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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宥齐起身,客气道:“戚大姑娘,在下想去更衣。”
戚澜茵脸色微红,急忙对身边丫鬟道:“碧玉,你为君大公子带路。”
“是。”
丫鬟碧玉领命,带着君宥齐出去。
等君宥齐出去,戚澜茵就冷脸对戚澜茹道:“妹妹不在院子里呆着,跑出来添什么乱,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随便出来见外男吧?”
戚澜茹被训了也丝毫不慌乱,反而有理有据道:“大姐都能见外男,我怎么就不可以?”
戚澜茵见她反驳自己,怒道:“我的情况与你不同,母亲如今病着,府中由我管家,君家大公子上门拜访,我自然该好好招待。”
“真的如此吗?”戚澜茹讥笑,“招待贵客也分好几种方式,姐姐留了君大公子说了这么久话,还设宴款待他,让他在府中逗留到现在,若是大姐懂得避嫌,早就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了,可大姐并没有,可见大姐居心不良啊!大姐其身不正,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你!”
戚澜茵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戚澜茹得意道:“我和大姐都是戚家的女儿,虽然大姐是嫡出,我是庶出,可是我姨娘出身并不低,就是嫁入寻常官家做正头娘子也是使得的。大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戚澜茵恨不得给这个死丫头一巴掌。
可是顾虑到君宥齐等下还要回来,只能忍着。
她心中怒火中烧,等君宥齐离开后,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死丫头!
君宥齐到了茅房后,谢过丫鬟碧玉,让她先行离去。
碧玉懂事离开。
君宥齐这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找到了那批伶人休息的院子,见到那琴师一人坐在院中擦拭着手中的琴。
君宥齐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琴师来看到君宥齐,认出他是大小姐刚刚招待的贵客,神情微讶。
君宥齐装作闲聊,道:“先生的琴弹得不错,我很想结识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师承何人?”
琴师眼睫微垂,谦逊道:“小的出身卑贱,担不起先生二字,公子可叫小的无尘。小的也并没有师父,只是自幼和父亲学得点皮毛罢了!”
“先生谦虚了,你琴术高超,如何担不起先生二字?不知先生祖籍何处?这口音很像是京城这边的?”君宥齐试探问道。
无尘小心谨慎道:“小的是云州人,小时候家里被大火烧了个干净,跟随父亲过来京城讨生活,大概是从小在京中长大的缘故,所以口音便被同化了。”
“原来如此。”君宥齐看出他说话的小心谨慎,便只是随意闲聊几句,然后就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位小厮端了茶水过来。
君宥齐从袖子中丢出一颗石子,打中小厮的腿弯处。
小厮一个趔趄,一壶茶水尽数泼在无尘的衣襟上。
幸而茶水并不滚烫,因此只是弄湿衣服。
小厮急忙慌张道:“实在对不住!”
无尘摆手,“没事,我进去换身衣服就是。”
说完,他对君宥齐点点头,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君宥齐打发走小厮,悄悄跟在无尘后面。
无尘回屋,换下衣服。
君宥齐透过门缝,看到无尘换下衣物后,肩胛骨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像是陈年旧伤。
怎么会这么巧合就伤在肩胛处?
君宥齐皱眉。
不过,他还是没继续逗留,转身回了花厅。
屋内,无尘感觉到那股偷窥的视线不见后,勾了勾唇。
他也是有功夫底子的,自然也觉察到了君宥齐扔石子的小动作。
君宥齐想让小厮弄湿自己的衣服,就是为了看自己的肩膀有没有胎记吧?
呵呵,他已经亲手剜出那块皮肉,如今,任谁都发现不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回到花厅,戚澜茵和戚澜如都满脸殷勤看着君宥齐。
君宥齐难得耐着性子和戚家姐妹闲聊,过了一会,他才起身道:“叨扰良久,我也该告辞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不情之请,望戚大小姐能答应我。”
定不辜负
“君大公子请说。”戚澜茵努力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贤良淑德样子。
天知道她装得有多难受。
可是戚澜茹在身边,她是半点都不想输。
“刚刚我听那些乐师演奏,想起我母亲也很喜爱听人抚琴,不知能否请府上的琴师明日过府,为我母亲演奏?”
虽然无尘肩膀上没有胎记,可是,君宥齐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不过,此时在戚府,不好审问,得找个理由,把无尘带到国公府。
戚澜茵一听瑞国公夫人喜欢听人弹琴,立即悔恨自己当初怎么不好好学琴,她急忙谄媚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一个琴师,国公夫人喜欢,让他在国公府待上一段时间也行。”
本来她还担心戚府和瑞国公府没有走动的机会,如今君大公子主动提出要借戚府的琴师,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瑞国公府来往。
而且,她也不由多想,君大公子莫非是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否则今日为何在戚府闲话如此久,临走前还要借个琴师,这不就是在向她示好?
“那就多谢戚大姑娘了!过几日,我一定让人备份厚礼,答谢戚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