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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嫁了个这么勤、俭、持、家的好男人啊!
往路口过去的时候,张初越还说:“一会让他把车钱结了,我不占人便宜。”
喔唷,意思是他不占她便宜,温霁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风尘仆仆地停在路边,温霁一见就窜了过去,张初越眉头一凝,目光往挡风玻璃望去,蓦地微怔。
“张初越!”
这时温霁朝他招手,说:“我跟小莲花说好了,兜你一程!”
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的女司机。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没说是女同学。
听见坐在里头的短发女孩朝他打招呼:“嗨,张先生,上车吧,我载你们。”
张初越说:“不用了,你们开车路上小心。”
温霁顿时疑惑看他:“说要坐顺风车的是你,不坐的又是你!”
张初越的手自然扶上她后腰,似安抚,另一道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道:“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去接你。”
他这么说的时候,就是让温霁的女伴听见,晚上不用送温霁回来了,一副“管得不严全是关心”的态度。
等温霁坐上车,小莲花眼睛眨巴地看她,温霁抬手伸了个懒腰,听见这位女司机“啧”了声:“真是好腰。”
温霁扭头看她:“什么?”
小莲花瞟了眼此时双手环胸站在路边看副驾驶座的男人,挑眉道:“好腰精啊!难怪你男人紧张。”
温霁听见她这句话时,转眸往路边望,张初越的身影遽然变远,她忽然有些舍不得。
这是她第一次坐别人的车和他分开。
晚上的时候,同学会结束已经是深夜十点,温霁不想显得自己那么没自由,也不提前说离开,等出了酒楼,张初越的车已经停在了那。
距离他发消息说“到了”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温霁坐上车,看到他那张熟悉硬朗的脸时,刚才在热闹聚会上生出的空落情绪顿时被填满了。
温霁说:“三个小时,亏你等得了,都说了不用来这么早,你等得不烦吗?”
张初越看她小黄莺似地朝他车跑过来,此时双手划过方向盘启动车身,说:“你们难得聚一次,我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温霁往玻璃窗外望,替他看后视镜死角,一阵晚风吹来,尚带余热,温霁挽发时对他说:“我可不欠你的好意,一会又要跟我讨什么奖励,你休想,我最多在你做事拖延的时候多给你三个小时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越哥:我喜欢加时奖励。
第33日
◎两厢情愿。◎
“那可不止三个小时。”
张初越话一顿, 温霁回头,听见他补了句:“我早上就买好了空调,开始等你了。”
温霁心尖的狗尾巴草一曳, 背过身去。
张初越眼角的余光看副驾驶座的玻璃窗, 她双手扒在窗边, 姣好的脸蛋映在夜色里,长了双小猫似的微笑唇。
回到家时,温霁又窝在座位里睡着了,张初越没叫醒, 转身去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刚要抱她,发现安全带斜挎在她身前, 软弱无骨的身子, 任这带子勒出形状。
张初越避开视线,手去解安全带扣,这姑娘有时睡觉是真沉,呼吸细细的安静, 但就是不敏觉。
带子从她腿侧往上收, 轻刮过她小露的细腰, 张初越心头顿时一紧, 手就去抓住那安全带, 生怕它刮蹭到她, 勾着它往上卷进卡槽里。
后背透汗。
温霁被颠进张初越的怀里。
她双手松松地搭在他肩膀上, 像习惯搂住被子一般,鼻尖在他脖子上磨了磨, 张初越转头看她:“温霁, 你这睡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不就是被卖给张初越吗?睡了还是没睡有什么区别?”
她话一落, 张初越眉头拧成了川字,“有区别,我不是为了睡,所以你也不是卖给我。”
温霁轻轻地笑:“张老师总是道理多。”
“今天你老师管你衣冠不整了?”
“没有,只有张老师管。”
张初越低声:“胳膊抱紧点。”
她轻哼:“没力气了。”
张初越难得有耐心:“我得腾出道手开门,不然我把你扛肩上。”
温霁一听,立马双手拢紧了,张初越怀疑她在装睡偷懒不想走。
他一道手托着两条腿,一道手拧开了门锁,没让温霁抓多久,便来拢住她后背,将她往怀里送,而她尚在用力,张初越陡然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拥。
“阿霁。”
“嗯?”
半梦半醒的嘤咛,张初越低头去勾她的唇,舌头描过唇畔,忽地凝眉:“你喝酒了?”
温霁心虚地抿了下唇。
张初越搂着她后背的大掌掐她胳膊,“几口?”
“这酒比我们结婚那天敬的酒好喝。”
张初越没好气地抱着她进了堂屋,步子迈得大,三两下进了主卧,张初越刚要把人放在床上,她就叫了声:“别!衣服脏死了。”
两道细胳膊勾得他脖子透不上气,他嗓音沉闷:“那你站好,把衣服换了,我拿去洗。”
温霁的两条腿站也站不好,有些软,张初越还得扶着她腰把她掰正了,一抬头,看到她双手往后解拉链。
轻微的金属声响起,瞬间划开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