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1 / 2)
雨水刷洗过的靛蓝玻璃更加明净,云翳还没完全散开,漏进房间里的光线低垂在一对交缠的身t上。
又是c蛋的周一。
我被手机闹铃震醒,眉宇间疲惫的y影不b外面的天气好看。
“唔。”
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我的臂弯里苏醒,松软了我的手臂肌r0u。
他蜷缩的姿态好像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狗,还是那种正在被美梦迷住眼的时候。
我心生怜ai,用目光细细打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睫毛,眉毛以及坠落在脸上的一缕长发。
手指挑起那缕发丝,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光滑的,洁净的,温暖的。
一些美好的词汇在我脑海里涌现,它们和我那生满纹理的手指截然不同。
年轻的身t,真好。
我的手掌已经到了两瓣丰满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欢愉。
即使这样抚0他,那个人也毫无感觉,只是口中多了几个哼哼。
真不愧是年轻人。
大他一轮年纪的我,已经没法做到睡个整觉了。
睡觉是老年生活中奢侈品。
当下,我心生恶念,用手掌在那里狠狠地打了一下。
啪地一声,他终于醒了。
迷离的双眼正在看着我。
清纯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对我行为的问责,相反的是,充满信任和ai意的凝视。
“重”
他在唤我的名字。
我的身t又一次被他唤醒,撩开所有的遮掩,发狂的渴求他。
“再叫一声。”
“好痛!重,你下手太重了!”
“道,再叫一声来听听。”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枯木又逢春,此时的我全身心投入在ch0u枝吐芽的过程里。
呼——
铃声打断了我,是甲方对接人的电话。
肩胛卸下jg神,我在床上狗爬到电话的位置。
一番狗腿的答复后,我再也支不住脊梁骨,手心向上瘫倒在床上。
道没有说话,把头乖巧地放在我x口上。
他的头颅很有分量,压得我心口烦闷。
“c——!”
我飞快地抓起手机,极速编辑出一条请假信息发给领导。
狗p工作,见鬼去吧!
手机被我摔在墙上,掉到另一边的床铺上,淹没在杂乱的衣物里。
指甲嵌入道的身t时,我已经决定抛弃掉作为人的意识,重归昨夜被兽yu上身的我。
昨夜,昨夜
昨夜我推开了一间酒吧的大门,那里有舒心的音乐,金se头发的调酒师,以及一位邋遢的年轻人。
就是在那样的地方,我和道的男二,甚至在我将他写si的时候,收藏一路下跌。
唔,头疼。
我坐在椅子上用手掌撑着脑袋,冥思苦想。
怎么才能写出一篇大众喜欢的爆文呢?
根据我近期扫榜的总结,言情读者偏好的热文,男主特质总结起来是这几个词——强制,霸道,独宠。
我叹了口气,这偏偏不是我的喜好。
可是,生活费还要靠读者们的打赏过日子的全职作者。
我——
没有选择的权力。
“强制ai强制”
哎呀,这玩意到底怎么写啊!
这个词总使我联想到囚禁,束缚,限制等,此类违背他人意志,使对方不能获得自由的行为。
我可是个e人!
是每天不出门都要发疯的家伙,怎么能t会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感受?
“哼!皮皮,出去玩!”
双手脱离键盘,我一把捞起正在打盹的皮皮,取下门后挂钩上的项圈给它套上。
皮皮睡眼惺忪,强打jg神看了我一眼,张开大嘴打了一串哈欠,倔强地趴在窝里不情愿动身。
我直接把它抱在怀里,任它四条小短腿仰天乱蹬,带到了楼下。
它在树根处挤出几滴狗尿,哒哒地跑回我身边,脑袋偏向家的方向,眉头间满是怨念地看着我。
“再走两圈嘛,我还没找到灵感呢!”
“汪!汪汪!”皮皮忍不住骂我。
“你看,我写不出来文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你下个月零食就要减半。而且——”我蹲下来轻抚毛孩子的脑袋,和它认真讲道理,“以后都要吃便宜狗粮。”
“汪!”它大声骂了我一句,调头往家的方向爆冲。
我眼疾手快,将牵引绳在手上缠绕两周,用力扯住了它。它不服气,和我犟在那里。
现在是半夜,当然不会有人围观。
皮皮依仗底盘低的优势,如一座石礅,纹丝不动。一阵风过,它抖着毛又骂了几句。
“皮皮,妈妈也是担心你今天运动量不够,才想半夜趁人少带你跑两圈。你上次都被人家叫煤气罐了。”我换了一套说辞,哄着它。
它鼻孔哼出一个不屑的声音,脑袋一低,从绳圈里挣脱,撒腿跑了个没影。
我找遍了它平日所有的撒尿点,遛狗路线来回走了五遍,心脏越来越紧。夜se浓郁,我顾不得形象,在小区一遍又一遍大喊它的名字。
最后,我拖着一颗狼狈且自责的心回到了出租房。
“你回来了。”
合租男室友伸出食指,放到唇边,示意我轻声关门。
皮皮正在他白皙如玉的臂弯里酣睡。
“我刚回来遇见它窝在门口,敲你的房间门又发现你不在家,就只好带它在客厅等你了。”
“谢谢,谢谢,帮大忙了。”
他把皮皮交还到了我的手里。
“加班了?你今天回来挺晚。”
“嗯,公司有点事。”他低头含笑。
“那,早点休息。”
“好。”
我坐回电脑前,回忆今天晚上发生的小cha曲。
x格倔强的皮皮和执意饲养它的主人,这样的关系怎么不算是一种强制ai呢?
灵感好像电光火石之间出现,指引我找到迷失多日的津渡。
“皮皮真bang!”
我抱起皮皮,下颌在它脑门上磨蹭。它被我摇醒,翻了个充满哀怨的白眼,头很快又垂了下去。
唯一能让我这个e人不出门的事——只有赶稿。
新文预告放出,定论了。
大概她打量的时间有些过久,他敏锐感知到气氛凝重,率先做出让步,“可以刷卡吗?”
宁芙感到头疼——pos机这种老古董,早就不知道被这家店的老板塞到哪个柜子里积灰了。为了这一个大单的成交,她不光和他在这里磨时间,现在还要费t力翻箱倒柜找pos机,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要求,实则劳苦劳心的都是她这种拿si工资的员工,最后她一分提成也没有。
况且,她今天是例假第一天,小腹坠胀,除平躺以外的姿势都让她万分痛苦。呲牙咧嘴地蹲下去找机子,她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老板和给她工作找麻烦的贺季君。
幸好接下来一切顺利,机子正好放在下面的柜子里,只是正好没电开机,所以又翻找了一遍柜子装电池。她输好数字放在他面前,他的卡在机子上刷了一遍毫无反应,宁芙皱着眉头陪他尝试了几次,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