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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学剪窗花。”陆安和陆康赶紧接道。
见三小只都想学着剪窗花,江乔拿了一把小剪刀给他们,然后指点道,“剪窗花不难,主要是对称。”
他们三刚学剪窗花,江乔也不敢教他们太难的,就让他们描着边,剪个花鸟鱼虫或者福字就好了,“注意,千万不能把连着的边剪到。”
三小只一边听着,一边全神贯注地剪着窗花。
见他们三渐渐上手了,江乔继续剪她自个的窗花了。
家里有两层楼,好几扇窗户,门窗都要贴,要的窗花还不少呢,不赶工哪里完得成。
江乔手巧,不一会儿,就剪出了‘五谷丰登’‘连年有鱼’‘龙凤呈祥’等好兆头的窗花。
红色的精致窗花铺在桌上,就像艺术品一般。
陆珊好不容易剪了一个福字出来,刚想找江乔让她表扬几句,就看到这精美无比的窗花,忍不住泄气道,“妈,你这剪的也太好看了吧,跟你剪的一比,我剪的福字,都拿不出手了。”
江乔乐了,摸了摸小丫头的羊角辫,“熟能生巧罢了,你多练练,以后保准比我剪的好。”
陆珊重重点头,“我再去剪一个福字。”
说完,转身就跑了。
陆安耐不住性子,让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剪窗花,比要他的命还难,没一会,就把剪刀扔了,跑到院子里玩了。
江乔给他抓回来,“不剪窗花可以,你去负责贴窗花和对联。”
“行吧。”陆安应了,贴窗花和对联,也比剪窗花来的有趣。
他凑到陆衍旁边问,“爸,你的对联写好了吗?”
陆衍把毛笔一收,“当然写好了,你瞧瞧。”
陆安探头一看,惊呼出声,“哇塞,爸,这是你写的?”
他爸这手字写的,真是绝了,就跟书里形容的什么,铁画银钩,行云流水,游龙惊云一样。
陆安也找不到很贴切的形容词,反正就是好看。
“那当然了,要是我自个都写的不好,哪好意思要求你们三把字写好。”陆衍道。
他对自己,只有比对三小只要求更严格的。
陆安拿起对联,“那贴哪呢?”
“贴门上。”陆衍道。
陆安拿着对联就想跑,陆衍抓住他的后领子,“急啥,先看你妈窗花剪的咋样了,待会一起贴。”
陆衍走到桌旁一看,窗花已经剪好了,各种寓意吉祥,精致华美的窗花,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
有龙凤呈祥、连年有鱼……哟,居然还有一副交颈鸳鸯。
陆衍趁着三小只不注意,悄悄把交颈鸳鸯收了,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
这小动作被江乔看见了,瞪他一眼。
陆衍摸了摸鼻子,笑笑。
然后就是贴对联和窗花了。
对联要贴在院子大门上,陆衍指挥陆安和陆康干活,“你们一人贴一边,记得,要贴对称啊。”
陆安吐槽:“知道啦,知道啦,话这么多,爸你怎么不自个来贴。”
陆衍吃掉一个砂糖桔,拿橘皮扔他,“你得庆幸今天是除夕,过年不兴打孩子,不然我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陆安灵敏地躲掉橘皮,大声道:“你乱扔垃圾。”
陆衍瞪眼。
陆安:“我扔的,我扔的,总行了吧。”说完把橘皮捡起来,扔到灶台里烧了。
江乔扶额:“还贴不贴对联了?”
“贴贴贴。”陆衍继续指挥,“往左一点,不对,不对,往右,哎呀,我说的是往右。”
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把对联给贴好了。
窗花没那么讲究,不要求对称,往窗上、门上一贴就成了,贴的可比对联快多了。
看着布置一新,贴了红色对联和窗花的二层小楼,喜气洋洋的,陆衍满意地点点头,一招手,“走吧,该去部队了。”
陆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没剩多少时间了,急道,“等等我,我还没换衣服呢。”
陆康和陆珊道,“我也是。”
三小只赶紧冲上楼,把衣服换了才下来。
今年过年,江乔用囤好的布票,给全家都做了一身新衣服。
陆衍的是白衬衫,黑西裤,不过衬衫的口袋还有领口和袖子,都用红线缝了祥云的图案。
江乔一样,白色的衬衫,红色的格子长裙,边角处也一样缝了红色的祥云图案。
陆安和陆康都是衬衫和背带裤,款式跟陆衍穿的其实都差不多。
陆珊穿的是一条背带长裙,也是红色格子图案的。
一家人穿着款式相同的亲子装,喜气洋洋。
陆衍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还是不舍地换了下来,一进军区,就得穿军装了。
江乔笑着安慰他,“没事,也就今天不能穿,明儿个咱们一家子,还是能一块穿出去玩的嘛。”
陆衍抿抿嘴道,“行吧。”
她们母子四个,穿的是一样的亲子装,就他一个穿着军装,看着都不像一家人了,好气!
陆衍换了冬季的海军服下来,深蓝色的海军常服大衣,将他整个人衬得身高腿长,再把海军帽一戴,说不出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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