷骗子?你赶紧和韦公子道歉!”
柏令欣气得红了眼。
“乔檐,你居然不听我劝告!你以后吃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时,柏令欣的丫鬟雁儿从前面走过来,手里提着柏令欣吩咐她买的桂花糕。
“小姐,我已经把檐哥儿喜欢的桂花糕买回来了!”
雁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道:“还有,小姐,你的荷包掉了,幸好我刚刚看见,给你捡回来了!”
听到雁儿的话,柏令欣立即脸色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