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其实还行。”颜星逸道,“你现在的工作需要,还是喷一点会好。”
方明熙垂下眼眸:“好,我知道了。”
没有人要主动放开,于是他们便一直牵着手,从商业区走到居民区,方明熙并未再提起有关工作的一切,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路旁的榕树肉眼可见地密集起来,大排档正值高峰期,人声鼎沸,站在小区门口,也能闻到马路对面飘来浓烈诱人的香气。
好似回到了人间。
方明熙拧开家门,看见屋内的漆黑时还愣了一下,颜星逸提醒他:“夏子白傍晚就走了。”
“哦,对。”
方明熙打开灯,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找来一个装了水的花瓶,仔仔细细地把手里的百合料理好,才回到客厅去宠幸自己那四只猫咪。正当他撕开一根猫条,让颜星逸去喂八仔时,他忽然听到阳台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叫声。
他拉开玻璃门,走出阳台,发现在窗台的积水边上,正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
作者有话说:
周六不更,周日更。
因为万一下一章被锁掉,周末没人上班给我解锁呢(暗示
今晚不做吗
“它好像翅膀断了,怎么办?”
颜星逸很快也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那只麻雀。
方明熙只救过猫,没救过鸟,只能凭着经验,找来几根小木棒,给小麻雀简单包扎一番,随后用放在阳台的纸皮箱,配合毛巾,做了个小小的窝。
“只能先这样了,明天再看看情况。”
阳台风大,方明熙便把窝放在了客厅,还特地选了个隐秘的位置,以避开他家那四只逆子。
洗完澡后,方明熙还是不放心,又回到客厅站在窝旁边看了一会,小麻雀蜷在纸皮箱的一角,模样可怜兮兮的。
不知为何,方明熙忽然想起初遇那日的颜星逸,跟这只小鸟有点像。
他把毛巾往麻雀的方向推了推,扭头往客卧的方向走去,看到空荡荡的地面那一瞬间,方明熙忽然意识到,夏子白已经走了。
意味着方明熙的房间空下来,意味着他没有理由再在这里蹭睡。
骤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方明熙还有些不习惯,让他更不习惯的是那么大一张床,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手抱着玉桂狗,一手端着自己的水杯,思考该从哪个方向泼上去才显得没那么刻意。
方明熙还没想好,房门便被敲响。他拉开门,颜星逸正抱着八仔站在外头,狸花猫一脸懵懂。
“八仔刚尿在我的床上,可能没法睡了。”颜星逸有些无奈,“我能来你这边借住一晚吗?”
据颜星逸所说,他的被子也遭了殃,连同床罩一起被他塞进了洗衣机。
阳台传来阵阵轰隆响声,真假无从考据,方明熙满意地揉搓着八仔的猫头,语气略带责备:“最近这么闹腾,你又不想吃罐头了是吧?”他转向颜星逸,“除了床被,其他还好吗?”
“其他没事。”
“那就好,啧……你能不能有天乖点?”
看着八仔愤怒地啃方明熙手指的模样,两人几乎同时想到——对不起啊,回头偷偷给你开罐罐。
方明熙的床比颜星逸的要大,可兴许是因为只有一张单人被,每每翻身,两人总会碰到一块。
空调已经调到了25度,方明熙仍觉得很热,尤其是相触的皮肤,那一片甚至在发烫。
滚烫的部分逐渐在扩大,原先只有手背的一小块,然后到小臂,接着是肩膀。颜星逸的声音很小,还带着一点颤抖:“……今晚不做吗?”
他侧头望去,颜星逸枕在靠近他的枕头一角,眼睛在月光下如同上好的黑曜石。
黑曜石在鸦睫的遮挡下,缓缓沉到什么都挡不住的空调被里去。
颜星逸极少这般主动,往往都是方明熙带领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而今晚的方明熙却成了他的牵线木偶。
方明熙已许久没让颜星逸做到这个地步。因为他总会忍不住冲动,颜星逸又是个极为敏感的,一有不慎就会受伤,还特别爱舔伤口,有一回差些演变成口腔溃疡,连续喷了好几天的西瓜霜才好起来。
颜星逸的掌心很热,唇舌也很热,就连发丝的根部也是灼人的,他始终未能抵抗心底的羞怯,微微垂着眼眸,显得认真又乖巧。也许是觉得有些费力,甚至用上了双手,好似一只努力蹭着零食吃的猫咪。
方明熙几乎快要烧起来了。
“阿逸……”
他声音喑哑,夹杂着喘息,像是低喃,又像是喟叹,食指上的痣拂过颜星逸的脸侧,亲吻他的下巴。那儿沾着水,此时正泛着凉意,方明熙把凉意带到颜星逸的下颚和喉结,他突然升起些许恶趣味,故意用指节在那一片光滑的皮肤扫动,引来一个充满不满的、湿润而撩人的眼神。
方明熙在那个眼神下瞬间化作了灰烬。
他熬过那阵指尖发麻的感觉,才坐起来去抽床头柜的纸巾,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靠在他膝盖上的颜星逸喉结滚动,还不要命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
有些东西恢复原状就是一瞬间的事。
方明熙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这都哪里学来的?”
颜星逸自然不会把新交的好兄弟供出来,支支吾吾地回答:“……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